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半黎,你是不是属驴的呀,哄着不走,打着倒退,脾气这么倔?嘴巴甜一点,脾气温顺一点,会死吗?”简太清低叹口气,伸出一只手,轻轻摸着她的脸颊,这小丫头真是他的克星,这一句话不是第一次对她说,可每一次都让他的挫败感再加深一层。
简太清低着眉眼看着她,眼中是复杂似以捉摸的神色,他在夏半黎的脸颊上轻拍了一下,叹息着说:“他们己经走了,你也别闹了。夏半黎,你恨不得我不再出现是吧。现在我答应成全你。这件事结束时,就是我们的交易两清时,以后,再也不见!”
没容夏半黎回答,下一秒,他直接消失在黑暗中,如同鬼魅一样,空气中留下他最后一句话,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这里很全安,你等在这里,天亮我来接你!”
夏半黎眨眨眼,支撑着还在发颤的腿站起来,脑子里嗡嗡作响,复杂的目光看着他消失的方向。
他终于是厌了这场你追我跑的游戏,要放过她过海阔天空的生活了吗?真是好笑,这一场孽缘,开始的莫名其妙,结束的突出其来。
他那样的强势的入侵的她的生命里,再这样洒脱的离开,挥挥手就留一句,‘我走了’。
“简
太清,你个混蛋!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表白之后,就丢下一句我走了?切,你耍流氓吗!快滚吧,就这样滚出我的人生,这一辈子再也不要出现,否则,我一定亲手毒死你!”
夏半黎扶着墙站直了身体,硬逼着不去想简太清,闭了闭眼,他都能放手了,她反倒这么要死要活的干什么?夏半黎吐出一口气,心一点点平静下来,把思序转到刚刚那二人的对话上。
赵晚晴和简江夏即然想除去简维扬,那么,敌人的敌人又是朋友了,她该向简维扬提个醒了。
想到要和简维扬打交道,夏半黎就想笑,半个月前,他还骂她是母猴子,她回骂他老畜生,这一刻,她就要准备化敌为友了。唉,这人世变化太快了,本以为一根金针定人生死,红尘万丈与她无关。她不过是槛外人,只要冷眼看槛内人悲欢离合就是了,真是大错特错了,从她遇上简太清的那一天,那一根金针就扎到了自己的软胁上了。
夏半黎闭了闭眼,从来没想过到,有一天,她和简维扬还要统一战线,结成联盟,果真是风水轮流转了呀。
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至理名言。
夏半黎看了看四周,暗咒了一声,寂静的暗室里,空无一人,那个男人早不知道又作什么事儿去了。做人没眼光就算了,可恨的是她看女人没眼光,看男人更加没眼光。
看看她招惹回来的是什么男人?就算是看个急诊,也要办理入住,看完了病,走时还要结帐。她呢,全免费二十四小时的私人密医,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诊治全全免,还不用担心病情**外露。
有一种修行,叫人生,更有一种劫数,叫男人!她是真的遇上自己的不治之症了。
夏半黎叹了口气,认命的迈着步子,在黑暗中摸索着向着墙壁上靠,总要靠着个什么,才能觉着安心一些。
靠着冰冷的墙,夏半黎安心下来,闭着眼睛,感觉着冰气冰冷着肌肤,简太清弹过的额头却还在燥热着,微微地刺痛着她一气冷静的脑子。
就像他那个人一样,强势的存在感,烙印上了什么药也去不掉那道疤,原来这世上真有一种病,叫无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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