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那个婉儿又不次喊住了安榛,“一块石头又能说明什么?姑娘莫不是想平白无故的污蔑我毅弟?”
这姑娘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安榛此时已经不耐烦起来,但还是耐着性子同她解释,“方才你这位毅弟用弹弓射我的弟弟,若非我接住,他此时脑门上怕是要破了个洞。”
“你不是已经接住了嘛?为何还要如此的羞辱他,小孩子家家的打打闹闹的都是常事。”那个婉儿得寸进尺的说道。
安榛都快要被这姑娘脑回路给深深的折服了,怎么会有如此恬不知耻的人。“要不去让他也用弹弓射你这毅弟一次,你也将我樾弟扔地上一次?”
明眼人都能瞧的出来,肯定是被石头打的那个人要伤的厉害一些。
“当然你也可以接,就是不知你能不能接的住?”安榛接着道。
“好啊,阿姐,我不怕摔。”
那个婉儿嚅嗫着嘴,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榛瞧她那样子便知她在想什么。拉着安樾的手径直上了马车,懒得再同她多说一句废话。
罗管家朝那个婉儿行了个半礼,道:“我家县主放到盛京,不便多聊,还请赵小姐见谅。”
赵婉诧异的说道:“县主?你家小姐是?”
“我家小姐乃是安平县主。”
......
马车一路驶进了余府的大门,安榛下了马车。由安樾领着进了内院,“阿姐,你方才真厉害。”
安榛十分的兴奋,叽叽喳喳的说了一路,也没有停嘴。“你已经说了一路了,不累吗?”
“说话有什么累的?阿姐,你都不知道,那个赵毅前几日还将我的书扔进了荷塘里,害得我被夫子罚了。”
安樾就读的书院便是鼎鼎有名的国子监,能在国子监里读书的人必定是士族豪强。安榛她爹原本是想让安樾去军营里历练历练几年读书有个什么鸟用。他就没读过什么书,不也一样的当上了大将军。
可安榛她舅舅觉得应当读些书,若是能文武双全那便是最好。于是瞒着他爹,将安樾送进了国子监。等安遥知道时,木已成舟,也只得接受。
安榛倒是觉着,她舅舅做的对。
“下次他若再这么做,你就不要客气的还回去。”安榛道。
“可夫子说要宽厚待人,我若是这么做岂不是与夫子教的相悖?”
安榛对那些个大道理向来没有放在心上,“你听姐姐的准没错,咱们家就没有一个是讲道理的人。”
安樾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还是他阿姐说的对,于是点头道:“我知道了,阿姐。”
“乖。”
安榛在余府有自个儿的小院子,安榛她娘余氏去世之后,安榛隔个几个月就会来舅舅家小住一段日子。去年冬天,若非漠城城破,她也不会到九月才来盛京。
红金苑因院子里种满了石榴树,石榴花开是花妆似锦而得名,这是余非华特地为安榛准备的。
安榛甫一回到院子里,就将安樾打发走。窝在床上睡了整整一个下午。
自前几个月前中毒以来,她的精力就大不如前了,动不动就觉得累的慌,这让安榛很是苦恼。
萧清平曾追问张元宝解药的下落,可没成想张元宝只是得了毒他自己也并没有解药。安榛还道自己必死无疑了,结果萧清平不知从哪弄来了奇花血婴,虽毒还是没能解得了,可还是将她的命给保了下来,然身子到底还是不能同从前相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