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隽压着心口的怒火,深下声音说道,
“那就有劳辛大夫给她好好诊治一下,开个药方子,先把药情稳定住了,我定有重谢。”
七姨娘脸色一白,赵元隽这话就是把她视为弃妇了,不论诊断结果怎样,都是给她定了个魔症的名号。
七姨娘狠狠的瞪了半黎一眼,恨不上立时上前扒了她这身皮,吞骨食肉。
辛大夫叹口气,听明白了赵元隽的意思,指着一侧的空座,说道,
“七夫人请就座,待在人给夫人诊一下脉相。”
七姨娘转身坐下,伸出手腕,紧盯着辛大夫,屏息静气等着他的诊脉,紧张的手都在微微抖着,看到辛大夫收回手,立即问道,
“大夫怎么样?我身上可是有什么不妥?”
辛大夫皱着眉头问道,
“七夫人可有吃什么催吐的药物?”
七姨娘刚要说没有,又咬住了唇,看了看赵元隽,她己说过自己是吃了催吐药才吐的,现在这时该怎么回答,咬住了唇,她狠下了心说道,
“没有。”
这一次她是豁出去了,两害相权取其轻,拼着被老爷厌弃一段时日,先把这个贱丫头整治死,以着她的手段和对赵元隽的了解,不愁日后哄不回老爷的心,果然,听了她这一句话,赵元隽重重的一哼,冷冽的目光刺得七姨娘一阵背寒,她满含希望,接着追问辛大夫说,
“可是在我身上诊出了有催吐药物?”
她就说自己就算给老爷身上的味道薰着了,却也不会呕吐得这么明显,必是那贱丫头做得手脚。
辛大夫皱着眉,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位夫人了,看着像是伶俐的,怎么总说些不着调的话,
“没有。夫人身体很好,没有什么不妥,也没有误食了药物的脉相。想必是夫人身子娇贵,触觉比较敏感,所以对于味道反应大所致。”
他说得很含蓄,但是几个人都听懂了,这意思就是在说,七姨娘身体底子很好,没中毒,没吃坏肚子,就是她自己太娇气,受不了异味,所以吐得历害。
七姨娘瞪大了眼,娇柔的声音变得如似是荆刺,直扎入几人的耳膜,指着墙边大叫着,
“我不信!辛大夫,你看看这堆秽物,里面真是没有药物的成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