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渊也有一个类似的工厂,就是风影国在掌控,他把所有塞渊的百姓关押在里面做苦力,塞渊工厂外围有一片森林,从前是守卫塞渊领地的灵兽,你应该听说过。”满衣说完看了他一眼,吷枫点头,满衣认为既然吷枫调查过她,那么塞渊的一切他也应该调查了大半,吷枫的回答更让她确信,或许应该说吷枫还在怀疑她,怀疑她会伤害洛萨德。
满衣又再次开口道:“即使那里管理并不如这里严谨也没有人敢从那里逃出去,只能乖乖任凭他们处置,因为灵兽变异,没有人敢从那里踏出去。他们还罪恶到把那些无法再继续工作的百姓被当成小白鼠做他们那所谓的实验,等那些人死了之后,再把尸体丢进渊恒林给那些怪兽当点心,现在那些怪兽是越来越着迷人类的味道,甚至是当成一种美味,现在的它们,不管来者是谁,只要是人,它们都不会放过。”
满衣说完,眼框竟不争气的红了,“是不是觉得很胡扯?”
吷枫摇了摇头,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他缓缓开口:“风影国作恶多端,是该受到惩罚了。”
黎明的光晕从窗棂照进屋子,晒在床上那人的面容,只见那人轻微的皱了皱眉头,剑眉下的双眸此刻有些不安定。
“嗖”一声,一支箭从窗*进来,准确无误的插在床头柜上,吷枫在床上惊醒过来,打碎了宁静的清晨,望出窗外却毫无一人。
他看起来很慵懒,慢悠悠抽出床头柜的箭,箭上绑着一张小纸条。
忽而他觉得纸条的痕迹很是熟悉,散漫的态度也随之消失,打开纸条,而纸上只写了四个字:“西区罂粟”,右下角附上一朵血红色虞美人的图案。
吷枫正出门便和满衣碰上,满衣见他急匆匆的样子,轻声试探道:“少主?”
吷枫转过头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就好像刚刚不曾出现过那样的表情,手轻轻搭在满衣的肩上,暖洋洋的笑着说:“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满衣呆愣的点点头,明明还没明白过来,却已被他的笑容吸引住。
西区罂粟下,吷枫前来赴约,身披黑色斗篷的女子从大树上轻柔地跳下来,里面的血色长裙覆盖在罂粟花下整个人愈发显得魅惑。吷枫的神色里闪过一丝惊讶,即使他知道只要身边的那支虞美人没有枯萎,她就一定还活着,可当真的见到面时眼底下欣慰还是忍不住涌出来,他还能再见到她。
女子踮起脚尖抱住吷枫,紧紧的抱住,感受他身上的味道,那是温暖的气息,“好久不见!”她的声音在空气中显得很空灵,即使掩藏在兜帽下依旧能感受到她的欢喜,一年了。
因为太突然,吷枫一下子便错愕的不明所以。只好拍拍她的后背,表示安慰。
“辛苦了,虞兮。”吷枫的语气像似在鼓励一位立了大功的战士,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却深深的扎入她的心里。
名叫虞兮的女子有些失望,她摇摇头,有些不舍的离开吷枫的怀抱,取出藏在身上的文件:“这是你需要的所有的资料。”
吷枫接过资料,脸上透露出一丝的疑虑,即使离开他有半年依旧能虞兮一眼便看穿他在想什么,这也不奇怪,像虞兮这么心细的女孩又和吷枫从小就相处在一起的青梅竹马,即使吷枫只有一个表情她也能猜的出他在想什么。
“从一年前开始,传送回洛萨德的调查报告都不是南辛大人写的,是达里派人模仿南辛大人字迹写的假报告,我和南辛大人来这里调查完关于达里犯下的所有罪行,准备回洛萨德,结果南辛大人支开我最终他被达里杀死,南辛用他的命换我苟且偷生。”虞夕还未说完,喉咙已经哽咽的发不出声音,这么久的委屈一下子爆发出来,她深呼一口气,又说道:“风影国在塞渊设了结界,任何传播信蝶的人都将受到残酷的惩罚,达里下令任何人都不准出岛,一直在追查南辛另一个搭档的下落,可是他怎么也没猜到那个搭档会是我,他的左右手,直到上个月我去一趟风影国放出信蝶,才抓到机会传信回去,昨天无夕把密信拿给我,我就知道你来了。”
说完后她叹了口气,似乎这样会让自己轻松一点。
“明天维拉举行祭典,监守的士兵的监察会放松,那个地方我已经放了一艘小船,明晚你就从那逃走。”虞兮神情突然严肃。
吷枫语气平和,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不像安慰,而像命令,这似乎很绝情,“一切小心。”
虞兮再次踮起脚尖很想拥抱他,却又停下了动作,她多么希望这一刻是吷枫主动,这个拥抱她等了很久,在这里没一天她都在想,只是吷枫他不懂她的心意,虞夕浅笑道:“我还有任务在身,到时我等你们来接我。”
她了解他,就算他不说一句话。虞兮说完柔柔的笑着用空之术飞向远方,而罂粟花在她的带动下风中自由地舞蹈起来。
吷枫把资料收进衣兜里,不再多留便离开了,却忘了注意,不远处一个背影闪过。
回到旅馆后吷枫把实情和满衣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下,明晚尽快离开维拉岛,满衣一向是一个不喜欢麻烦的人,听说事情解决她自然也是高兴的。
既然吷枫说现在什么都不用做了,那她也可以继续闲着,满衣的日常爱好便是发呆,短短数日,吷枫一直是以谦谦君子的态度和她说话,她却也知道,这只是吷枫的表面,一个能统领军队的人,实力肯定是不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