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雅文急着上前一步,一张福气的圆脸上全是汗,她一个劲的擦着汗,赔着笑说:“这筐都踢完了,行了,咱们也回去吧,老太爷还等着回信呢。”
赵元隽却是一动不动,他也来了兴趣,对这个乡下小游戏起了胜负之心,扫一了一眼院子周围,正看到院角那里还堆着几根棍子,一边筐里全是土豆地瓜。
赵元隽爽快的一摇头,“等等!这几个筐踢完了,可胜负还没分出来。我这个当朝二品大官,还比不过一个乡下小丫头不成。”
他一招手:“来人,给我把那几根棍子拿过来,这脚的准头,我比不上如意,这棍子的准头,我还比不上吗!”
夏半黎大笑,拍着手掌说:“好!那就再比一比棍法!用棍子击土豆,看谁打得准,打得多!”
赵雅文急了眼,微胖的身材直前一站,挡在他们面前,温雪心就躲在那扇门后面,这么一打下去,温雪心可怎么办?
“别打了!这乡下小孩子的玩意,还能当了真吗!大哥,你也跟个乡下丫头较什么真!”
夏半黎笑着眨了眨眼:“爹,你还是别打了,姑母怕你输了,丢了这二品大员的脸面。
宫老夫人上前一站,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犯了左性,仰着脖子说:“雅文,你让开。你大哥堂堂一个男儿,又是是二品大员,会输给那个野丫头!你这胳膊肘子不要向外拐!”
赵雅文胖颤颤的身子急得肥肉直颤,那一脸福相硬生生给拧成了苦相,她急着叫说:“母亲,你怎么也容大哥在这胡闹。”
宫老夫人梗着脖子,气势如虹,摆出加油助阵的气势:“这是镇国公府的面子!你这个嫁出去的女人,就是泼出去的水,别在这里添乱。镇国公府的面子不能输给一个乡下小丫头。”
“就是呀,姑母,这传出去,常常镇国公府,居然怕了一个丫头,这可不是规矩——”
又是规矩!赵雅文气了个倒仰,这死丫头口口声声没完没了的规矩,难不成这镇国公府的规矩就是气她的吗!
赵元隽更是来了底气,接过下人递过来的棍子,一米见长,握在手中大小正合适,他凌空挥了二下很满意,正好他这一肚火气没处发呢,就用这乡下小游戏出出气。
他信心十足的喊:“来吧!”
夏半黎又扬起高声,一句喝住赵雅文,说:“姑母!你别动!对!对!就站在那大门前。”
赵雅文不明所以,呆怔怔的站在原地,一头雾水的看着夏半黎。
夏半黎摸着下巴,瞧了瞧赵雅文的方向,点了点头:“别动——别动——!就是这样。姑母,你保持这个姿式别动。”
她转过头,拍着手掌大笑着说:“爹,我要给你增加点难度,你敢不敢试一试?”
“什么难度?”赵元隽疑惑的看着她。
“你看姑母站的位置——”夏半黎指了指赵雅文,笑说:“你击棍时,即不能打到姑母,又要击在那扇院门上,这样才算是胜一分,谁打中的多就是谁胜,这个规矩怎么样?”
“你那是什么破规矩!”赵雅文站在原地尖着嗓子大叫,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赵元隽手中的棍棒,这一棍棒击过来,要是中了她的身上,那非要打青肿了不可
“姑母,你是不相信我爹的水平呀,唉,你就放心吧,爹是将门之后,虽然是文官,但身上还是流着跷勇男人的血脉,打几个土豆地瓜而己,还能比不上如意这个乡下丫头吗。”
宫老夫人兴致勃勃向着一边一站,张口也发话了:
“雅文你不要动!你也是镇国公府的血脉,别丢了镇国公府的脸。这点小阵仗,都是土豆地瓜,又不是刀枪箭矢,你怕什么!”
“不错!雅文,你就站在那里别动!让这合府上下的人都看看,咱们镇国公府后人的本事。”一声洪亮的嗓声响起,赵东泰从院门里走了进来,一身威势,精气神十足。
他的目光在赵元隽身上转了转,瞧着赵元隽脸上跃跃欲试,脸颊健康的红晕,额头还有细汗,比刚刚在大堂里见时,己是好了很多。
赵东泰暗自点了点头,元隽多活动一下,对他这身体好,夏半黎这个办法不错。
赵元隽这一活动,也觉着身上轻了很多,一身的松快,他笑着说:“好!爹,那我就动手了。”
“好。”赵东泰应了一声,挑着眉,站在一旁,助起了威。
后院的大门后面正躲着的温雪心母女三人,双手顶在铁门上,用尽全力的顶着,心里也是叫苦不叠。刚刚那几个筐子的冲击力,己是把她们撞了个手臂发颤,脑门撞得生疼,一听到这又要棍击土豆,她们三个面面相觑,更是心里直发冷。
大门最里侧的赵晚晴,位置最好,相比而言受到的撞击最小,但空间也是最挤,她动了动身子,一脸的郁结,小声的说:“娘,我们干嘛要挤在这里被土豆打呀。干脆出去算了,就说我们去花园里转了转,爹最多就是训两句,大不了就是再关个几天,还能把我们怎么样。”
“笨蛋!你这脑子被驴踢了吗?我们现在出去,爹问我们上哪去,你怎么说?你没看到这满院子的人吗,要是让爹知道我们出了府,还花了几百万两黄,买了那么贵的药膏,你那药也就不用留下了,爹一定拿回去退了。”
赵晚然就在她身侧,也是一样挤得不舒服,最为倒霉的是,她这个位置,正中中心点,受到的撞击最大,刚刚那几下子的冲击波,直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