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憨货,每天吃我多少米,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来干活!”杨小北被一脚踢醒,只见郝胖子用望着杀父仇人般的眼神盯着自己,嘴里还在骂着。
”哎,来啦,来啦!掌柜的,真是对不住了,我们这就起来。“杨小北赶紧摇醒了雄阔海,两人匆匆的在后院井里打了一桶水,用粗盐漱了漱口,洗了一把脸就开始了一天的活计。
杨小北先是去问了下九指叔,哪几匹马今儿要出门,先把要出门的马喂饱,刷干净。
正在俩人刷马的时候,送粮送菜肉的商贩来了,商贩的板车停在了后院。雄阔海赶紧上去开始卸货,不一会满车的货就卸下了,速度飞快。他却不知,脚下的力量,踩得后院的青砖出现了丝丝龟裂,今日越发的明显了。
这一切都落入了一个人的眼底,厨子程铁牛。
。。。。。。
。。。。。。
”小海,你练过武?“程铁牛趁着旁边没人,问了在厨房帮厨的雄阔海。
”程哥,你咋知道的?“虽然程铁牛长得比较着急,实际上才二十多岁。
程铁牛指了指窗外,只见窗外的后院,后院地上的青砖丝丝龟裂,很是显眼,“这几日你进步神速,可是你体内真气做不到收放自如,难道你师傅没教你敛气术?”
“傅?程哥,我们没师傅。”
“。。。”铁牛顿了顿,没有问下去。“恩。”
要知道在修行界,贸然问及对方功法来历、师门所承,是不合规矩的。对方可以说,但是你不能问,这就是规矩,更是忌讳。雄阔海不懂这些,但是程铁牛懂,他是一个很守规矩的人,所以他没有接着问下去。
程铁牛只是笑了笑,转头望着窗外后院,正在小心翼翼的刷着马的杨小北,此刻的杨小北如同在世界上最珍贵的画作上,清理灰尘,神情无比专注。
既然是武者,就有别于普通人,区别在于体内是否有真气,武者的强弱也与真气的多寡有关。杨小北正在刷的马,是客栈里来往客商的普通马,只是些普通的马儿,既然是普通的马,又何必如此小心翼翼的料理。因为他不懂收敛真气。
杨小北引气入体的第一天就发现了这个弊端,所以他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是马太贵,而是马太脆,用力不得。
“既然你没师傅,我教你个运功敛气的法门。”
“那是不是要磕头拜师?程大哥,其实我也算有师傅,可不能拜你做师傅。”雄阔海想起了这些天在马厩里,挑灯夜读,杨小北一个字一个字的教他,其实心里早就认了他做老师,只是没有拜师仪式而已。
“哈哈哈哈!不用不用,这都是普通的法门,大路货而已,也不值多少钱。”程铁牛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其实能给钱当然最好。不值多少钱,那就是值钱,只不过不贵而已,这就是法不可轻传。
“那就谢谢程大哥了!”雄阔海憨厚老实,自然听不出来,所以他高兴的很。雄阔海也知道杨小北刷马刷的很辛苦,因为马厩的马多的时候,他也需要帮忙刷马。杨小北指点过他,他也很辛苦。
“恩。。。。。。只是那个法门的口诀我有点记不全了,等我回去熟记了再教给你,咱可不能误人子弟。”
“多谢程大哥!”雄阔海喜不自胜。
“不必客气,你洗菜的时候轻点,不要捏烂了。”
“好勒!”
。。。。。。
。。。。。。
时间过的很快,已经到了晚上,月亮爬上了树梢。
后院马厩里,杨小北点上蜡烛,雄阔海告诉了他这个事情,他也有点意外之喜,没想到这个麻烦事这么容易就解决了。
变强可以,无论哪个时代,变强都可以让自己过的更好,如果变强给自己带来诸多不便,那确实事挺麻烦的。
。。。。。。
。。。。。。
第二日,清晨,洗漱,干活。
第三日,清晨,洗漱,干活。
第四日,清晨,洗漱,干活。
三天过去了,雄阔海望着旁边挥刀如飞的程铁牛,好几次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有事?”
“没。。。那个,程大哥,口诀还没背熟吗。”雄阔海小心翼翼的问道。
“菜还没洗好?!我等着入锅呢。”程铁牛两眼一瞪,没好气的斥责雄阔海,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对不起,马上好。。。”雄阔海被这一瞪,顿时慌了,也顾不上追根问底,忙着做起事来。
。。。。。。
。。。。。。
晚上,马厩里。
“杨大哥,你说程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看我年纪小,骗我玩呢。”雄阔海一脸的无奈。
他虽然年纪小,也明白一个道理,人家教自己是恩德,不教是本分,别人不欠他的。
杨小北也耐心的等了三天,其实雄阔海第二天没带回来口诀,他就已经知道出了问题,只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杨小北长的很好,气质更好,那一身粗布衣也掩盖不了,可能是喜欢读书的原因吧。平时也不怎么出门晒太阳,皮肤很白,整个儿一个面如冠玉的翩翩美少年,也难怪当日郝胖子摸他的时候会让他产生不好的联想。所以早上忙完后院的事,郝胖子会叫他去前堂,跟着萧二打下手,迎来送往的。等一天忙完,程铁牛也就回家了。杨小北没找到机会跟程铁牛谈点什么,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谈。
于是,他等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