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一手好字的玉落姑娘鄙夷地看着郑媛写的东西,声音陡然拔高,嗤之以鼻道:“平王妃,这就是你写的鬼东西?你该不会像一个三岁稚子正处于练字的阶段吧,字都不会写,你对的对联该不会也是你乱对的吧?”
“是不是乱对的,你仔细看看不就清楚了吗?”郑媛眸光一冷,似笑非笑道。
“哼。本公……本小姐才不想让这么难看的字脏了我的眼睛。”玉落柳叶眉弯起,横眉冷对。
郑媛眼眸微微眯起。
这时,上来六位书院的大儒对着两人所对的下联一一比对起来。他们第一眼看见郑媛写的字,心生嫌弃,并没仔细看她所对的对联,可是越往后看,才发现她每一个下联都对得极为精妙,对仗,工整,恰到好处。
六个人不住地点头称赞,眼中的欣赏不言而喻。
最后一致得出结果:郑媛赢了!
玉落听完结果,顿时不高兴了,气得眼冒怒火,愤怒地瞪着六个裁判,不甘心地质问道:
“她怎么可能会赢,她字写的要多丑就有多丑,胸无点墨,你们是不是老眼昏花,看错了?还是,你们觉得她是九皇叔的王妃,而我却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没有背景没有势力的平民小姑娘,你们才会如此势利眼如此评判,才会欺负我没有靠山?”
其中年纪较大的老头看了一眼玉落,不悦道:“玉落姑娘,单不说你十道只对出了九道,我们就说说你没有对出来的第十道对联,这可是其中最不容易对出来的,一直以来鲜少有人对出,而平王妃却对出来了。仅凭这一点,她便当之无愧地赢得了这场比赛。”
“我不信!”玉落确实想了半天都没对出最后一道,嘴上说着不相信,却依然转头去看了一眼郑媛所对的下联。
这最后一道的上联是“烟锁池塘柳“
它之所以难,是因为这短短五个字嵌有‘火金水土木’无行为偏旁,并且意境妙趣,幽静的池塘,一层层烟雾将其深深环绕。
这简直就是一幅静态的山水画。
而郑媛对的却是“烨铺河埂桃”。
同样嵌有‘火金水土木’无行为偏旁,与上联偏旁顺序一致,并且意境同样很美妙,桃花欲燃,河梗上桃树林立。
这简直就是一幅流动的山水画。
上下联对立又统一,珠联璧合。
玉落震惊地说不话来,脸色羞红,又气又懊恼,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仅此一联,她知道她就已经输了。
但是,输人不输气势!
“我玉落也不是输不起的人,愿堵为输。在对对子上面,你的确显胜我一筹,但是,你写的字真心的丑,我还没见过哪个女人写的像你这样丑的,估计山野村妇学写字的时候,恐怕都比你强的多吧。”
心高气傲的玉落站在高台上,红衣迎风飘扬,眼眸中的蔑视不减反增。
上半句还勉强听得过去,可郑媛越听到后面,脸越黑。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人无完人,金无足赤。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是十全十美的,任何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也会有自己的短处。”
郑媛顿了顿,看着面服心不服的红衣少女,眯眼一笑,继续道:“即使是千里良驹,你若是将它放到屋子里,让它追赶老鼠,它可能还比不上一只小野猫;又好比干将莫邪是名动天下的宝剑,你若是将它们拿去砍柴,可能还不比不上一把普通的斧头。你在写字上的确胜过我,可是在对对子上,我却赢过了你。”
“那又怎样?九皇叔可是天下最完美最英俊潇洒的男人,文武全才,武功深不可测,才华横溢,惊才绝艳。可是你呢,竟然连小小的字都写不好,如何与九皇叔相配?”
玉落嘴巴一瘪,提及九皇叔的时候,脸上焕发着别样的光彩,眼神中流露着深深的向往。
郑媛阴沉地盯着玉落神采飞扬的小浪样,这个女人好不掩饰对九皇叔的觊觎,将死妖孽夸得天上无双地上没有的。
胸口闷闷的,直觉这个女人也不是个普通的角色,也不知道是从哪个旮旯里蹦出来的。
她真想狠狠抽她一把掌,将她扇回旮旯里去。
“九皇叔会生孩子吗?”郑媛没好气地回道。
百里风月:“……”
宗政墨顿时脸黑如炭,阴鹫的目光紧紧锁着郑媛,让她脊背一凉。
玉落一愣,小脸一白,硬生生地哼道:“九皇叔是不会生,但他可以让女人生孩子!”
百里风月‘噗哧’一笑。
而宗政墨的脸已经黑得看不见原来的颜色了,目光阴厉,恨不得将两个人一竿子全部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