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心也是脸色大变,她转头就看向夏半黎,扬高的八度,问:“你说什么?他走了!半黎,你怎么让楚大将军走了!这婚事还没开始商议,我这个大夫人还没点头,他就这么走了,哼,到底有没有这个诚意来提亲!还不快派人把他叫回来,再重新商量,两府联姻是大事,不得早率。”
温夫人这话是这样说着四平八稳,一双严厉的目光却直瞪着夏半黎,**裸的就一句话:你个没用的废物,连自己个儿的男人都看不住,居然就这么让他走了!你男人跑了我不管,二百万两金子跑了,我活活打死你!
“咦,大夫人,刚刚楚大将军商议婚事时,你也是默认了,没有提出异议呀。现在这一会,亲事也定了,他人也都走了,我一个闺阁女子,婚礼之前,按着俗礼,是不能与夫家见面的,否则,就是冲撞了喜事呢。再说了,”夏半黎眼都不眨,认真的看着大夫人,紧跟着说了一句:“我也害羞呢——”
“害羞个屁!你都大大方方,自己跟人家男方家见面谈定亲事了,现在让你把人叫回来,你倒是有脸在我面前说什么害羞!”温雪心气得一个头两个大,怒双眼直瞪着夏半黎。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夏半黎也不在意她那爆的粗口,气定神闲,一一解释着:“刚刚这大厅上的事,咱们府上这双么多眼睛看着叫。这不,简七王爷也在这里,他也可以作证呀。我可是隔了一道屏风,绝对没有与他违了俗礼。”夏半黎有意的又指了指地上那一堆七零八落的屏风,特意强调着:“蚊子死了也是蚊子肉,屏风再破那也屏风呀。半黎绝不敢有违这古训,损了镇国公府的名声,闺阁女儿该守的礼,半点不敢违呢。”
大夫人让夏半黎这几句抢白,气得说不出话来,一只手指着她,口唇颤动着,眼睛赤红,硬生生的给气了个倒仰。
三姨娘适时的开口,直击重心,着急的问:“那聘礼单子呢?他把礼单子给了谁了!”这楚屠苏人都走了,现在还说这个干什么?这是跟夏半黎计较礼节的时侯吗?吃屎都不会挑热的吃!温雪心这总爱揣着贵妇人的架子,即要脸又要钱的慢吞性子,一棍子打下去也敲不出个响屁!
“噢,你说礼单子呀,”夏半黎长长的拖着声,手臂一抬,毫不迟疑的指向着简太清,清脆的说:“在他那里呢。王爷说了,镇国公府刚刚招了贼,库房都空了,那天二两当归一两盐,也不能全充作了我的嫁妆,府里也要生活嘛。所以,婚嫁之事,他全包了。因此,楚将军亲手送上万金聘单,他也一口应下送我百里红妆。”
夏半黎说到这里,看了看几位夫人面如土色的脸,眼眸一闪,又加意多加了一句:“再者了,俗话也说,不怕贼偷就怕贼踮记。我们府上己是让那贼踮记上了,我又是刚刚接掌府务,现在门户不严,万分不安全。所以婚礼之前,所有的嫁妆聘礼全都由简王爷亲自打理了,我也正好省了心了——”
“你说什么!”三姨娘连同温雪心赵雅文几人同时惊叫一起,五个人,十双眼睛,全都瞪得比那牛眼还大,直勾勾的瞪向了简太清,那眼中的神色,恨不得把简太清给活吞了。
“我说——”夏半黎眨了眨眼,清脆的声线又扬高了二度,再一次重复了一遍:“婚嫁聘礼,都由简七王爷全权负责了。”一句话,要钱,找简七去,要拼命,也找简老七去,总之,全有的事,都与她夏半黎无关了。
简太清一怔,跟着就是挑了一道浅笑,侧眼看向夏半黎,这小毒丫头这是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上,给他拉仇恨值呢。她这一句话一说,只怕他今天出府都是九死一生,就算活着出了这府门,自今儿起,家里的保全措施也得加上二个等级才行,不定哪一时,眼前这几位,给金人闪瞎了眼的贵女人,就要翻他的院墙,偷到他的库房里去了。
简太清向着夏半黎示意似的挑了挑眉,低声说了一句:小毒物,本王能说一句,我也会害羞的。这本王的闺房只邀你一人进,不想让外头的狐狸精擅闯的吗?本王的清名呀——
唉,失策,实在是一失策!简太清眼带复杂,嘴角边一道苦笑,防狼防盗防闺蜜!他生平结交下的第一个闺蜜,这就引狼入室的,要偷到他闺房里去了!
闺房?!夏半黎差一点让他这一句话给气笑了,简太清还能更无耻一点不?他干脆在这里高叫cǎi_huā贼,为保贞节,咬舌自尽算了。
“王爷,”夏半黎加重了语气,没好气的看着他:“能者多劳!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二百万黄金,足够王爷这万金这躯,不清白这一回了。”
夏半黎与简太清在这里暗潮汹涌,那一边温夫人几个人像个斗红了眼的斗眼一样,有异一同,火力开全,目标一致的向着明刀明枪的就对上了。
温雪心第一个开足火力:“半黎,你真是太不懂事了!简七王爷身系朝中大计,日理万机,这种婚嫁之事,本就是内帏之事,哪里好再麻烦七王爷。传出去了,这京中之人,都要笑镇国公府无人了。这事就交给我了,你不要管了!”温雪心言之在理,摆事实讲人情,先把这话说的官面漂亮,明着是埋怨夏半黎不知礼,实际却是对着简太清说去的。
简七王爷到底是皇子龙脉,非是万不得己,她是不想明面上得罪简太清了,何况,温雪心野心勃勃的直视着他,心里暗自打着算盘着,简王爷也是圣上面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