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夏金焕嚎了一声,抱着夏尧琪嚎嚎大哭起来,安静的客厅中,只有两个人的痛哭起。
赵元隽被拉住了衣袖,走又走不得,想解释也不知道从何解释得起,一张脸涨得青白交错,说不出一句话来。
赵东泰气得胡须竖了起来,官场浮沉多年,多难缠的对手也没被困住,却在这里给堵住了心口,这样耍赖的浑人,他还真是讲不清道理,偏又说不得话,否则倒真显得是仗势欺人了,许世友倒是想说几句,可这是镇国公府的家事,他摩蹭着双手,一脸难色,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七王爷从一开始就站得最远,全然是一幅局外人的姿态,黑玉石的眼眸含着深意,仍是温润如玉的气质,不带一丝危胁性,深邃的目光落在夏半黎的身上,同样是一言不发。
众人意想不到的是,最先打破这团乱局的人,却是半黎,她清脆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冷静的说道,
“爹,大哥,都别哭了!”
夏尧琪早己习惯性的听从妹妹的指令,当即就止住了泪,睁着红通通的眼睛,等着妹妹下一步指示。
一旁的夏金焕却是不管不顾,又是捶地又是哭嚎,完全就是在赌场里赌输了脱了裤子耍无赖的行径。
半黎用力的一拍手边的茶案桌,一声吼,
“爹!不许哭!再哭,我就不认你了!”
“呜——呃——!”
夏金焕哭到一半,刹住了口,留下在哭音都留在了喉咙里含糊不清,举起衣袖用力抹着脸上的鼻涕眼泪,老老实实的站好,怯怯的看着自家咋毛的女儿,乖乖地说道:
“火柴儿,爹不哭了,全听你的。”
半黎吐了一口气,终于耳根清静了。
她也总结出来了,对付柴废哥这个怕事轻弱的,就要用鞭子和糖,对付废柴爹这个耍横玩浑的,就一个把掌拍下去,比什么都有用。
对付浑人,不能跟他讲道理,就是她教育着夏尧琪那一句至理名言:跟个犯混的人讲道理,他跟你耍赖玩横的,你比他更横,他才就老实了,俯首贴耳的跟在你屁股后面听侯差遣,这用一个字总结,就是人生本“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