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甩袖子,气冲冲的走了。
“娘,我真不知道爹为什么到现在还护着敏言这个小贱人。”张敏仪捂着脸,眼光跟淬了毒似的盯着门外,脸上写满了怨毒的恨意。
张太太冷哼了一声,“那个小贱人迟早要死在我们手上!你啊,就是太心急了。只要她还在这府里一天,何愁没有机会弄死她?如今弄成这样,反而打草惊蛇,引起你爹的注意。”
“我一看到她那张脸就忍不住,好不容易冯姨娘死了,可她怎么还活的好好的,委实碍眼!”
“冯姨娘死后,爹虽然任由我们将张敏言弄去了霜华院,可在他的心里仍然还是最宝贝这个女儿,再加上他对冯姨娘心怀愧疚,自然会对那个贱婢多加关注。你暂且忍耐一段时日,哥哥答应你,定然会为你解了这心头之恨 。”张泽说道。
“你大哥说的没错,敏仪,你就暂且忍忍吧。”
“我知道了,娘。”
“对了,那个萧清平又是怎么回事?我听你大哥说,你差点就摔到他怀里,还好刘贤侄及时把你接住,不然你与刘家的婚事就两说了。”张太太忽然问张敏仪。
张敏仪的眼神一躲,神情有些不大自然。“这只是个意外,我也没想到会离他那么近。”
说完也不知道怎么了,张敏仪一下子就恼羞成怒。猛的转身,用她那修长的手指用力戳了下张敏君的额头,张敏君顿时发出一声痛呼。
“多怪你,让你去把张敏言骗出来,你却用了这么愚蠢的法子。若不是这样,爹怎么生疑,让木当家把马都给换了?若是没有这档子事,张敏言现在已经被踩成肉泥了。”
安榛一惊,没想到张敏仪竟然准备了好几匹马!一匹马就已经让她们俩吃不消了,若是多几匹同时冲过来,她和敏言必然会血溅当场。
冯姨娘究竟知道了什么?又做了什么?竟也给敏言招来了杀身之祸。
“你只是让我把她骗出来,又没说用什么办法。我想张敏言那么胆小,爹的话她一定会听的。”张敏君嚅嗫道。
她不说还好,一提起这件事张敏仪更加火起。手起手落,“啪”的一声,一个巴掌直接将张敏君的头给打偏了。
“你既然跟爹说你不去,并且把你的马车让给张敏言让她去,就不该再让张敏仪跟爹说带上你。你想演一出姐妹情深的戏码子,也不看看你的脑子够不够!以爹的眼光,怎么会看不出其中猫腻?”
张敏君被吓的后退了数步,后背抵在墙上,恨不得缩成一团。你们都去木兰牧场玩,让她一个人待在家里那怎么能成?你不让我去,我还就偏偏要去,好处怎么能让你们独享。
“好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多说无益。刘府下个月便来提亲,想来婚期也不远了。妹妹,你好好准备嫁妆吧。”张泽说道。
张敏仪脸色明显一暗,轻生说,“我知道了。”
安榛轻轻的把瓦片放了回去,又蹑手蹑脚的回到了她上来的那个位置。纵身一跃,下了屋顶,环顾左右待确定没人之后,迅速的离开了锦德堂。
安榛回到霜华院时,敏言正坐在门槛上,双手托着小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连她走到面前了都没发现。
“四小姐,你在干什么?”
“阿榛姐姐,你回来了。怎么样?我走之后,爹爹他们都说了什么?”
敏言诧异,她明明已经很小心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偷听?”
甫一问完便安榛想起来敏言的听力异于常人,能听到很多细微的东西。她方才肯定是听到了屋顶上的动静,这才猜出来的。
“你爹打了张敏仪一巴掌,还把她和张敏君禁足了。”
敏言闻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瞬间泛起了薄雾。“我就知道,爹爹还是疼我的。”
安榛心里五味陈杂,冯姨娘的死显然与张员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她甚至都怀疑冯姨娘是因为知道了他的什么秘密才被灭口的。可这话,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万一她的猜想是真的,那敏言又当如何自处?
“嬷嬷呢?”安榛当下转移了话题,问起从方才起就一直没有看见的朱嬷嬷。
敏言用袖子擦掉挂在睫毛上的泪珠,说道:“方才有人来找嬷嬷,那人跟嬷嬷说了两句话,嬷嬷就急匆匆的回家了。”
“哦?他们说什么了?”
敏言歪头想了想,“说柱子得急症没了,阿榛姐姐,柱子是谁?为什么朱嬷嬷一听到这话,脸色就变得好吓人?”
“我也不知。”安榛沉吟了一会,“你若是担心,一会我们便溜出去看看。”
“那我们还从那个狗洞出去吗?”敏言一听要出去,眸子就亮了起来,兴奋的问道。
“不能从那里出去了,上次我们偷跑出去被逮住,他们已经知道了那个狗洞的位置,一定会把它堵上的。”
“那我们怎么出去?”
“傍晚的时候,会有一辆车去厨房的潲水,到时候我们就躲在车上偷偷溜出去。”
“好,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厨房?”
“等日头下去的时候,我们先去准备东西吧。”
“好。”
日头渐渐西下,远处血红血红的晚霞笼罩了半片天空。安榛看了看院子里日晷,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和敏言一起打算前往厨房。刚走到花园的时候,就迎头撞上了釆珠。
“四小姐怎么会在这里?”
“今天的夕阳很漂亮,我和阿榛姐姐就来这里玩玩。釆珠姐姐,你怎么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