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看不明白了。
“你看不明白什么?”简太清没有让开她的手指,又是拿起酒杯,喝了一杯,眼睛似酒一样醉人。
“你说我是夹竹桃,我看你倒是像洋葱。”夏半黎打了个酒隔,咯咯又是一笑,她这酒量可是不好,几杯酒就能醉倒的,一醉倒了就更是爱说话,一说就说个不停。
此刻对着这老狐狸的简七王爷,夏半黎那一分小心,七分警戒,全都醉的没了踪影,只留下那二分信赖了,她大笑着在他光滑的脸上掐了一把:说:
“你就是头洋葱,味道呛,我每剥一片,就把我呛出一分眼泪来,越是剥皮,越是接近你,越是看不懂你,越是逼着我流泪。唉,我一根金针定人生死,却刺不穿你这层臭皮囊。我师傅说,男人没有人一个好东西,遇上你,真不知道是不是我倒霉了——”
夏半黎越是说,越是笑,声音越来越小,等到说完这一句话,她眼一闭,躺在桌子上渐渐的醉晕过去。
简七王爷看着她娇艳的脸,抿紧了唇,目光落在自己手臂的金针上,这个丫头一根金针断人生死,他呢,却没看到那生死劫,只看到了她拿着金针的葱白玉手,忍不住,想伸出去,想要牵住她……
简七王爷笑着摇了摇头,放下酒杯失笑,他也是喝醉了吗?这笛声哪里是钻心笛呀,这就是一曲春江花月夜,把他的心思也吹出了一湖的涟漪了——
窗外的笛声嘎然停止,隐隐的听到一声惊呼声,简七王爷眼一紧,快速跳了出窗,在夜色中向着发声处疾弛。
片刻后,在黑夜中,他看到了地上伏着一人,正痛苦的哀嚎着,不停的扯着衣衫,叫着痛,旁边还有一个老婆子样的身影,正惊慌失措的想上前扶着她,却又是不敢,只是惊着一双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老婆子口中还在叫着:“小姐,你没事吧。”她说是这样关切的问话,可那眼中的幸灾乐祸却是止不住的,只是冷眼旁边的看着,一丝想帮她的意味都没有。
“我疼!我疼死了!”赵晚然几乎要尖叫刺空,她真是快疼死了,血体快要撕裂一样,每寸的肌肤都在叫着疼,骨头里更是融了,每一个根节都在咯咯作响,痛入肺腑,她忍无可忍的大声呼痛着,恨不得把自己掐死,省得再受这样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