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哪位大夫所治,依在下浅见,所中之毒己入肺腑,且是有相冲的症状,有大寒大热大辛之相,应是十分危急,有性命之忧,幸而救治得当,现在诊来,赵世兄脉相己然无事。”
赵东泰听得薛存义所言,与半黎治断结果一致,心中对半黎的最后一丝不确定也消除了,拈着胡须,指着一旁的夏半黎,笑着说,
“就是这一位夏半黎了。
年纪虽轻,但医术甚好,更难得的是临危不乱,处理得当,幸而如此,小儿才留得一命。”
赵元隽己被扶至一旁的座椅上,面上还有丝苍白,萎靡不振,强打着精神说,
“有劳薛兄。”
目光转回七姨娘,更是一冷,这半日光景,由生至死,由死至生,打了一圈来回,心境己是大为不同,往日里看这七姨娘也是温柔贴心的,谁知道遇到事情,却是这样没成算,自私自利的让他寒心,二次差点害得他送命。
其他先不说,单说她平日里在他眼前的体贴,就都是装的,听到有毒躲得比谁都远,看看她现在一身的光鲜亮丽,再转头看看半黎一身的污秽腥臭,赵元隽又是真心感动了,眼眶微热着。
半黎接受到了赵元隽感恩的目光,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心头冷笑,她亲爹真是多情之人,七姨娘随意几句话就能把他笼络住,她做样子的几分表相,又让他轻易感动,多情之人,必不是长情之人,作不到长情,只当是个薄情的之人。
单纯看表相,就拉为所用的人,怎会是她能全心依仗的。
半黎淡淡的笑着,拉紧了琪哥儿和莫少梨,戏子无情,却也是最用情,这才是她该抓牢的立身资本。
许世友作事极为精明,专程把刚刚半黎口述,他笔录的药方,递给薛存义验看,这药方若是有偏差,他这一手,正好摆脱了自己的嫌疑,还在国公爷前露了脸,若是正合用的,这就算领了功,毕竟也是他经手亲书的。
薛存义没想到治好赵元隽的是这样一个小女孩,看着手中的药方,连连点头,医者与文人不同,没有相轻之见,观人五官即辨别人五行之气息,一眼就看出半黎是个小女孩,虽是一年男装年纪尚幼,却是不卑不亢,宠辱不惊,果真是让人一见就心生喜欢,从医数十年未见未过的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