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她独自带着无涯剑进了蛊族,而蛊族早就成为了魔道据点,后来无涯剑被邪剑神神识强行占领,幸而凭借强大的意志反败为胜,但也制造了恐怖的爆炸,她也因此消失无踪。
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消失了两年零二个月,直到现在,整整三年。
而她的师尊古道一正在闭关,对于外头的事情或许一无所知,至于她的那些师伯师叔…
顾长风抬手‘揉’了‘揉’眉心,一个二个怎么看怎么不靠谱,甚至似乎对顾长月的事情漠不关心。
似乎现在顾长月除了他,便没有别人可以依靠了。
他不敢去想她是否已经遇难,但他宁可相信她也进了幻境空间,所以他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等她,等她出来,或者等别人寻到无涯剑…
他要告诉她,他拿到了离人醉长啸,她还来不及替他高兴。
“阿月,你在哪里?一定要回来……”
被他念道的阿月此刻正躺在一片‘阴’沉可怖的天地之间,一动不动,似乎毫无知觉。
空气中永远都笼罩着惨淡的红‘色’雾气,一朵朵乌云在天空飘‘荡’,根本看不到天日,阵阵狂风呼号怒吼,宛若此起彼伏的狼嚎,隐隐间似有杀机四伏,一个不慎便落会万劫不复。
大地荒芜而枯黄,遍地死气沉沉,就算偶尔看到一两颗树木,都已经完完全全枯死。
风在空间中流窜,隐隐可见白‘色’的影子四下漂浮。
天是暗沉的,地是枯黄的,空气是红的,云是灰‘色’的,朦胧不清…
…
日升日落,四季‘交’替。
当浩瀚大陆的年月随着‘阴’阳之理规则轮回的时候,地底深处最‘阴’冷的角落却沉寂在幽深的黑暗中,长长久久,亘古如同一日。
依旧是虚无飘渺的空间,星星点点幽蓝‘色’的火焰在空中摇摆不定,像是银河星海,璀璨夺目,几乎布满了整个虚渺的黑暗,亦是照亮了黑暗中那抹比黑暗更加漆黑的身影。
修长‘挺’拔的身材,宽大的黑‘色’锦袍,压至下颚的黑‘色’风帽,邪魅撩人的气质,正如所有执掌死亡的死神,行于暗夜的幽灵,不是刑无悔是谁?
他静静地站在漫天的火焰下,微微扬起下颚,红‘唇’微扬,似笑非笑。
他张了张口,发出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回味和思念:“忘川星河……忘川星河应当就是这样的吧?多少年了,已经不太记得清那种极致震撼的感觉了,呵呵,兴许是少了灵魂之眼的缘故……灵魂之眼……你是没有见到过的,我想,若有一日你能够回到那里,一定会被震撼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黑‘色’的风帽微微一动,似乎偏过头来看着漫天幽蓝‘色’火焰闪烁的尽头。
那里,模模糊糊有一高一矮两个人影在朝他行来。
两个人影,一致优雅散漫的步调,一致衣衫飞扬的飘逸,缓缓靠近,然后照耀在幽蓝‘色’的鬼火下,是一个黑衣美丽的男子和一只栩栩如生美丽的人偶。
却是向来就不喜‘露’面的叶释寒以及人偶阿甲。
“灵魂之眼我是没见过,但是……”
叶释寒牵着阿甲慢慢停住步伐,站在刑无悔的身后,抬头望了眼周围的景致,然后伸出完美无暇的右手,像是轻而易举摘了一颗果实一般,摘下一团幽蓝‘色’的火焰。
与此同时,漫天幽蓝‘色’的火焰皆是凭空顿住,不再摇曳,不再闪烁,整个空间被瞬间凝滞。
叶释寒开口,声音如同纷纷扬扬的碎雪,有种神秘而‘迷’幻的‘色’彩。
他道:“但是,我却知道,鬼火不是用来观赏的。”
他随意把玩着那团火焰,“它应该用来控魂,杀戮,或者,处以极刑……”
说完,那团火焰便被他轻易捏碎,化作蓝‘色’粉末慢慢飘散,最终消失在黑暗之中。
刑无悔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叶释寒。
年轻俊美的地下城行刑狱长低垂着眼帘,长而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像是暂时停下来歇息的蝶兽,他的脸庞‘精’致绝美,即便身为男子,依旧‘艳’丽不可方物,此厢照应在幽蓝‘色’的火焰下,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魅‘惑’之意。
魅‘惑’…
真是像极了另一个自己。
看着叶释寒,刑无悔就像是通过具有强大灵力的镜子看到了三千年前的自己。
那个时候,自己除了研究生死轮回薄,便再不关注别的东西。
正如现在的叶释寒,世界里除了鬼魄灵魂,便再也装不下别的东西。
都是那样简单,却又那样淡漠冰冷。
他勾了勾‘唇’角,满意地笑了起来。
“寒儿,你可莫学你师尊死得那般冤枉,你一定要好好儿活着。”
叶释寒纤长的睫‘毛’动了动,抬起眼皮,几近清澈的眸子落在刑无悔的身上,面无表情地问:“带我长大的是老前辈,不是师尊。”
意思是他要学也学刑老前辈。
刑无悔抬了抬下颚,帽檐下的红‘唇’‘艳’丽如同玫瑰。
叶释寒却不再继续,而是道:“老前辈,什么事情?”
刑无悔怔了怔,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道:“怎的完全不容我感怀片刻?”
叶释寒面‘露’不解,“感怀?”
刑无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自己最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