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海一片空白,脚步不知后面什么东西阻挡住,她呆呆的看着半空的血人,心里凉凉的。
在前几日她还说着等这里事情有了结果后,她就陪着师父云游四方,浪迹天涯。
亦是那天师父与她说念及往昔旧情不忍对白静下手,可她却从未想过师父会落入白静之手。这般惨烈光景令她着实无法接受,心中恨意泉涌。
“白静,他是你的恩人,没有他你早已在河边死去。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冉竹咆哮道。泪水仿佛不是她自己的,怎么忍都忍不住,流进张开的嘴里,咸涩到心底里。
说话间她抬脚向白静冲过去,张开的双手恨不得将白静拆筋剥骨。
白静不屑一笑,冷眼看着冉竹冲过来,随即轻身闪避,一扬手便将冉竹挥退倒地。
碰的一声,冉竹撞到了一旁的八角铜炉,额头上顿时流出了鲜血。
“没办法,你身边的人我能利用的都利用了。如今计谋都被你识破,我岂不是等着被你要挟。我说过,我不喜欢。”
白静目光从冉竹脸上收回转到徐番身上,眸中颇有一丝得意,随后添了一句:
“放心,他没死。”
冉竹从地上爬起,任鲜血顺着脸颊流下,似是这样心里觉得能替师父减轻点痛楚。
白静你扭曲变态,毫无人性,疯子!
冉竹觉得自己也快要疯了……
“白静,放了师父。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说过,也不会跟宣墨提起半个字。”冉竹冷声道,刚才她是气疯了才会做出不自量力的事情。
她打不过白静,凭武力救出师父她根本毫无希望。
“可是那暗卫将丹青抓回来,就已经说明我这计谋失败了。皇上那么聪明,迟早会找出证据来。我这日子过的很是担心啊……”
白静颇为为难道,说话间随意挑了一处椅子,坐了下来。悠闲的样子一点不像她说的那般。
“你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了,宣墨不会放任你胡来。”冉竹怒道。
冉竹将宣墨知晓她是真皇后一事瞒了下来,此刻只能让她越得意越好。
“哼,我能换掉他的记忆,在这偌大皇宫里藏个人算什么事情。”白静不屑道,张扬自信衬得她一身暗紫色长裙发出幽幽暗光。
“你说吧,到底想我干什么才会放了师父。”冉竹直截了当道。
她甚至都不敢再抬一眼看徐番,每看一眼就觉得那锁骨琵琶钩深深扎进自己的皮肉骨髓里一般,额头传来的疼痛都比不上心里的痛楚。
“我想你死。”白静暴然喝道,眸光射出毒辣狠光,咬牙切齿。
“只要你放了师父,让我得知他还活着。我随你处置。”冉竹眸中闪起星光,毫不犹豫道,说完挺胸上前一步。
屋中再度陷入寂静,她们在这里吵闹半天也未见有一个人进来询问,冉竹忽然明白过来。
白静早已在等着她来!
一声笑低低响起,幽幽魅魅仿佛从阴间里发出,忽然笑声放大,又夹杂着几分情绪。似是觉得这话十分好笑般,白静的眼泪都笑了出来。
冉竹冷冷相望,看着还在笑如疯癫的白静在那擦着眼角,忽然明白过来她又被耍了。
果然。
“真是师徒情深,让我这做师姑的又怎么舍得你死呢?说来这皇后位置我也是坐腻了,只要你帮我做成两件事情。事成后你的皇后位置,你的宣墨统统还给你。”
白静靠在椅子上,淡漠说道,眼角上扬斜睨着冉竹,脸上不无讥笑。
冉竹袖口中双手死死握紧,她冷冷瞪向白静,心中无力感油然而生。
如今她就是白静砧板上的鱼肉,任其宰割。
输赢成败,似是早已注定。她不论如何挣扎终究逃不出白静的魔掌。
“听说找出宣国宝藏不仅需要那颗宝玉还得圣使手上的古戒配合。我发现那圣使似是对你也不错,拿到古戒。从宣墨口中探出这两者的使用方法,你想要的我通通还给你。”
白静用着极为诱惑的口气说道,凤眸里满露精光。
“原来你真的是为了宝藏,你早知我就是宣朝皇后,六年前就开始早早筹谋,就算没有那场瘟疫你一样会来想办法来接近我。是不是?”
冉竹冷声分析道,心中忽然觉得不对劲,六年前白静是和师父一起来,而且是师父开口要收留她……
白静似是看出冉竹心中疑惑,抬眼瞄了一眼墙上的人,淡淡道:“那年我身负重伤被你师父所救,是故索性就跟着你师父。明里跟着他游山玩水,实际上我偷偷的将他往玄镇方向领来。”
“你到底是谁?”冉竹不悦道,心中对刚才怀疑师父的那点想法而感到十分惭愧。
“我?”白静自我反问一声,目光中有丝迷茫,但很快就恢复了如常神色,淡漠道:“爱财之人。”
轻飘飘的四个字,让冉竹难以信服,心知白静不愿说她也没办法撬开她的嘴。
“宝玉和古戒的秘密就是丹青告诉你的吧。”冉竹冷声道,肯定的语气不容白静反驳。
诚然,白静亦是点头承认:“我还正愁着宝藏的下落,她就给我送了这么个大礼。一个死人倒是帮了我的大忙。哦不,两个死人。呵呵呵呵……”
“你……”
忽然白静抬起头,嘴角扯起一丝诡笑:
“听说外人打开宣国宝藏,宣墨的皇位会不保。啧啧……我貌似让你为难了啊。你到底是救对你有养育之恩的师父好呢,还是心上人的江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