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妾身不过懵懂痴儿,父亲又闭关不出,族里未曾亏待,可仍有人视妾身为眼中钉肉中刺。三年前,暗使手段,将妾身搙出,幸得柴郎相救……”说着顿住了,看向柴忻的眼神带上了一丝莫名地暧昧和犹豫,柴忻略有些不自在。
华山羽继续道:“因府中迟迟未寻到妾身,柴郎又怕妾身孤身一人,遭逮人毒手,故而一直将妾身带着,妾身……为为柴郎孕育了一子。前些日子父亲出关,将妾身寻了回去,又帮妾身治好了失魂之症,妾身二十年懵懂如一日,陡然间清醒,知晓世情。自知华家无我容身之地,柴郎又是我名义夫君。”
泪眼朦胧地看着柴忻,“妾身当年虽不懂世情,误与柴郎生子。可事已铸成,还望柴郎怜我弱女子身,莫怨我无故离去,带我一同走吧。”
柴忻……柴忻有些懵,他还没想好怎么跟面前这个女人说,结果她倒先摊了牌,一骨碌地把事情全倒了出来。总结一下,就是这个漂亮的女人,以前是个小傻子,因为被人嫉妒,故意拐卖了,结果被原主救下了,可能长的太漂亮,原主见色起意,看没人来找,就顺便占了对方便宜?还让人给自己生了个儿子。
想到这里,柴忻默默唾弃了自己一番,毕竟照凤纹所言,那个见色起意的很可能就是自己啊。虽然面前这个女人真的很漂亮很漂亮,还十分符合自己的审美……但做出这样qín_shòu的事会不会太那个啥了?
关键是他这位“妻子”还被他的老丈人找了回去,人变得不傻了,而且很显然不愿意吃这个亏,上门找他负责来了……
柴忻此刻的心情实在是……有点开心唉。没办法,华山羽长的实在太美了,脸上的每一个细节,好像都是按照他的喜好来的,而且皮肤没有一丝瑕疵,此刻靠的这么近,也只能看到一点点小绒毛,反倒添了几丝可爱。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可是惹人怜爱。
柴忻看着这副容貌,估计真当接盘侠都能忍了,更何况本就是他自己的儿子母亲呢。
柴忻在美色的诱惑下,迅速地接受了现实,反正他也失忆了,而她也刚刚清醒。前一段的过往不如就直接过去,他们还有了菜菜,可以直接培养感情了。
柴忻清清嗓子,看华山羽认真的看着他,又有些愧疚,暗暗怀疑起自己的品格,他这想法是不是就和失忆前的想法一样啊,见人家是孤女,就骗了她。再次唾弃了自己一番,但人还是要留住的,毕竟孩子都有了……
柴忻此刻简直喜爱极了菜菜,俨然把他当成小月老了。
话说完了,气氛一时凝滞,菜菜这个时候就很给力了,啊啊地叫着,模糊不清地喊着娘,向华山羽伸手。
华山羽几不可察地一顿,看了眼柴忻,柴忻像是松了口气,不是很自在地和他对视了一眼,将菜菜往她面前送了送,轻咳一声说道:“可能是母子天性……菜菜很喜欢你。”
华山羽接过菜菜,姿势略有些僵硬,轻轻哄了哄,虽然不是很熟练,但是疼爱的态度却表达出来了。
华山羽哄着菜菜,一面说道,“我父亲知道了我的打算,便带我离开了雪山城。雪山城……我父亲虽然不是很喜欢我,可我终究是他唯一的子嗣,他也并不希望我因为体质而遭遇别的事情。只是,我回来后却发现你们已经走了……没想到又回来了。”
柴忻沉默了会儿,干巴巴道:“我回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漏下,没想到你会回来。”
说到这里,微微一顿,他想起凤纹之前说的话了。凤纹说,那个女人不会放过你的……该不会是指的她吧,说的漏下的东西又是什么?
华山羽认真道:“那也许我们当真有缘,即便错过,也终会相遇!”
柴忻看她认真的模样,心情突然间有些憋闷,但很好地掩藏了。想了想说道:“我回来只是想看一看是否漏了什么,但还是要离开的,你呢,要和我一起走吗?”
华山羽微笑道:“妾身自然是跟着柴郎的。”
柴郎……“你不用自称妾身。”
华山羽轻笑,菜菜在她怀里乖巧地不像话,靠在她身上,搂着她的脖子,满是依恋。
柴忻看了眼,进了屋,屋子还是以前的模样,那张床那张桌子,看上去变化却很大。就像是一个乱糟糟地狗窝,变成了虽然破旧。但是勉强能住人了。
柴忻看了一圈,想不出这个屋子这么点大,还有什么会被漏掉,华山羽抱着菜菜进了屋,见状询问道:“柴郎再找什么?”
柴忻犹豫道:“我觉得好像漏了东西没带,可是有些想不起漏了什么……”可不是想不起吗,他压根不知道漏了啥。
华山羽神色微动,瞬间就明白了柴忻为什么会回来,眼底有一丝冷意。华山羽正想着该如何跟柴忻说明,菜菜眼睛被墙上挂着的纸伞吸引了视线,想伸手去摸,被华山羽稳住了。
柴忻也注意到了,纸伞面是幅山水画,画面是黄褐色的主调,挂在墙上一时都看不出来。
柴忻也想不起之前有没有这把伞,拿下来打开看了看,喃喃道:“是漏的这个?”
纸伞看着平淡无奇,但是柴忻已经学会了不用肉眼去观察一样事物,而是使用灵力去感受,自然察觉了纸伞内敛的灵力,十分轻易地判断出,这是一件不得了的宝贝。
华山羽看着寒竹伞被摘下,嘴巴张了张,又咽了回去,她总不好说这竹伞是她的,不然解释不了这竹伞的不凡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