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晚晴却是不知进退,说得这是什么话!真把镇国公府的脸往地上踩,还不知道丢人吗!
孙连仲暗自点了点头,他也是几十岁了的人,自然是看透了这其中的真相。
孙连仲对上半黎低头苦涩的表情,微一摇头,心中更是生出不平来,这镇国公府的小姐,也太娇蛮霸道了!这赵晚晴说的话他可不信,什么诅咒哪有的事儿,他可是知道,这小姑娘是刚刚进府的,连这个镇国公府的人都没认全呢,还下怎么诅咒害人?
赵晚晴说话也不着调了,就是个给宠坏的大小姐,不知进退,对一个小姑娘下了这种狠手,毁人一生,她这人品还能信嘛!她还敢说被毁了容?呸!他一生医人无数,就她脸上那伤也算毁容!刚刚还那样非礼的动作,真把他都吓到了!真是京城第一豪放女!
孙连仲把手中的珍珠粉递给半藜,他能作的就只有这些了,一进侯门深似海,孙连仲心中暗自叹息,眼前这个小姑娘真是个可怜人,怎么就进了这虎狼之窝了,女人的脸就是资本,她这一脸的疤,这一辈子算是毁了,唉。
孙连仲刚说完这一句话,那一边赵元隽又出了状况,他摇了摇头,似中喝醉了酒一样,脸红似血,两眼迷离,居然就在院子里脱起了外袍衣服,呼呼的喘着粗气,一幅饥喝难耐,欲火焚身的表情。
“元隽!你这是在干什么!”赵东泰头顶快给气得冒烟了!
这一晚上,这一出又一出的戏,演得是真上瘾,比那常山赵子龙七进七出还精彩!他都快顶不住了。
“啊——啊——我好热,我好热——”
赵元隽完全没听进他的吼声,面色潮红,一边脱着衣服,一边难耐的叫着,夜里匆匆出来,身上穿着的本来就不多,又是让他这一阵手脚快速的脱着,一会就见了单衣,他好似不过瘾,又要拉着上衣,干脆要脱个精光。
底下的下人面面相觑,一时完怔住了,不知道这是出了什么事一样。
“元隽,你这是让狐狸精迷住了?在这出什么丑?瞧瞧你这样子,像发春的公猫一样——”宫云霜没忍住一张口就说出来,幸好理智还在说到一半把话又硬生生咽下去,直憋的脸红脖子粗,一口血直卡在喉咙口,血腥味四溢。
“你闭嘴!胡说什么!”赵东泰脸色一沉,怒斥着,几步走过去,手一挥对着赵元隽后颈就挥了下去:“你清醒一点!”
赵东泰己是看出来赵元隽的不对劲,儿子的性子他最清楚,虽说是贪花好色,可不是个轻狂放纵之人,居然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作出这有**份之事,必须是中了暗害了。
“爹——你这是怎么了?——这,这一定是被人下了诅咒了,佛堂之中发生那样的鬼神之事,菩萨降罪,爹这才一时失了神智,祖父快让人把爹扶进屋里,慢慢再解救——”从人群中传来一声尖叫,院门口的人下自动让开一条路,让赵晚然快步进来,几步扑向赵元隽。
赵晚然半跪在地下,泪水盈盈,推着己被打晕过去的赵无,虽是一片混乱之中,她仍是端庄大度,行事有度,几句话说得赵东泰的脸色,缓了一缓。
不错!到底还是大孙女说话作事有分寸,今晚上镇国公府的事情己是够多了,足够让这京中笑话一阵了,万不能再起什么事端,说这赵元隽是撞了鬼神,也比那个不成嚣的老婆子,说什么发情猫好多了!
“大姐——”赵晚晴这才回过神来,想也不想扎腾着,要挣脱开周围几个拉着她的老婆子,满脸委屈就叫:“大姐——快来救我,这些该死的奴才居然也敢拉着我!爹爹,他一定是让那个狐狸精下了咒术了,那小贱人伤了我的脸,爹爹都听不进我的话,他刚刚乱脱衣服,这就是被狐狸精迷住了!祖母都说他成了发春的公猫——”
“你闭嘴!”
“你闭嘴!”
赵东泰与赵晚然同时出声,一声怒吼打断她未完的话,赵晚晴吓了一跳,委屈的闭上嘴,只是恨恨,四双眼睛恨不得直把赵晚晴几个巴掌打哑巴了,真是个蠢货。
赵东泰转过头来,又是瞪一眼宫老夫人,心中的怒火快烧到头顶上,冒黑烟儿了,这回件儿,他本不想再多说,可让这赵晚晴一说,他这老脸直掉不住了。
让赵东泰最火大的事,宫老夫人居然在这个时侯落井下石,不说先叫人制止赵元隽,反正说什么发春的公猫,哼!这个老妻,说话办事怎么这么不靠谱!
她这话要是传出去,赵元隽以后还有脸见人吗?居然让生母评批为发春公猫,他这文人的清誉可就全毁了,就是他们镇国公府以后也没法在朝中立足了。
赵东泰怒火中烧,狠戾的瞪了一眼宫云霜,真是个败家娘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宫云霜却只能是咬着牙根,不敢再开口说一个字,心里憋出了内伤,脸色难看得像是死了娘一样,今晚上,她到底是怎么了?管不住自己这一张嘴,什么话都往外说!
这一会,宫云霜只恨不得自己干脆就晕死过去算了,可是眼见着儿子出事,孙子下落不知,她一颗心提在这里,又是无论如何不能走的,只能咬紧牙,装着哑巴,说什么也不开口了。
“你们这群奴才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少爷扶进房里!”赵东泰一声暴斥,底下的下手们乱了手脚,抢先着就又往前挤。
眼看着赵元隽身子一软摊倒在地上,夏半黎着急的扑了上来,拉住了赵元隽,哽咽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