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你得改改了。就你这样,你不怕丢份,齐世喆还怕丢份呢!”
“我这点自由,齐世喆还能给我。”我当然比楚含了解齐世喆,他没有那么浅薄。又不是出席公开的活动。
但是我也发现问题了,地铁上,偶尔有人看我。
“多多,你到我们公司前一站的美术馆下车,那有一个民国摄影展,我俩随便吃口,去看看那些老照片,挺有意思的,说不定能看到陆小曼,林徽因她们没有曝光的风华绝代时的图片呢!”
我和楚含吃完饭。
因为不是休息日,美术馆里人并不算多,刚进去的一间展室,高大宽阔的空间里,只是疏疏落落的七,八个人。
楚含压低声音,“多多,不好玩,推车的担担的,这都什么呀!市井无赖,看这有什么意思!”
“走走吧,看看那时候的风土人情也挺有意思的。这都到这了,把它逛完吧!”
第二间,不负楚含所望,是各色名媛婌女。
“多多,看着没?就那时候的衣服拿到现在也不过时。”
“现在不是流行回来了吗?”
我看向楚含。
蓦地,我在楚含的身后展墙上看到一张照片,立时,我身上的血都要凝了。
楚含还没有看到那一面墙壁。
那照片,我一眼就断定是一枝花当年留下的。
因为照片中的人婉然就是我。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我和我妈也没长得像一个人呢!不是像,就是一个人,还有比这个更吓人的吗!
一枝花曾说我和她有缘,可不用这么像吧?比我妈都和我还相似。过了六代了,生物学上的变异怎么就不发生在我身上呢!这是怕齐家长房认不出我还是怕那齐世喆从人堆里把我找不出来?
她穿的衣服和我在梦中见到的一枝花相同,只是照片是黑白的。
我后悔,刚才楚含说没意思,我为什么不走,好不秧的弄出这件事来吓自己。
看到照片,我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一枝花穿著一条丝绸紧身长裤,和一条同样布料的丝绸对襟,袖长刚过肘的窄身上衣,身材尽显窈窕,神态安祥,端坐在一张精致的雕花椅上。
她的眼神很美,充满了少女对未来新生活的希冀和渴望。
不知道这时候的她,遇没遇见她的齐轩?
我终于发现了我和一枝花的不同,一枝花妩媚之下,眼角眉梢却带出一种不怒自威的煞气。整个人带给人的感觉不同。我给人的感觉是扔人堆里,弱得了不得。而一枝花让你望过去一眼,就不能忽视她的存在。
我蹲下来。
看到我这样,楚含问,“多多,怎么了?”
我的声音尽量保持平静,“楚含,大概是中午什么东西没吃好,你去给我买碗热豆浆。我暖暖胃就好了。”
楚含炸毛了,“小祖宗,你怎么那么会要?这大美术馆的你让我上哪给你整豆浆去?凉的都没有,还热的,你看我行不?你把我喝了吧?”
我做出痛苦的表情,“楚。。。含。。。”
“算了,我怕了你了!你在这等着。这出去找卖豆浆的,一来一回,没个二十分钟半个小时回不来。”
楚含忽然灵机一动,“有了,多多,我去美术馆办公室给你要碗热水,不就结了吗?”
我心说:楚含,你怎么那么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