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人产生幻觉,也就是说,无论那个人是谁,即便是个乞丐,也会因为药效而变成你的梦中情人,忍不住迎合。
不是冥玄野,不是冥玄野,伊水璃想也不想,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别碰我。”
紧咬着唇发出的声音,不是商量,而是明亮,那双并不甚清明的眼睛,是威胁,可这一切,在****熏天的雪顶崔山王看来,那娇媚的嗓,那因为yù_wàng而浑浊的眼,这一切,都让他觉得满足。
“定力真好。”
他似夸赞伊水璃,淫笑了两声:“美人,我来了。”
饿狼扑羊的动作,带着诡计得逞的坏笑,伊水璃的手脚像是被绑住了一般,动弹不得,身子向床内翻滚了两圈。
眼看着雪顶崔山王已经倒在床上,一双魔爪已经伸到伊水璃的身上,昏暗的灯光下,一抹红色快如闪电,接着,便是一阵尖锐的狼嚎,雪顶崔山王伸到伊水璃身上的手顿时鲜血淋漓。
伊水璃躺在床上,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在身上,她正准备挣扎,可那触感,暖暖的,毛茸茸的,不像是人的手,倒像是动物的毛,十分的舒适。
这种感觉,好像在她的记忆中有过,大脑模模糊糊的,像是一团凝固成团的浆糊,接着,耳畔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银铃之声,一下下地敲击在心尖上的位置,像是清晨的钟鸣,带着回音飘荡着。
而那声刺耳的鬼哭狼嚎声之后,便又是响彻九天,连续不断的尖叫。
外边的守门的侍卫不由得摇头感叹,王上今晚玩的是不是太凶了,可千万不要闹出人命来,那可是翼王妃啊,要是一个不慎,他们也会跟着遭殃。
伊水璃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心里虽然还是有些忐忑不安,但是比起方才好了许多,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那一团汹汹燃烧的艳红,比三月的山茶花还要浓艳娇媚。
那双眼睛,波光流转,相拥媚眼如丝来形容,却又觉得这眸太过干净清澈,一眼就可以望到底了,她看着自己,伊水璃的眼前顷刻间浮出莲蓉的那张脸,灯火阑珊,顾盼生辉。
心里瑟瑟的,眼眶好像有些酸,抬起几乎无力的手,右手上的铃铛和她脚上的一样,叮当作响,红狐见。
一双眼睛顿时放光,在伊水璃的脸上舔了舔,甩了甩尾巴,飞跳到伊水璃的左手,用力的咬上她的手臂,然后对着自己翘起的尾巴,狠狠的咬了一口,转过身,将自己的尾巴对到伊水璃的身上。
手上突然被咬了一口,有些疼,可是伊水璃却相信,无论这只狐狸,她都不会伤害自己的。
飘絮狐转过身,对着伊水璃,指着自己张开的嘴,伊水璃顿时明白,张开嘴,让她的血滴进自己的嘴巴。
伊水璃觉得自己的意识好像有些模糊,却又好像是清醒着的,身上的力气慢慢的恢复,那燥热的空虚之感似乎也在慢慢的消退,顿时知道这是莲蓉在给自己解毒呢。
真的是尤冰清回来了吗?尤冰清都回来了,距离冥玄野回来也应该不远了吧。
伊水璃闭着眼睛,唇边忍不住露出笑容。
外边的尖叫声已经渐渐消停了下来,伊水璃模模糊糊的好像听到有脚步声,朝着的方向,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
比起方才,她已经好了不少,眼睛睁开的瞬间,脚步声在靠近床榻的位置,戛然而止。
耳边突然传来温热的呼吸,痒痒的,在耳廓萦绕,轻轻的一咬,不轻不重,伊水璃忍不住浑身一颤。
“女人,有没有想我?”
那声音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在每一个失眠的午夜梦回萦绕,然后她整个人便彻底惊醒了,再也无法入睡。
那是刻入她骨髓的声音,只要血液还在流动,便会自动的识别出来,她想,即便是有一天,她把自己给忘了,把自己给遗失了,也不会忘记他的声音。
记忆中,他很少叫自己女人,那个人,在她的面前总是像小孩子一般的撒着娇,有些时候,他温柔的能滴出水来,若是用心,做出来的事情总教她觉得感动,可是他为了自己,却并不会告诉每一件他为自己做的事。
很傻,对吧,可是那颗坚硬而又冰冷的心却总是因为她做的这些傻事而感动,那冰山一般的心,在那些傻事下,一点点慢慢的融化。
一年的时间,距离鸢带他离开,至今为止,还不足一年吧,可是呢,她对他的思念依然泛滥成灾。
“男人,我很想你。”
伊水璃在心底回道,心里那涩涩的感觉刺的她有些的钝痛,生生的疼,像是在生锈的地方泼上了冰水,可那种疼痛非但没有凝固成冰,反而压得她呼吸不过来。
原来真的会变成一种病,当思念已经成为了习惯,而被你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却在完全没有征兆的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
惊讶,欣喜,激动,纷繁复杂,直将心里拧成了一团麻绳,眼眶原本就酸酸的,而那七个字更像是催泪弹一般,那泛滥的思念似乎被量化了一样。
眼泪完全压抑不住,甚至发出如受伤的小兽一般呜咽的声音,然后那呜咽的声响渐渐变成嚎啕大哭。
她一直以为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的一天,这样完全没有任何顾忌的哭泣,可是看着那张放大凑近的脸,那大哭的声音,几乎要将整座别院的屋瓦都给掀翻了一般。
“伊水璃,我很想你,每分每秒都想,想得快要发疯。”
他的唇几乎贴着她的唇,低沉而略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