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快!”夜铃迩忍不住赞叹道,她身体极其虚弱,可还是要把这句话说出口,这么快还是人吗?
狼王仿佛看到死神一般,眨眼之间,真的只是眨眼之间,自己剩下的五十多个狼子狼孙便死了个精光,一头都没剩下。
它知道没有胜算,只好认输逃跑。
“想逃?”金和风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脚尖踢起地上一根尖锐的树枝,将那根树枝快落到地上的时候,他脚尖一勾,仿佛什么力量都没有用,那树枝竟直直地朝狼王逃跑的地方飞去,“噗!”的一声,插进了狼王的脑袋。
狼王四肢一软,在地上翻滚抽搐了几下,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厉害,厉害!”夜铃迩夸了金和风这两句,正欲骂司徒玦,突然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嘶。”夜铃迩一翻身便扯到了伤口,她缓缓地睁开双眼,外面已经是一片明亮了。
此刻她正睡在司徒玦搭造的那座竹楼中,身上盖着司徒玦制作的那两块兽皮。
竹楼中只有她一个人,金和风和司徒玦都不在。
她想喊一声,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渴得要命,根本喊不出话来。
她咳了两声,想支撑自己坐起来,动了动,又扯到了身上的伤口,又是倒吸一口冷气。
她这才发现自己全身都绑满了纱布,活像个木乃伊,而且她的身体从头痛到脚,这种感觉真是不爽。
竹楼的门被推开,司徒玦拿着两个装着水的竹筒走了进来,看到夜铃迩醒了,他露出了一个微笑:“渴了吧,刚打的水,喝一点。”
司徒玦走过来,将夜铃迩从竹床上扶起来,他十分小心翼翼,就是怕碰到夜铃迩的伤口,他将竹筒放在夜铃迩的嘴边,一口清凉溪水入喉,简直是重获新生的感觉,她又低头咕嘟咕嘟的喝了好几口,几乎喝完了一个竹筒里的水,才停下。
“你这混蛋,我喊了你几声了,竟然不来救我?”夜铃迩张口第一句话便是骂司徒玦。
司徒玦也是委屈,其实他早就听到了夜铃迩的呼救,也早就想来救她,可却被赶来的金和风组织,金和风美其名曰刚好可以叫夜铃迩得到锻炼,她现在一身的力气,要不全部用出去,其实对她之后的习武是十分有害的,而且这对夜铃迩来说也是一次难得的对战机会,毕竟离开了这里,夜铃迩又怎么会一个人进深山去找狼群打架呢?
每次夜铃迩被狼抓伤或是咬伤,司徒玦都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但金和风却很淡定,说是该到时候自然就会叫他去救她。
司徒玦想解释,奈何夜铃迩还没有骂够,根本不给他机会解释:“你怎么会不来救我呢?你离我在的地方明明就只有那么点距离,我的喊声你听不见就算了,狼嚎你也听不见吗?那你要耳朵何用?”
“我……”
“我什么我,你怎么不自称本王了,是心虚了吧。为什么不救我?解释得我满意,我就既往不咎,否则等离开了这个鬼地方,休想我再继续帮你!”
司徒玦道:“是金前辈叫我不要帮你。”
“金前辈,为什么?”
“他说你能跟狼群对战是难得的锻炼机会……”
“什么就锻炼机会,我还没有向他讨教功夫呢,怎么就需要锻炼了。”夜铃迩说着说着便“呜呜呜”地干哭了起来,“可怜我一个弱质女子,长得又这么丑陋,好不容易学点武功傍身,又嫁给了王爷以为有了个靠山,谁知道竟然会掉到这种挤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上天帘我,看我命苦,掉下悬崖也没叫我摔死,却叫我遇到这么凶的一群狼,和你这个忘恩负义,还有金前辈那个见死不救的人,在狼口里险些送了命,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你这个女娃娃说谁见死不救呢?”金和风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夜铃迩赶紧收敛了哭声,道:“谁答应我说谁。”
“你这女娃娃还牙尖嘴利的。”
“多谢夸奖。”夜铃迩立刻笑嘻嘻的,刚才那哭丧着的脸的却不知是谁,“已经有不少人夸过我牙尖嘴利了,现在连金前辈都这么夸我,这对我来说真是莫大的荣幸。”
“贬你都能说成是夸你,想锻炼你却被你说成是要害你,你这女娃娃倒也真是有趣。”
夜铃迩却道:“锻炼我我是可以接受的,但是这样子的锻炼法我实在是有些后怕,现在一闭眼前就是那头狼王长满尖牙的嘴,而且还那么臭,叫我怎么睡得着。”
“这么说来,还是我的错咯?”
夜铃迩笑道:“我可没这么说,这是您自己承认的。”
金和风一副“我拿你没办法”的样子:“那便是我的错吧,你放心,你这一身伤我保管帮你全部治好,一点疤痕都不给你留下,就算我给你的补偿,如何?”
夜铃迩认真地想了想,道:“这个补偿,听起来没有那么诱人呢,这难道不是前辈您应该做的吗?”
“那我将之前对付那狼群的无影步传授给你如何?”
夜铃迩依旧摇摇头,不接受:“我已经会一套七星步法了,那很好用,况且,前辈本来也答应要将一身的武艺传给我,这本来也应该是前辈的分内之事。”
“那你说,你想要什么补偿?”
夜铃迩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这就表示她现在没想什么好事,她笑道:“那就教我医术吧,而且要包括易容术。”
金和风没想到夜铃迩会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