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来,背负着双手在堂中来回的走着,一脸怒色,正听了温雪心那个话,心头更是火起,“无知的蠢妇!你懂什么!说得这是什么话!”
温雪心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他这么一骂,脸色立变,青白交错,一时呐呐的说不出话来,只能低下头,两只手绞着帕子快要绞烂了。
进门这么多年,什么时侯她也是被尊着敬着,哪时受过这等委屈,这该死的夏半黎,真是她的丧门星!
赵东泰骂完这一句,目光正好又落到了赵昭奇身上,温雪心那个内闱妇人懂什么!赵昭奇是他唯一的嫡孙,担负着镇国公府的传承,现在刚要成年做出一番成绩时,却与简王爷府出了这等嫌隙,他以后的前途可就是有碍了。
厢房中,如意刚刚吐了一摊的血,直是全喷到了刚进屋的宫云霜身上,宫老夫人一时不察,惊吓到了,刚刚这才惊叫出了声。
这一声叫出来,自己也觉着不对,忙住了口,耳听着外面赵东泰发火的声音,心头也着了急,皱着眉头看了看就要上脸如金纸,气若游丝的,问夏半黎:“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吐了这么多血,刚刚在教场上时,不是看着还好吗?”
半黎恭敬的抬起头,温顺地看着宫老夫人,眼角还带着泪痕,红着眶说:“祖母,如意伤了内腑,刚刚从教场往回抬,又移了位,这才吐了这么多血,祖母,这怎么办才好,怎么办好才,我,我——”说到这,她捂着手帕,呜呜的哭了起来。
“是这样吗?”宫老夫人眼一凝,转头看向床边的大夫,对半黎的话多少带了些疑惑。
“是,这一位姑娘血脉不畅,伤了心脉,又经过颠簸,唉,这条命,在下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什么?!”宫老夫人眼带惊诧,看向床上的如意,前一刻还活泼健康的少女,不过是被打了一下,怎么就快死了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这是要处理不好,可就是与简王府结下大仇了呀。
“救她!不论花多少珍贵的药材,一定要救活了她!”宫老夫当机立断,眼带果断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