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半黎感动的看着她,拿着手帕擦了擦眼角:“让四妹妹费心了,我在坊间时就听说过,这百年何首乌可以让人长年头发滑顺,乌黑发亮,还有这人参,天啊,千年的人参,那可是成了人参王了,吃了后,绝对是延年益寿,福泽百年,对了,还有这天山雪莲,最是养颜美容了,可保容颜不老呢”
晚菊的手也开始抖了起来,脸色涨得通红,手上烫得直褪了一层皮,烫到了骨头里,她没有抹上防烫药,这一刻只会手中的烫伤更严重,她咬着硬生生忍着,眼眸一转,手一抖,惊叫一声:“啊,我拿不稳了,小心——”
说到这一句,她手一扬就把手上的碗向着半黎脸上泼去。
夏半黎睛一眯,这赵晚菊可是比赵晚兰脑子转得快,看她不接汤,她就干脆要泼到她脸上,这是想再毁她一次容吗?她银面具下的这一张脸,可不是给她们这双脏手能碰着的。
夏半黎手中的金针一出,惊慌失措的就迎上赵晚菊的手肘,一手金针扎进去,口中喊着:“小心小心!三姐姐,你要拿不稳,就快松手吧,宁可烫着我,也不能伤了妹妹你呀——”
“那只碗就像在赵晚菊手中扎了根一样,这那一刻间长成了参天大树,现在赵晚菊心中说不出来,心中更是苦不堪言。
夏半黎那一句话是大方得体,得了个面面讨好,她现在松开手就是烫到她,反倒了她不懂事,去烫了自己姐姐来保住自己了,就算是她半机立断,装作实在不是故意的,可这个碗也是怪了。
她的胳膊就像有了自己的生命一样,压根不听她指挥,那碗都快把她的手烫熟了,硬生生的就扎根在她手上,她这就这样泼都不改不出去,手碗和手完全不能动,只是那样硬生生的端着。
“啊——”赵晚菊没忍住,一声的尖叫叫出声来。
夏半黎诧异的看着她:“怎么了?妹妹,你怎么不放下碗呀,拿不住就快放下吧,你手总颤着,我也不方便接过来呀。这碗药可是珍奇的很,里面的药材可是千载难逢的珍品呢,我一定会喝了不辜负四妹妹一片心意——”
夏半黎与晚兰晚菊姐姐是相对而座,中间隔着坐在正座上的宫老夫人和赵雅文,赵晚菊有苦说不出话,只尖叫着了一声就硬是咬住了嘴,硬自忍着不敢再叫。
谁说她不想放下的!她现在是恨不得全泼到夏半黎脸上身上,烫掉她一层皮才好呢!现在,这就是个烫水山芋,她是想放也放不了呀。
“半黎妹妹,这是四妹妹一片心意,你就接过去吧,我这做姐姐地亲手给你端过来了——”
手中的那一碗汤,不时的抖动着,溅出了一些汤汤水水出来,赵晚菊脸色越来越白,额角的冷汗一直流着,实在是忍不住要晕倒了,一双葱白的玉手,直红的像红酒,她的手!她的手呀,这是要废了——!
夏半黎眨了眨眼,站起身来,含笑说:“即然是这样,那我就接了吧,四妹妹这么一片诚意,放了这么多珍贵的药材,唉,我怎以能不领情呢,这一药珍品补药我就喝了——”
赵晚菊心头一喜,立时就是精神一振,紧紧的盯着夏半黎伸出来的那一双手,等着把药给她,看她倒霉出丑。
可是从中间伸出一双手,快手伸向那个碗,先一步接了过去,赵雅文两眼发光,贪婪的就伸去端着药碗,说:
“唉哟,这么好的药材,可不能浪费了,你不方便接,我方便,我接了吧——这么珍贵的药,你这身子骨太虚,也补不出好来,反倒还落下病呢,我就替你用了——”
赵晚菊瞪圆了眼睛,恨不得把那碗药全泼到赵雅文的脸上,谁让她多事的!这个贪心不足的肥婆娘,就不怕烫熟了她那心里那颗钱子心!
夏半黎可惜的看了一眼,还是知礼的把手退了回去,摆明了是要让给赵雅文了。
没办法了,赵晚菊哪里还顾得上接碗的人是谁,赵雅文一接过去,她只得就甩着双手,放开了手,二只手就像麻了一样,又痛又是火辣辣的,脸上都变了几次颜色。
夏半黎勾唇一笑,微不可察的向着旁边一让,离着宫老夫人和她的位置又坐远了一些,这个赵雅文还真是没让她失望,只听到那全是好药材,心里的贪就沉不住了,自己就不顾颜面的冲上来,替她享受这个福气了。
呵呵,赵雅文还真是说对了,她这身子骨就是太虚了,难极得上她每日让这补品养着,能受得住定碗汤呢,就让姑母大人代为享受了吧,这也是晚菊晚兰的孝顺了呢。
“姑母——那碗汤是我专门半黎姐姐熬的,还是让她补身子吧。”赵晚兰一声惊叫,急得脸上变色。
“你个小气鬼儿,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孝顺长辈,非要给半黎这个虚不受补的进补呢,哼,她那骨子板那个没油水的肚子,这么珍贵的药给消受的了吗?姑母是一品夫人,什么好东西没吃过,这药正合适给我。”赵雅文喜笑颜开,端着那一碗汤紧紧的收回胸前,生怕又让夏半黎再抢回去的样子,一双绿豆大的眼睛满满的贪心和算计。
“噢,姑母说的也是,我这身子是从小苦惯了的,当然是受不了这么名贵的补品,那就请姑母代为喝了吧,也算是小辈们的孝顺了。四妹妹就不要这么小气了,都是一家人,谁喝都一样的。”夏半黎敛眉一笑,不着不急的说。
赵晚兰给堵得面红耳赤,她怎么说那药根本就不是什么补品,吃了后可是要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