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鳄蛟岛外数千丈高空,一艘巨大的猎海神舟,率领着四艘中型乌云战舟,停泊在了距离鳄蛟岛数里之外。
猎海神舟船头之上,卓然而立着数名神色阴沉的元婴修士。
为首一人,赫然便是猎海城的城主马鸣。在其身旁两侧,还有四名元婴中期的修士。从这四人不同的衣着来看,显然是四大宗派的代表了。
除了这五名元婴中期的修士之外,猎海神舟之上,尚有数名元婴初期的修士和十几名结丹后期的修士。
众人在空中向鳄蛟岛方向探看片晌,马鸣左侧一名面白无须的中年修士,忽地皱眉开口道:“马城主,看来这鳄蛟岛,已经被人布下了威能极其强大的禁阵,似乎已经被人早一步彻底控制住了。莫非风天狩师兄离去之后,倪道溪长老又现身而出,布下这大阵,控制了此岛?”
马鸣并没有立刻开口回答,而是继续以神识向下方的鳄蛟岛探看着,似乎遇到了什么难解之事。只是,其神识刚刚探索至距离鳄蛟岛上空千丈之处,便被一道莫名其妙的法阵威能给弹开,任他如何努力,神识竟始终无法窥探进那禁阵之内。
“轩辕老弟,以本城主看,这禁阵威能之强,恐怕就是化神仙祖亲至也未必能够闯进去。倪道溪长老在炼制禁阵一道上的造诣,恐怕没这么高吧?”马鸣沉吟了一下,脸色阴晴不定的道。
“不是倪道溪长老,那会是谁?在我须弥海修仙界内,除了那三位坐镇插天峰的家伙,还有谁的炼阵和控阵手段,能有倪道溪长老高?那三个老家伙,从不踏出插天峰半步,本座还真是想不出,此岛究竟被谁所控。”先前那名被马鸣称呼为轩辕老弟的中年修士,再次开口道。此人的脸色,此刻看来极其不好,似乎正在为眼前这番情况而深感气闷。
中年修士的话刚刚说完,马鸣旁边的另一名血袍老者便冷哼了一声道:“轩辕继宇,若非是你们天道宗的风天狩,为了一己之私,置众家弟子性命于不顾,局面岂能变得如此糟糕?我其他三派还有一些精锐弟子陷在岛内,这些弟子若是在岛上遭遇了什么不测,哼,老夫绝不会善罢甘休!”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轩辕道友,你们天道宗的风天狩道友,也太过糊涂自私了,居然为了一头化形大妖,把我们四大宗派和猎海联盟苦心布置的大好局面,毁于一旦。这次,我们须弥宗也绝不会袖手不管。老衲代表整个须弥宗,要向轩辕道友你问一声,你们天道宗,到底要干什么?那轩辕宗主,先前无缘无故指挥众人与海族接战,致使落人口实,惹得海族震怒,大举入侵。而今这风天狩道友,又如此糊涂自私,无视我四派一盟的大局,毁掉了我等苦心经营数年的布局,莫非,你们天道宗已经跟海族有了什么勾结不成?否则,如何阖派上下,一致的这般肆意破坏我等人族修士联合布控的大局?”一名摩顶受戒的须弥宗长眉白须修士,义正言辞的逼视着先前那白面修士道。
“好了,好了,大家就不要再为了此事争执不休了。本城主以为,现在这个时候,不是争论的时候,而是该查明白,究竟是谁布置下了这座大阵,控制了鳄蛟岛。而且,我们五人此来,不仅担负着调查明白鳄蛟岛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更担负着设法相机重新夺回鳄蛟岛控制权的重任。到了现在,诸位还在为这些事情争论不休,又如何能够完成任务?”马鸣苦笑着摇了摇头,而后又神色凝重的向三人道。
“哼!”那血袍老者重重哼了一声,当即不再多言,只把目光望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那名浑身被乌黑斗篷罩的严严实实的修士身上。
“嘿嘿,释言大师,萧兄,轩辕道友,马道友,我鬼修罗只知道,这次出来,代表的可不仅仅只是九鬼门,更代表着整个须弥海的人族修士。若是谁胆敢为了一己之私,破坏整个人族修士生死存亡的大计,我鬼修罗一定不会放过他。不过嘛,凡是还得从眼前做起不是?这鳄蛟岛事关整个战局成败,乃是眼下头等大事,先解决了这件事,在理论其他不迟。马城主,听说先前你们猎海联盟不是跟一个叫吴岩的战队令主,签订了什么夺岛协约么?有没有可能是这小子控制了整个鳄蛟岛?”那被乌黑斗篷罩的严严实实的修士,嘿嘿低笑了几声,这才阴森的说道。
“不可能!”鬼修罗的话刚一说完,马鸣,姓萧的血袍老者,释言大师,还有那轩辕继宇竟异口同声否认,并大摇其头,脸上均带着绝不相信之色。
吴岩先前在猎海城中一系列的表现,虽然抢眼,但若说凭他一个小小的战队,就能控制整个鳄蛟岛,任谁也不会相信。即便众人心中也知道,叛出猎海联盟的玄鸦子,也是一名造诣颇高的阵法师,但是这些人势单力孤,又都是人族修士,怎么可能在鳄蛟岛这等极端的环境之下生存?而且还能布置下一座控制了整个海岛的大阵?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更何况,这些老家伙们心中跟明镜儿似的。当初吴岩在猎海城中,不仅把四大宗派各战队的令主给得罪了个遍,更是把猎海四大家族中的倪家和阎家,也都得罪狠了。
这次倪道溪主动站出来担任主持攻占鳄蛟岛的统帅,更是毫无顾忌的把须弥海中有名的元婴散修杀手鬼剑老人带在身边。其心思,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是想借机铲除吴岩,以报当初在猎海城被当众拒绝联姻的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