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薛存义在一边看着,也是眉眼全笑,捻着胡须说,笑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半黎,你就让张老哥去吧,他可是个不服输的急性子,再把他留在这里,他可是真要急出病来,生怕是要让后浪拍死在这沙滩上了。”
“薛伯伯。”夏半黎叫了一声,这一次伯伯发自了肺腑,半是好笑的看着他,眼中写着不赞同,这薛存义是当世名医,为人倒真是豁达,平生不爱多说,这一说话就是惊人之语,她怎么就成了拍死前辈在沙滩上的后浪了。
“行了行了,”薛存义眼睛亮晶晶的一摆手,又是笑着说:“你爹的这腿伤也不能耽误了,你快医治吧,张老哥对你有信心,心急着赶。我这世伯脸皮就厚一些,留在这里向你偷师。半黎,你不会拿个扫帚把我赶出去吧,哈哈哈。”他又是一声长笑,意思倒是说的明白极了。每一个医师都有自己的独门密方不会传与外人的,这是行规,偷学别人的秘方那是极为让同行不耻的行为。
薛存义这一句话说的极为光明磊落,眼睛亮晶晶的坦荡,倒是让夏半黎更加心生敬佩。她客气的说:“薛世伯这话可是折煞半黎了,能得到当世名医的指点,半黎十分高兴。”
“这是切蹉,老夫可不敢说是指点。说到这嘛,”薛存义是极为高兴,他是真正是医痴,生平就是喜爱钻研这些疑难杂症,现在有夏半黎这个小辈与他论医道,这心情是高兴极了,大度的说:“我这几十年来,从医的经验是多了一些,还真有些心得可与你交流……”
薛存义越说越是兴奋,他是个稳重的人,与张一非这个淡泊名利的不同,平时是极为进度有度的,现在难得的遇上了个可以与他谈医的人,心情极为愉悦,连着场合都给忘了,那架式,就是要拉着夏半黎畅谈个三天三夜才能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