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阁老沉着眼睛看着温文而雅的七王爷,他这一局棋是输了,只输在二个方面,看错了二个人,一个就是这个七王爷,以为他是无毒的蝎子,却是至毒的腹蛇。一个就是那个夏半黎,本以为她就是个没脑耍泼的刁蛮女,却没想到是条不声不晌的哑炮鞭。
没关系,输一次不叫输,这一局棋输了,他会从下局棋里赢回来,他温之初最不惧的就是输!
邬远才脸色一暗,快速的转了一转,收回剑身,上前一步,在温阁老身侧清咳一声,低声说:“阁老,王爷人品贵重,文采出众,咱位两府之间常来常往,也是好的。”他话中的意思,就是一句,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他们求得不过就是一味天山断续膏,给他们就是了,没必要跟拿命跟他们置气。
“常来常往——哼,不错,以后必是要常来常往的!来人,摆宴!老夫今日请简七王爷饮宴,多谢王爷赏光。”
“阁老,客气了,请——”简太清一笑,收起扇子,作了个请的姿式,彬彬有礼,恍若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他就是一个来作客的宾客一样。
温阁老沉着一张脸,一甩衣袖向着大厅外面大步迈去,连声客气话也不想多说了,他也不问那孔雀胆怎么解,就是在盛怒之中,他也不是好糊弄的人。
现在就二件事可以明确,第一,找明太夫确认他确是中了孔雀胆,二是就算中了孔雀胆也不怕,夏半黎敢给他下毒,必定就留了后手,她能下毒就能解毒,他死不了!
简太清摸了摸鼻子,挑着眉一笑,这世道就是好人难当呀,他倒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了:“阁老作事果断,真是有礼有节呀。”说了这一句,简太清笑吟吟的向着夏半黎勾了勾手:“走吧,阁老请客,酒逢知己千杯少,呵呵,王爷与你再大醉三百杯去。”
“宴无好宴,王爷别喝得多了醉了心。人这辈子最聪明的就是赌赢了就收手,不要一杯黄梁酒下了肚,赌红了眼,下场只能是扒了裤子押上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