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道总是变得很快,我从未来过如此大的城市,刚站在上海的土地上我是懵逼的。车辆川流不息,周围高楼大厦,人站在这钢铁铸造的城市当中就感觉随时随地都能够迷失自己,分不清楚前后左右。
我本来就是一个方向感不太好的人,更遑论这里的街道大部分都长得一毛一样,不管从哪个角落看过去,那些街道都一模一样,换作是谁都会迷路的。
我一脸懵逼的在车站附近愣了好久,这才回过了神,朝着更远的地方走去。
林雪瑶焦急问我:“你爷爷只说让你来上海找他,有没有说在什么地方找他?”
“什么都没说。”我也一脸懵逼。
我同林雪瑶说话之时,突然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人给抱住了,我转过身去,就看见是一个浑身邋遢的男子,那男子似乎喝醉了酒,抱着我的脚踝不肯撒手,还喊着某个女人的名字。
周围的人对他避之不及,我将对方扶起,放到了墙边。
看似一个很小的插曲,但是那男人在靠在墙壁上的时候,却在我的手心里面塞了一个纸条。
我心下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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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最终什么都没说,装作若那纸条拿了出来。
纸条上面说了一个地址,新河路433号。
“这是你爷爷留给你的?”林雪瑶大感惊奇:“你爷爷怎么知道你今天会来?而且就算是你爷爷知道了,为什么他不来接你还要玩这种把戏?”
“为了考验我吧。”我咬牙切齿的说道。只有这么一个可能了。
收了纸条,在路边拦了一辆车,报了地名,我就在车上等着。
可总觉得车子有些不太对劲,车子里面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我忍不住问旁边的司机:“老哥,你这车子之前载过什么人吗?”
“做我们这一行的,每天要接触很多人,你要觉得味道大,就开了窗子。”司机笑眯眯的看着我说道:“有些人会不太适应车子上面的味道,都是讨生活的,每天上上下下许多人,气味混杂,我都习惯。”
我摇了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司机一脸懵逼的看着我:“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仔细看了旁边司机一眼,那司机的脸上也算是红红火火的,满面春.光,看着就像是走大运的人。就是脸上的颜色浓墨重彩,似乎有些太过了,明明是一大老爷们,硬深深的出了两团腮红。
大概大城市的司机们都喜欢化妆?
我脑子里面忍不住冒出这么个念头来。
上海也不是全都堵车的,去新河路的一小节路上没怎么堵车,车子开的飞快,弊端也便出现了。我听到车子里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尤其外头还刮着风,便觉得整个车子都要被风刮得散架。
我心烦意乱,想着大概是因为我头一次来到如此繁华的城市,有些心神不稳,或许胡思乱想了一些。我点燃一根烟,往外面弹烟灰的时候,不小心在车子内部上掉了一点烟灰。
结果就看见让我惊愕的一幕。
那车子门上被我掉下了一点烟灰,而那烟灰直接嵌入了车门内,愣是在车门上留下了一个黑色的印记,仿佛被灼烧了一样。
看到这一幕,我吓呆了,忍不住说道:“卧槽。”
司机反倒转过头看我一眼,那司机的身上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就像是某种竹篾被撇断的声音:“怎么了客人?”
我便忍不住开口说道:“你这车子太不结实了吧?”
“开什么玩笑,我这车子是三个月之前才换的,公司里新换的一批。”我立马闭了嘴,司机说话越来越多,就越暴露出其中的弊端。
那司机说话之时,我便听得他的声音里面有如风箱般的响动。
再结合之前,我不小心在车子上烫出了一个黑疤,现如今,我基本上能够猜得出来,那车子其实就是纸做的。
要不然为何风一吹就摇摇欲坠?
林雪瑶也感觉了出来,虽然林雪瑶没出现在我身旁,只是附着在我身上,但是也把其中的怪异告诉了我:“车子有些不太对劲,太诡异了。”
我点了点头:“是太诡异了,不过先不管这些,这车子跑得飞快,倘若,那司机想要对我做什么也做不到,还是先看看他到底要干嘛?或者说这司机就是我爷爷派来的。”
这是我的猜测,但也不知道靠不靠谱。
那司机笑嘻嘻的把我放到了新河路的路口,却没有直接进去,而同我说的:“小公子的胆子挺大,就不收你钱了,其实你早就发觉出来了不是?”
那司机说完,冲我露出了一个微笑,他的嘴角一直咧到了耳朵处,硬生生的撕开了面皮。
风一吹,那司机的脸皮就像是鼓动者的风箱,白色的面皮在空中随着风鼓动着,这哪里是什么人?分明就是个纸人。
我爷爷当初在村子里的时候就曾经扎纸为生,换点银钱维持生计。爷爷曾与我说,扎纸匠里面最厉害的那一类人,扎出来的纸人活灵活现,甚至可以当活人使用。
也不知这纸人纸车是不是专门过来接我的?或许从一开始就已经盯上了我。
爷爷的确有这本事。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突然有这样的待遇,让我有些不太舒服罢了。
走在新河路上,却突然发现这条路特别的冷清,几乎没什么人。
偶尔有人过去,也是小心翼翼,步履维艰,仿佛一个不小心便会从路边窜来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