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半黎连刺了三针后,收回手,状似拿着帕子擦了擦耳边的汗:“这库房里可真热呀——”
七夫人听到她说话,回过头来,笑着说:“热了吗?那就出去休息一会,再进来挑吧。”
赵雅文却是像没听到一样,整个人极度兴奋着,一件一件古玩摆件的看着,口中念念有词,己是定下来,接下来要搬哪些回自己府上了。“
夏半黎眼中一道笑意,她这三针下,也有一个名堂,叫‘锥骨针’,作用呢,自然是这外字所说的,古时有一个人为了专心读书,就是把头发悬在梁上,屁股下再坐着一个锥子,每一次,他打瞌睡时,动作一动,自然就是把自己刺了个彻底的痛,人也自然清醒了。
这道锥骨针就是取自同样的寓意,中了这针法的,一柱香内,那是全心全意只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外面有什么打挠也听不到了。
现在给赵雅文适用这针法正是合适,她不是正全神贯注的挑选物件吗?哪能让外面那些人坏了她的兴致呀,就让她全心全意,心无旁鹜的挑去吧。
“七夫人,你陪着姑奶奶再接着挑吧,我出去透口气再进来。外面的事有我。”夏半黎话中有话,向着七夫人打了个招呼,转过身,不着不急的的向着外室里走。
外室中,刘贵正是刚做了个不完不实的汇报,冯婆婆眼睛一转,立时就拍下板子定下来。
“噢,是这样呀。”冯婆婆心头一喜,板着一张脸,摆着驾子说:“即然半黎小姐有这份心思,你就代大夫人谢谢小姐了,那你们就把这屏风送到大夫人院子里去吧,都小心着些,可不要碰着了,快去,快去吧——”
正抬着屏风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都傻了眼,这是怎么闹的?到底这屏风是往哪里送呀?
刘贵向着里面屋里紧张的张望了一眼,生怕赵雅文这个时侯出来,他一跺脚,擦着额头的汗,压低了声音说:“你们还不快点,没听到大夫人己经发话了吗?”
“这个刘管事,这件屏风是我们姑奶奶的物件,你现在要送到大夫人那里去,还是再问一下我们姑奶奶的话吧。”人群中有一个是赵雅文的大丫头冬梅,忙上前一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