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王妃,为何在外面站了这么久,害本王独守空闺。”司徒玦的声音仿佛绕着夜铃迩的耳边飘,那专注神情的样子,就是瞎子也看出来他不可能是个傻子。
这么早就摊牌,他也未免太心急些了吧。
而且,独守空闺什么的,他们两个的角色是不是反了?
“王爷这是干什么?”夜铃迩推了推他,可司徒玦却抱着她紧紧的,纹丝不动,“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睡觉吧。”
“没错,我们现在是要睡觉。”司徒玦萌萌的脸上那抹戏谑的表情,叫夜铃迩心里没底,“不过,本王不知本王所说的睡觉与王妃口中的睡觉是不是同一个意思。”
“睡觉嘛,两眼一闭便好了,还有什么意思,你说对不对,王爷?”夜铃迩心中害怕的不是司徒玦要对她干什么,而是司徒玦听到了什么。
昨夜和今夜,她都是在房门外与赤练相见,若是司徒玦根本没有熟睡,那么她与赤练说的那些话多半是被司徒玦听去了。
司徒玦今年年岁已二十有七,因长相可爱,所以显小,但其实他已经装傻充愣足足二十年。二十一年前,何文然一家被夜胥借口杀满门,只何文然被惠妃保下,藏于一个农庄。一年之后,惠妃便在宫中暴毙,司徒玦亲眼见到自己母妃的惨状,这才吓得精神失常,智力停留在了七岁的年纪,后来在太医看过之后,他的智力不进反退,只有四五岁的样子了。惠妃的命案当年未能查出真凶,这些年来一直是一桩悬而未决的案子,而司徒玦他知道害他母妃的真凶到底是谁,所以他为了保命,必须装傻充愣,否则,他也早就被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了。
二十年来没有被任何人发现他是装傻,或者说发现的人根本没有机会泄露出去,可见司徒玦的手段极其的高明。
其实他从未露出任何马脚叫夜铃迩发现,但此刻却自己先和盘托出,叫夜铃迩好生奇怪。
“王妃说的自是不错,只是你我夫妻二人成亲已有两日,可却还没有圆房,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夜铃迩缩了缩脖子:“圆房之事……本是妾身分内之事,只是王爷明眼可见,妾身实在丑陋不堪,怕辱没了王爷,要是圆房之事,怕是卫妃比妾身更加乐意,王爷不如去找她。”
司徒玦抱着夜铃迩走到床前,将她丢到床上,红色纱幔垂下来,此情此景,实在是有些眼熟。
“本王若是喜欢卫妃,早就去找她了,怎么还会和王妃你在此纠缠?”
“王爷,妾身的脸真的……”
“莫要再妄自菲薄,说自己丑陋,本王有眼,自己会看。”司徒玦光滑细腻的手抚上夜铃迩的脸,慢慢滑向她的肩头,“虽然王妃的脸上有这么一块难看的胎记,但不可否认,王妃的五官实在精致。特别你的眼睛,像是要把本王吸进去一样。而且王妃的身材也是极品,若是没有脸上的黑斑,想必比之国色天香还要更胜一筹。只有他们世俗的眼光,才只见你的黑斑,不见你真正的魅力,瑕不掩瑜,他们均是有眼无珠之人。”
这一番话实在是太耳熟了,要不是眼前的人是她已经相处了两天的司徒玦,她都要以为自己又回到那个被楚天阔下药的夜晚。
不美好的回忆涌上心头,夜铃迩突然起身,大力地推开了司徒玦,司徒玦被夜铃迩大力的右手推得后退了两步。
“王爷恕罪,妾身告退。”
“本王可没有允许你走。”
司徒玦说着就要去抓夜铃迩,夜铃迩一个闪身躲过,司徒玦似乎不会功夫,夜铃迩躲他都不需要七星步法。
“等等!”司徒玦伸手去抓夜铃迩的手,夜铃迩反应不及被他拽住。
夜铃迩一个回身,右手一使寸劲,便将司徒玦的手挣脱,翻身去推门。
可是怎么推都推不开,只能听到外面有锁撞在门上的声音。
上锁了?什么时候?
门不行还有窗子。
夜铃迩又去推窗子,司徒玦就站在旁边抱着胸看她去推,毫无阻止的意思。
可是连窗子也被锁起来了。
夜铃迩一个一个推过去,却没有一个能打开的。
好你个司徒玦,够狠的,连条缝都不留。
“本王已经叫你等等了,王妃为何还要走?”
夜铃迩垂头丧气地回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垂着脑袋趴在桌子上,语气委屈:“因为我不信。”
“现在信了?”
夜铃迩虽是不开心,可还是点点头:“信了,王爷真是好手段,何先生真是好配合。”
“你怎知是他?”
“在王府里,王爷唯一能够信任的人,除了他,还有谁。”
“还有你。”司徒玦在她面前的凳子上坐下,亲自为夜铃迩倒了一杯茶,“这些锁明日一早才会打开,你可愿听我说说?”
夜铃迩拿起茶杯一饮而尽:“我有选择吗?王爷请讲吧。”
司徒玦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到嘴边慢慢品着:“是不是奇怪为何才与你相处两日便将一切向你和盘托出,而且本王此前还与你素不相识,当是对你一无所知。”
夜铃迩做了个请的手势,司徒玦已经将她想问的全部说出来了,那她还说什么。
“本王是为何要装傻,这一点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本王韬光养晦二十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翻身,而这个时机已经出现了。”
“什么时机?”
“王妃可还记得张钧亦?”
“张钧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