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兔子?”马一行也是一怔,顺口问了一句。难不成那冬梅还是冤魂不散,又招来什么鬼作证?
简太清没回答他的话,只是傻乎乎的连连点头,像是与那不散的冤魂交流一样,直把人看得寒毛直竖,半响后,他才又转向马一行,还是操着那一口乡土乡音,傻头傻脑地说:“大人哟,冬梅说,凶手是只兔子!只是抓到兔子,就能抓到那凶手了喽。”
“兔子!”马一行一颗脑袋都不够用了,这半宿的光怪陆离,他是真有些接受不过来了,揉着额角,马一行费尽脑力的晕头晕脑的说:“把话说清楚,哪里的兔子?他的真实姓名,藉贯,做什么营生,哪里人氏,家中还有何人——”
“就是兔子喽,那个四条腿的兔子。”简太清用力的点了点头,指手划脚的比划着。
马一行还是没反应过来,他这是什么意思?府中还有叫兔子吗?算了,管他是什么兔子人,总比让他审个鬼魂要好!“刘虎,你速带人去把兔子带到厅中,本官要亲自审问。”
“大人,”站在马一行身边的人被点了名,上前一步,刘虎面带难色,凑到他身边,小声的提醒说:“这个二两盐说的是兔子,就是那种肉乎乎的白兔子。”
“什么?兔子?”马一行这才反应过来,变了脸色,直盯着简太清问:“你,你说的是那种兔子?”马一行这话也说的心虚品吃了,他没理解错吧,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他不过就是个四品九城司使,审个命案就够了,这一会又是冤鬼,又是兔子,横跨人兽鬼三界!这是他的职责范围吗?这不是半夜作鬼梦吧。马一行下意识的就是狠掐了一把大腿,一阵的剧痛,他这肯定下来,自己真是在清醒着的审案。
“是了,大人,”简太清用力点点头,十分肯定的接话说:“就是那种兔子哟。”
“刘虎!你去问清楚,那兔子条相特征,窝在什么地方,把它拿来见我!本官就在这厅中审兔子!”马一行紧皱着眉头,另过头拿起桌上了茶杯喝了一口,我去的兔子!这九城司使的官太难当了,不只要应付这京中各色权贵,还要应付各色的鬼怪兔子,出了这镇国公府他就申请调职!
夏半黎差点没笑出声来,要不是这厅中气氛太严肃,她就真要笑出来了,这马一行还真是有趣呀。这站在厅上的人一个个脸色古怪,听着马一行这话,还是没有一个笑的,只是板着一张脸,疑神疑鬼的看着四周,就提防那没了命的冤鬼又来一出诈尸记。
“是,大人。”刘虎苦着一张脸,满眼纠结的应下来这一趟差命,抓人犯抓得多了,抓兔犯这还真是第一次!这兔子窝在哪呀?他怎么容着自己这么窝囊!
夏半黎低垂眼敛内精光一闪,不着痕迹的垂下手,遮着衣袖的手中一颗黑色的药丸子,顺着她的手滑到指尖,一片漆黑中,鬼神不觉的向着刘虎的方向弹过去,黑色的药丸子落到刘虎的裤角边,片刻后消失不见。
“二两盐,”刘虎回过头,直接就呟喝了一声简太清的外号:“你带路,带着我去抓那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