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婆子吓得连连磕头,眼见着求赵晚晴没有用,又是对着赵晚然和温雪心跪着扣拜:“夫人,大小姐,求求你们,看在老奴一片忠心的份上,就饶了我吧——”
赵晚然动也没动,冷着眼看都不看她一眼,一个没用的老奴,要不是她连句话都不会说,也不会让她们在那门后面躲了这么久,受了好么大的屈辱,先拿这个废物出口恶气也好。
温雪心正皱着眉头,一个劲的闻着身上的味道,只觉着浑身的不舒服,哪里有空再去管这一回事,她站起身来就向着耳房里走:“我再去洗一个澡,身上粘粘乎乎,真是难受死了。晚晴,你一会好好折磨一下那个,不要让她那么快就死了,替我出了这口气!”
让温雪心这么一说,赵晚晴只觉着自己更难受了,铁青着一张脸,好似全身都是騒味,坐都坐不住了,洗了三遍澡也除不去那霉气。
赵晚然硬自忍着坐在那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冯婆子,等着接下来的事情。她要亲眼看到这笛子的效果,才能放心。
片刻之后,冯婆子那一张青到爆紫的脸,发生了变化,血上的血管里似是钻进了虫子一样,一阵阵的股动着,脸身的肥肉都在颤动着,她两眼突突着翻白,痛苦的在滚在地上扭曲,两只手抓在自己的脖子上,暴着青筋,恨不得亲自掐死自己一样,痛得整个人都在痉挛,口中呀呀的叫不出声来。
“好了!”赵晚然满意的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这只笛子的效果很不错。这个效果她很满意,不愧她花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哼,用在那个小贱人身上正合适。
赵晚晴收住笛子,把笛子横在手中,阴毒的大笑,充血的半只眼睛向下滴下一行的血,半没皮的脸狰狞恐怖:“不错,不错,就是这个效果!哈哈哈,那小贱人今晚上,就等着受尽痛苦折腾而死吧!”
赵晚然也是笑了起来,就是这样,她以前真是对夏半黎太过手下留情了,所以三年前才吃了那样的亏。
哼,现在,她可是不会再留下祸根了,对付夏半黎,就是捏死一只臭早一个样!
赵晚晴收笑住声,不悦的踹了地上还半死不活的冯婆子一脚:“你在干什么!还不快点爬起来,跟我一起去!”
冯婆子好不容易才缓回口气来,正疼得全身血脉逆流,心口要爆血,突然听到这一句话,又是吓得一颤抖,只得连喘着粗气,强自撑着爬起来,哆哆嗦嗦的缩站在一侧,等着赵晚晴的吩咐。
“是,小姐。”
“走吧。”赵晚晴得意的一扬眉,眉飞色舞,兴高采烈就向着外面走去。
赵晚然勾起一道阴寒的笑,站在门边,目前着她离开,看向夜色中梨花院的方向,狠掐断了手上的一根指甲,夏半黎,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夜色沉沉,没有一丝声响,这一天下来,院子里的事太多了,连护院都累得不轻,逻辑加岗时,都是强自支撑着,哪里还会再有心思去细心观察院中的动静。
穿过夜色,一轮明月悬于苍穹之上,一泻的银光如玉,照得大地笼起一层莹润。
“小姐,房屋都打扫过了,床铺也整理好了,你还不体息吗?”如意走到窗前,轻声问着靠在窗前赏月的夏半黎。
夏半黎依着窗棂,回过头微微一笑,侧过身,一只细葱白的手指,指向天上的明月:“如意,你知道几首明白的诗?”
如意侧着头想了头,抬着头,沿着她的手指,看向天上的月色,张口就说:
“明月出天山,苍茫白云间。”
“不错。”夏半黎勾唇一笑,接了一句:“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小姐,你怎么晚不睡,就是在这想明白的诗吗?”如意一眼的奇怪,夏半黎可不是有这个闲情意致的赏月对诗的人。
“如意,去准备一壶酒,几盘菜,今晚有客到。”夏半黎神密的一笑,再不多话,转过头又去看着天上的月色。
如意纳闷的看了看外面的夜色,喃喃的问:“这都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人会来坐客呀?”
“这你就不懂了吧。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你快去吧,那一杯酒来了,等的客也就到了。”
“是,小姐。”如意依言退了下去,整治酒席小菜去了,现在的梨花院中,还是只有她们主奴二人,其他的人还未配,一二个小菜,如意也是拿手,不成问题的。
夏半黎静静的看着院子里,梨花香,月如钩,若大的院子,半丝动静也没有,总是有些凄冷的感觉。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晕后。”一道声音从她身后面传过来,带着隐隐的笑意。
“你来了。”夏半黎头也没回,说了一句。
“呵呵,有客到,你就是这么迎客的吗?”来人正是简七王爷,他迈着悠闲的步伐,从容的走进来,随意局,几步走到窗边,挑了一张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笑吟吟的看着夏半黎。
“你算什么客?我等得贵客可不是你。”夏半黎回过头,清亮的目光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转过身走了几步,她坐在了简七王爷桌对面的位置。
“不请客自来,这才是心有灵犀。”简七王爷不以为意,笑着说:“原来如意那几样小菜,可不够吃的了。一桌菜,来了两桌客人,这客你怎么请?”
“有什么不能请的。你吃你的,她舔盘子喳,正好不用再浪费时间洗碗碟了!”夏半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