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自杀吗?那不成,自宫还是可以的。把那把刀拿过来,成全了他。”夏半儿看了他一眼,勾唇一笑,两个家丁一听,立时就去拿那把刀子,直递到李富贵眼前。
听了她这一句,李富贵本己是摊倒在地上,吓得立时就是一哆嗦,脸上半点血色也没有,只能像是死狗般苟延残喘,用力的缩起了身子,生怕夏半黎真是给他来个自宫,跪在地上,连哭逼嗷的就喊:“是奴才错了,是奴才错了!奴才只求一死,求小姐成全。”
夏半黎冷着脸,低敛着眼敛,说:“本小姐有说要你死吗?”火侯终于到了,李富贵这个奴才就是个磨石,借他一个打磨这一府的人,擒贼先擒王。收拾了他,把他彻底踩到服服帖帖了,这一府的奴才谁也没那个胆子再给她找事儿,看谁还敢蹦哒!
“奴才愿意甘脑涂地,对小姐忠心耿耿。”连死都不能,李富贵一心的苦水直苦得满身的苦入骨头缝里,活了大半辈子,凭着一脑子奸滑,享尽了富贵。到了现在,他才知道,原来,人最苦得不是活着,也不是死,而是像现在这样求死求活都不成,只能任由他人摆布。到了这一刻,李富贵真是什么脸面报复怨毒之心都去了个干干净净了。
一个男人,作为男人的尊严己给踩到脚底了,人生于他来言,己是去了一半。要是连着男人的身体也毁了,他作鬼也不能闭眼了。
“本小姐不要你的忠心耿耿。忠心算个屁!”夏半黎冷哼一声,看着李富贵,眼中凌厉的说:“给我记着了,在我的手下作事情,就记住那一句话。这镇国公府里,我就是天,就是地,我的话就是规矩,这府里只有我能称王称霸!我就是让你去自宫,你就立马挥刀作公公!”
“是,是!”李富贵点头如捣葱姜蒜,什么面子里子都不要了,两行流连着鼻涕混在一起,整身筛糠一样的抖着,没命儿的磕头。
夏半黎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那两个家丁说:“你们做得好!回头去找柳婆子那里,一人领二十两银子的赏。本小姐向来是有错就罚,有功就赏。”
“谢小姐。”本是让夏半黎那几句话,震得整个厅中屏息不闻,人人胆战心惊。现在又听了夏半黎后面一句,那二个家丁脸上瞬间转上喜色,一齐向着夏半黎行礼,神色间更见恭敬。“小姐,我要举报!”二个家丁中的一个,忙不迭的讨好地又说:“以属下所见,李富贵的板子有假。”
“噢,有假吗?说来听听。”夏半黎低敛的眼中精光一闪,伸手端过桌案上的茶,终于有人开口了呀,她还以为这一府的人都是睁眼瞎子呢,看来还是有火眼金晴的嘛。
“回小姐的话,”举报的家丁精神一振,两眼瞪的又圆又大,七尺高的汗子一脸说八封的兴奋表情,黑黝黝的脸上眼睛直燃着熊熊的火光,那神色真不像是说八封报小报告,倒真是像是发现上古神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