小女儿带着个‘昏迷’在马上的男人回来,自然引起不小的轰动,心虚的她没察觉出家里人神色不对劲,只说自个不小心摔了一跤,这人救自个受伤晕了,这才把人带来安置。
孙氏赶紧让闺女们把平时堆杂物的屋子收拾出了一间,自个又跑到厨房用盆子烧了几块炭点着。
柳宓心有点疼,“娘,他皮糙肉厚的,哪里用的上烧炭啊!”
老实爹这会整天起早贪黑的进山烧炭,钱还没得到,脸颊都已经塌下去了,这炭平时姐妹几个都舍不得烧,凭啥要给他!
孙氏敲了一下女儿的脑袋。
“你咋就这么抠门,人家到了咱家自然得好好招待,快收起你的小气劲”
柳宓不情愿的点头。
家里来了外男,几个姐姐不大方便,柳宓十年虽然十五了,按理说是不该跟他单独见面的,可她是医生,孙氏再不情愿,也改变不了。
屋子里有了炭盆,温度总算没那么冰冷,她拨开了来人的衣裳,摘开上面的包裹伤口的布。
果然跟她猜测的一样,伤口重度感染,原先缝合上的地方,已经有腐烂的未结痂的腐肉。
她气不大一处来。
啪的一下把剪刀扔到了铁盘里,“跟你交代过,包扎伤口的东西要洗干净,晾晒消毒,还要按时吃我给你留下的药,不能吃发物,不能喝酒,你是不是都当耳旁风了?”
秦淮有点诧异,他是真没想到,这小小的身子里,还能蕴藏着这么大的能量。
最近是有点特殊情况,不过,他不觉得有必要跟这个小丫头来解释。
“现在要怎么办?”
他作势要穿好衣裳。
柳宓不客气的把他按倒,眉毛跳了几跳,见他丝毫不把自个这伤口放在心上的模样,计上心来。
“还能怎么样啊,得把你的腐肉给割了,还得一遍又一遍的用药剂来冲你的伤口”
…………
她嘚吧嘚吧的说了不少,对面男人还是没任何反应,问他怕不怕,这人竟然还对她说,古有刮骨疗伤,今天就是去点腐肉,这有什么受不住!
柳宓简直想为他鼓掌!
那就不给他用麻醉药了。
不过……
“你把裤子脱了!”柳宓用针管把药给吸上,把玻璃瓶扔到地上,不知为何,突然叹了口气。
她带来的药物,越来越少了,真不知道,要是有一天这些药物真的告罄,她还有没有存在的价值。
秦淮似乎没听清楚她说什么,直到柳宓认真的重复了一遍,这人的目光显得越发悠长。
她想张嘴再说什么。
却见男人坦然的站在她面前,肩宽腰窄,长长的手臂一下子解开了腰带。
“干什么呀!转过身子!”本意是想让他这个大男人害羞的,谁知道对方看似比她还要坦然。
在他屁股上打过退烧针,又给他打了局部麻醉,她戴着手套口罩,仔细给他处理着伤口。
要是以往,这些没接受新事物洗礼的古人,见旁人在他身上又扎又动刀子,外带清理伤口,肯定要晕过去的。
这人也怪了,她割腐肉时候,没啥表情。
用拔了针头的注射器一遍一遍给他冲洗着伤口跟污物时,这人也没反应。
等伤口再流的都是新鲜的血迹后,柳宓松了口气,用干净的绷带跟医用胶带将他伤口给处理好。
又示意他躺在床上,掏出输液管,给他打了点滴。
他身上的炎症非常厉害,前后两次碰到了自个,也算是他的运气好。
“我可要给h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