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赵晚然气红了眼,张一非这话可是明摆着在说她才是灾星了,这要传出去,她可怎么再作人,赵晚然全然顾不得张一非的地位了,握着拳恶狠狠的瞪着他,连张一非都给恨上了,这夏半黎怎么就这么好的运?总有人出来帮着她出头!凭什么!
“老夫就这个脾气,实话实说!不怕得罪人!”张一非吹着胡子,扭开头,一幅倔老头谁也不惧畏的样子,那神色明显就是说:老子不怕你,来呀,有本事咬我呀!
那一边两人就这么硬顶上了,夏半黎却是目光看着简太清,狠狠的一抿唇,简太清这一招太狠了,得尽人心,还落进下石,也就是赵晚然气急攻心,没看出他的意图来,还把他当成好人供着了。
现在这个状况下,赵晚然若是沉得住气,自然该沉默不语,然后再侍机而动。至少,不该是这么急切,恨不得就立时就把她打入泥潭的架式,越是这样,越是表示她心虚呀,现在反倒给人机会驳倒了她,唉,温阁老这几个血脉,可真是都不及他,定力不足是大忌。
抬起头,夏半黎看向赵元隽,撇了撇嘴,低敛下眉,眼中复杂的一闪而过。简太清一挑眉,一直用眼角关注着夏半黎的神色,这时一笑,悄无声息的靠过来,在夏半黎耳边轻声说:“你这是在想,温府这一枝定力不足是大忌,赵元隽这一枝夫纲不振更是大忌,两家半斤八两,公鸡斗母鸡地斗下去,不过就是一地鸡毛鸡血罢了。”
“哼,什么话都让你说全了。”夏半黎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简太清这老狐狸真是成了精了,坐观虎斗,等收虎皮,这才是高手。
“呵呵,”简太清勾了勾唇,意味未明的看了眼,张一非与赵晚然剑拔弩张的场面,摇了摇头说:“你可是坏心眼了,尊老的心上哪了?我是这么教你的吗?让个白发白须的老人家,替你,这可不厚道呀,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