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想着,让赵晚晴开头哭着几声,赵元隽必须心急之下,自己进了屋里,再看了那一幅场面,心里就会自然的先入为主了,不需要她们多说什么,他也是有了判断了。可是现在,出师就不利!夏半黎居然弄这了这么一个座椅来,根本就抬不进屋里去,她要是用硬的,让赵元隽进屋,只怕先就把赵元隽给惹火了,反倒先落了下乘,得不偿失。
赵晚然凄楚的看着赵元隽,咬着苍白无色的唇,擦了擦眼角的泪,说:“您的腿伤还未好,不如就让女儿尽尽孝心,背着你进去吧——”
赵晚然打定了主意,绝不能让赵元隽坐着这座椅进去,知父若如女,赵元隽是个心软耳根子更软的人,睹物思人,让他进屋就是把他拉到自己这一方来的,若是让他看到这么个东西,心上再一软,那她就前功尽弃了。
“也好,你身子骨也弱,有这个孝心就行了,这不是有家丁在一侧们,让他们背着我进去就行了。”赵元隽也是心急,看着赵晚然这样哭着,又耳听着那屋里抽抽噎噎的哭音,哪里还能在门外呆得住,他看了看那门框子,确是太窄了,与其抬着座椅硬是往里挤,还不如,抬他进去,更方便一些,赵元隽心里还是心疼着赵晚然的,听了她这一番通情达理的话,心头又是大慰,那火气去了一大半,赵元隽把手一挥,叫着一旁的家丁上前抬着他,一只手自然而然的放在了赵晚然的肩头上。
赵晚然眼中闪过一道狠戾,长长的衣袖遮住自己手指尖,拿捏着一道金针,借着向下一撑着扶手的那一刻,手中的金针向着自己的掌飞狠狠的刺下去。
“啊——”赵晚然立时就是一声痛呼,忙不迭的避开身,顺手推了赵元隽一把,就像被那毒蝎子蜇了一样,苍白的脸上痛楚可现。
赵元隽本是要扶着她的肩膀,没有准备,冷不防让她这么一推,脚下一滑,腿上一阵剧通,刚刚站起来的身躯,又是向后一倒,整个人重重的倒在座椅上,连着座椅都要向后倒去,眼见就连人带椅一起摔出去了。幸而,那四个家丁,一直在一旁小心的侍侯着,眼看不好,忙咬着牙,向前一扑,二个用胳膊去稳着座椅,二个死死的拉住赵元隽。
“啊啊——”又是两声闷呼下,扶着稳座椅的那二个人被着重重的红木座压断了胳膊,一脸的痛楚,额上顶着豆大的汗珠子,却还是死死的连人带胳膊的垫在红木座椅下面,不敢稍有松手,赵元隽也被另二个家丁,牢牢的拉住,稳在柔软的棉垫子上。
院子里就整体出现了极为诡异的一幕,前面二个家丁以四十五度倾角托着赵元隽,后面二个家丁,以身作肉垫,也是垫在座椅后面,四十五度顶着座椅。赵元隽奇迹般的稳在这四十五度角的位置上,苍白着脸,余有余悸,牢牢的把住扶手不放。
“老爷,你没事吧?”四个家丁也给吓得不轻,费了半天劲,终于把座椅放平了,急着问赵元隽,连着那两个胳膊折断的家丁,也是顾不得自己手臂的伤了,个个心头叫着苦,这下可是糟了!
出门之前,七夫人多番吩咐,一定要小心老爷的安全,半黎小姐那也一句府规处置等着他们呢,老爷要是再受了伤,。四个家丁真是快哭出来了,个个眼带着怨念,哀怨的看向赵晚然,这大小姐到底是不是亲生女儿呀,连着亲爹都向着外推,她不怕天打雷劈遭报应,也不要连累他们呀!
“晚然,你这又是干什么!要把我另一条腿也给推断了,你才满意吗!你就是这么尽孝心的!”赵元隽气得脸色发青,手还在颤着,牢牢的把住了扶手,一颗心怦怦的飞跳,万幸万幸呀,好七夫人挑的这几个家丁给力,夏半黎又是挑调得当,用命相拼的护他周全,若不是如此,他现在真就成了断腿的蚱蜢了。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却是没有一个上前救援的,只是快速的低垂下头,老老实实的呆立在一旁,赵元隽进院子之前,她们就就给交待过的,不管出什么事儿绝不准她们上前,这一会出了这么古怪的事,一个个都是震惊诧异,干巴巴的跪在原地,完全给唬得不知所措了。
鸦雀无声中,屋里的哭声倒是更大了,抽抽噎噎的
“不,不,不是——爹,我是被火烧痛了手,这才——”赵晚然张开口解释着,把着一只手,痛的直冒冷汗,低下头,不敢置信的只是看着自己的手,前前后后的翻看着,,有苦说不出来怎么会这样!
赵晚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手刚刚明明就是给火焰烧得灼热刺痛,她瞬间感觉到了,剧痛之下才把赵元隽给推开了。可是,现在看看自己的手,怎么会一点也没有烧伤的红肿?不只是烧伤,就连刚刚自己扎下去的那个针眼子也没有!
这,这是怎么回事!刚刚她明明就是把一根金针狠狠的插进了自己手掌心,为得就是嫁祸给夏半黎,现在反倒成了无的放矢,她自己在这里自导自演,连个观众都没有。赵晚然惊异未定,狠戾的目光直看着那引发这场事故的座椅,这座椅是七夫人和夏半黎的心事,她是绝对不能让赵元隽感念于心的,把心意变成心事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
她从屋里出来时就己是准备算计好了,夏半黎不是擅于用针吗?她的那根金针可是不离手的,是夏半黎的标志,她早就准备了一模一样的金针在身上,就等着今儿这一刻呢。哼,她今儿就要让夏半黎知道,她不是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