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仁主修心理学,他对这样的情况,有所了解。他的说法是,“目前来看,他还是各种关系里的主导,能让他摆脱现在这种症状的办法,就是让他处于被动的位置。你在这方面可以努努力。用你的情绪去影响他,不能被他牵引。”
这话说的轻巧。
汤怀瑾那种水泼不进,油滴不进的劲儿一旦上来,南瑜除了干着急,还能有什么办法?
南瑜叹气,最终也只能说。“我尽力而为。”
何修仁这边还好说,闻墨来,就更显的尴尬。这房子本来就小,闻墨这样笔挺的人进来,怎么看都像是房子委屈了他。
好在闻墨这次来,身后没有跟着一个蔚杉。要不然南瑜真觉得自己要无地自容了去。
南瑜也有虚荣心,不想让蔚杉看到这样的环境,从而鄙视她鄙视的更厉害。
闻墨倒是不如蔚杉那样咄咄逼人,进门就对着南瑜浅笑。闻墨这人浑身都是书卷气,一笑起来,温润如暖玉。
南瑜有些恶意的想,汤英楠这辈子也真是够了。
前有一个闻墨,谦谦君子,后有一个唐冠年,霸主之相。
汤英楠那样的人才是正儿八经的豪门千金,她那一生,都只有她挑剔别人的份儿。
小房子,隔音效果不怎么好,再者汤怀瑾这一次跟闻墨谈话,似乎也并没有要避着南瑜的意思。几乎是五分钟叫南瑜一次,不是口渴,就是别的事,总之是不让南瑜避的远了去。
后来南瑜索性站在卧室里给两人倒茶,省得汤怀瑾一遍又一遍的叫她。
这一站,不得了。
猜猜南瑜听到了什么惊天的新闻。
闻墨说:“我已经跟律师拟好了协议,跟你姑姑,会尽快离婚。”
南瑜目瞪口呆。
如果闻墨肯离婚,那么这十年他根本不用躲起来。而且就在说出离婚的时刻,闻墨脸上的表情,也不像是恩断义绝的样子。
面对南瑜的瞠目。
闻墨苦笑了下,不知道是跟南瑜在解释,还是在跟自己说:“我从来无用,当年没办法救汤铭于水火,现在又没办法靠自己的实力搬倒唐冠年。十年前我想着,只要我跟你姑姑不离婚,唐冠年就没有合情合理合法的身份侵蚀汤铭。十年后,来看,这样的想法太天真了。他能做的,已经做了的,比我想象的要多很多。”
汤家有家规,如果你姑姑跟我离婚,那么她名下的股份将全部收归汤家嫡枝,到时候,你就有绝对的实力,去跟唐冠年一决高下。”
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
要说闻墨也真是很无奈,他堂堂闻家公子。跟汤家旗鼓相当的家族长大。怎奈他是家里小儿子,从小上面就有能干的哥哥顶着,他要做的,就是寄情山水,吃喝玩乐。
家里的教导严格,他没有变成纨绔子弟。但是对于商业这方面,他的确是魄力不足。
如果他真的能挑起大梁,当年,他就不会任由汤英楠那样的失望,最后转投到了唐冠年的身边,才让汤铭得以保全。
他没用。却又舍不得跟汤英楠青梅竹马的感情,得来不易的婚姻。
自欺欺人的想着,只要不离婚,一切就还有转机。
如今,汤怀瑾回国给了他这个机会,只要他能显露出过人的能力,能将唐冠年压制、驱离,那么曾经失去的一切,他都有可能重新赢回来。
现实呢?他一个只懂写字画画的书法家,根本不是唐冠年的对手!
他没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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