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一个男子站立着,手里的鞭子挥动间发出清脆的破空声。对面的人已经伤痕累累,气息浅浅。
监军最恨这种固执的人,又臭又硬。跟朝中那几个设计让他被流放到此的人一模一样的脾性。
原本他可以立大功的,现在这个机会被他全部打破了。
“你还嘴硬,还不说?你要是再不开口,我保证你活不到被放回去的那天!”
“放回去?”齐将军发出一声嘶哑的冷笑。
他的喉咙已经许久没有沾水了,干得快要冒火。
将军靠近他,用鞭子挑起他的脸,饶有兴趣的打量他的脸,“你还不知道?现在韩赵两国已经停战,想必再过上一段时间停战协议也会搬上台面。到时候,俘虏们不都会被释放?”
已经停战了吗?
难怪这段时间他听到了那么多声音。
真好啊!
“既然已经停战,你还要我说什么?”
已经停战了的话,那些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
“是哦,说什么?”监军面部逐渐变得狰狞,“无所谓你说什么,我不过是不想让你活着回去罢了。”
看到他就会让他想起那些将他驱逐到前线的讨厌的人。
当然,他也是他讨厌的人之一,所以,他不会让他活着出去的。
将鞭子放进辣椒水中泡了泡,监军再次挥鞭,却挥不动了。
回头,看到自己的鞭子被人稳稳的握在手里。
那人身上的黑气旺盛得都要冲破天际。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说过吗,在我提审他的时候,不许别人来打扰。”被人打扰了,监军也很不高兴。
“你难道不知道已经停战了吗?”苏狂气得全身发抖,自己的任务目标气息奄奄,要是他再来得晚一点,带回去的绝壁是个死人了。
一想到自己任务失败,苏皎皎伤心得快哭了的脸,苏狂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监军是个什么东西?
敢惹两兄妹伤心的都不是好东西!
手猛地用力,将监军手上的鞭子夺了过来,摸了摸齐将军的脉搏。
还好,还有活气。
一鞭子狠狠地抽在监军的身上。
和细皮嫩肉的监军不一样,苏狂的手劲大着呢。这一鞭子抽过去,直接就将他的衣服抽破了,一道深深的血痕出现在他的身上。
监军立刻疼得哎呦哎呦的直叫唤。
这鞭子是刑罚专用的,一鞭子下去肯定是会破皮的。他娇生惯养惯了,在这军营里当个监军已经是委屈了他,他长那么大就没被那么打过。
更何况,这鞭子他才刚刚浸过辣椒水。伤口沾上这辣椒水,火辣辣的疼,真是摸都摸不得。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这么对我,等我回去了,一定给你好看!”一边说着一边抓起身边的东西砸苏狂。
“我管你是谁,打得就是你!”
苏狂虽然不使鞭子,但舞起来也虎虎生风,将他的攻击挡回去的同时,狠狠的抽了他一顿,将他身上的衣服划成了破布条。
“你死定了,等你落到我手里,我已经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监军一字一顿,不过二十几岁的脸上的杀气令人胆寒。
但其中不包括苏狂。
“是吗?那我现在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手下越发的用力,几鞭子下去就将一开始大放厥词的监军抽的说不出话来。
牢头怕苏狂将监军抽死,但又怕苏狂的身份和鞭子,不敢上前。
幸好这时将军来了。
“来使,怎么发这么大气,是有人惹你不高兴了吗?”说着狠狠地瞪了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的监军一眼。
监军是皇城中一个官员子弟,前些日子由于犯错就送到他这里来避避。
这监军虽然趾高气扬又喜欢仗势欺人,但好歹没有弄出什么比较大的岔子,他也就没怎么关心了。
谁知道这才消停了没几天,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直接将江东来使得罪了。
监军本来还想告状的,将军那一眼,直接将他嘴里的状词堵了回去。
他也不是个傻的,细想想将军的称呼和态度就将苏狂的来历猜出来了。顿时额头上的冷汗就冒出来了。
他刚才还放话说不放过他,现在不知道是谁不放过谁了。
“来使,那人情况不太好,要不先给他治疗治疗再说?”将军提议。
两边都是他惹不起的人,他两边都不想得罪。
苏狂点头,亲自将齐将军接下来。
经过军医诊断,齐将军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太多,有的已经开始腐烂了,可能会昏迷一段时间。
将军看到齐将军身上的伤口时也吃了一惊,他没想到他会伤得那么重,或者说没想到监军会下那么重的手。
“你这监军权利真大。”苏狂冷冷道。
将军身为义军统帅不可能对于手下人的行为一无所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故意放纵。
将军额头上的冷汗更甚,其实之前就有人给他说过这件事,不过他觉得为了一个俘虏和监军撕破脸没必要,就没有去管。在听到苏狂说齐将军的时候,也只是觉得耳熟,并没有联想到监军。
“这,这我是管理不利,来使别生气……我不过是个小将军,很多事不是想管就能管的。”将军小声道。
一个是别国的俘虏去,一个是本国有权有势的人,是个聪明人都知道怎么选。
苏狂知道将军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