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半黎淡淡一笑,转而看向另一个按理说该卧床休养的赵雅文,呵呵,这老姑奶奶这身子骨真是硬朗呀,难不成是练的少林寺铁布衫?呵呵,给打了这二百板子还能坐在这里,那负责刑罚的真是眼明手也快,手里真有准头。这传出去,又是一出佳话,应了那一句龙生龙,凤生凤,东北虎的爹生个藏獒女,娇贵归娇贵,攻击力也是一流。
赵东泰先是清咳了二声,接着说:“咳咳,这么晚把大家叫过来,是有一件事要宣布。”说完这一句,他顿了顿,一双凌厉的鹰目似箭一样射在每个人的身上,惊是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无以,心下提起了十分的心思警戒。
“近日府中事务繁多,七夫人身上带了伤,很多杂事也顾不上。”赵东泰又是一顿,眼中精光一闪,瞬间波澜不惊,接着说:“家不可一日无人主事,这府中的事务要重新调派。”
“老爷,你这大半夜的就是说这个?”宫老夫人一脸的不高兴,张口就是一句实话冲出来:“这不是一屋子的女人嘛,后院的这点小事,还用老爷你亲自操心吗?一窝的老母鸡不下蛋,干等着全抱窝呀,这事你不用管了,她们要做不好,那还养她们干什么。”
一屋子的人,除了宫云霜,个个脸色变成了调色盘,要多五颜六色就有多绚丽多彩。夏半黎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宫老夫人,她还真是童言无忌,直率爽快,一句连钢炮的话,可把这一屋的人都给爆飞了,先不说把她自己都说成老母鸡,就是说连带成老公鸡赵东泰,脸也黑得不成样了,刚讲了开章第一句话,就给气得呼呼直喘粗气,恨不得把屋顶给掀翻了。
“你也听着,别插话。”赵东泰压住心头的怒火,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自家老妻一眼,这一屋的儿孙媳妇面前,他该给宫老夫人的面子还要给。
赵雅文忙拉了一把满脸不服气的宫老夫人,使了个眼色过去,赵东泰现在的脸色己是快黑成锅底了,这个时侯,还是先听听他要说什么吧,自己的娘这个时侯还是安份点好。
宫云霜给赵雅文这一拉,这才闷闷的把到口边的话压到了嗓子里,倔着一张老脸坐在那里,等着赵东泰下面的话。
“唉,”赵东泰叹了口气,手击在屋子上,振作起全幅精神,说:“这府中,七夫人也管了三年了,有功有苦,现在她受了伤也需静养,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府中的事务,不能让七夫人操心——”
“谢老太爷体恤。”七夫人低垂着头,脸上不动声色,即不惊也不怒,完全像是木头。
赵晚然心头一跳,与温雪心对了个眼色,赵晚晴也是轻拉了一下她的衣角,母女三人此时心头想的是同一件事:老太爷要说的下面掌家的是谁?这与她们的计划可是不对应!
赵晚然的心思转得更是快,按理来说,七夫人这个平妻不管家,那么管家的就该是大夫人这才名正言顺,赵东泰是打得这个主意吗?
几位姨娘暗自换了个眼色,这种事没她们插手的余地,可却与她们利益切身相关,毕竟是在后院里讨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