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拓跋部大军迅速地非常两部,拓跋猗卢带着数千人,暗中突然改变了前往盛乐城的方向,突然是马不停息一直向北奔去!
祖逖这么长的时间,一直跟随拓跋猗卢,如影随从,暗中潜行!可以说是吃了不少苦头,风餐露宿,寝食难安,可是他却是一直非常兴奋。这个横行塞北多年的草原枭雄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恨不得冲杀上前,但是他只能是一忍再忍。
即使是匈奴人突然回马对他们进行拦截堵吉,祖逖都牢记太子殿下的嘱咐,一个字逃,毕竟他们只有千余人,而对方却是几万人的大部队!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拓跋猗卢部精神高度紧张,随时掌握拓跋猗卢的踪迹!
一打就逃,不追就黏上来!这些鲜卑人被搞的不厌其烦!最后干脆就充耳不闻了。
“将军!拓跋猗卢突然率部离开大军,突然反常向北逃去,已经过了阴山,这是真奔大漠而逃去啊?”
听到手下斥候的回报后,祖逖大惊!
这些匈奴人是天生的跟踪高手,草原上就是他们的家,有多少次都跟丢了,都是这些匈奴斥候,帮他们及时找到拓跋猗卢的踪迹!他们之所以能够鬼魅一般地跟踪拓跋猗卢,就是靠这些匈奴斥候。
此时这些匈奴斥候的情报,祖逖知道这拓跋猗卢已经有了大动作!
“朝廷大军已经攻破了盛乐城,这拓跋猗卢肯定是已经知道了消息,难道他知道已经无望,直接是向北逃回老家?”祖逖非常疑惑地向靳准问道。
“现在看来,的确如此!拓跋猗卢发现没有机会后,只能带领部族讨回祖先的不毛之地了!”靳准点了点头!
他手下虽然只有百余人,但是个个求战情绪都很高,拓跋猗卢不仅毁坏了他们的家园,还杀了他们的家人,因此一直都是尽心尽力,成为了整个晋军的向导。
“太子殿下交给我们的任务就是跟紧了拓跋猗卢,草原太大,不能让他给逃了,否则迟早是个祸害,会不断地犯边,让我边境不得安宁啊!既然他已经逃跑,我们只能继续跟上!”
祖逖连忙是回道。
“那里可是大漠,非常危险!这会不会是拓跋猗卢的一个阴谋?”靳准连忙疑惑道。
“过了阴山,我们地形已经不熟悉!很容易迷路,一旦迷路将是极其危险的存在!”
“我们根本没有在大漠戈壁上生存的经验,更别提追踪他们了!一招不慎,很可能被他们反手一击!”
靳准手下的几个匈奴人斥候也连忙解释道。
“拓跋猗卢能去,我们为何不能去?”祖逖也知道眼前的困难,但是他不甘心拓跋猗卢就这样逃了,他只能强硬地下令!
“你将消息回报太子殿下,本将就带领手下跟着追去!”祖逖又跟靳准说道。
“既然将军下令,末将愿意誓死追从!”靳准连忙是半跪行礼道。
祖逖点了点头,靳准手下的匈奴斥候确实就是他急需的,不管他们说情况如何不熟悉,肯定是要比晋军的这些斥候要强多了。
他连忙是下令,立即向北疾驰奔去!
祖逖带领手下轻骑,快速地翻过阴山,顿时眼前就是另一幅明显不同的景象。
所以绿色陡然间消失殆尽,呈现在眼前的都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沙滩戈壁,顿时是肃杀萧条之相,仿若是从夏天突然到了冬天一样!
脚底下已经没了软软的牧草,只有沙沙响的砂石响声。
祖逖是中原长大,哪里见过这样的奇景,虽然非常好奇,同时心中也暗暗发懵,这里任何动物都看不到,看上去真是是非常危险,他感到如同瞎子一样,完全就是闭着眼睛走路啊!
这里一片广漠无垠的地方,如此萧条!祖逖也终于明白,无论是匈奴人还是鲜卑人,为什么世世代代要不断地南侵,这里真不是适合生存的地方!
祖逖已经从这些匈奴人中了解道,这大漠戈壁和在河套境内的沙漠的区别,同样是荒凉毫无生机之地,却又完全不同!
沙漠的地表覆盖的是一层很厚的细沙状的沙子,和海边、河岸边的沙滩其实是一样的,只不过形成的原因不同,一个是水的长期作用,而另一个是风的长期作用。而戈壁虽然叫大漠或者戈壁沙漠,是粗砂、砾石覆盖在硬土层上的荒漠地形,戈壁的地表是黄土还有稍微大一点的砂石混合组成的,其比例大概为对半分!
祖逖已经下马,茫茫戈壁滩上布满粗砂、砾石,他踏在上面,感受到了沙沙作响的异常滋味。
大戈壁滩很平很干很硬,完全看不出路的痕迹,更别提拓跋猗卢和他族人的踪迹了!
他们刚踏入大漠中,就跟丢了!
但是现在已经进入大漠,他们自然是不愿意就这样放弃!
“你的猎鹰呢?”祖逖问身旁的一位匈奴斥候,此人叫绺子,他养着一支猎鹰,晋军能够如此这么远的距离跟上拓跋猗卢,就是靠他的猎鹰在空中为他们辨别了方向。
“回将军!猎鹰已经飞了大半天,非常疲乏,这里如此荒漠,没有任何动物让他们捕食,他已经回到草原上捕食,暂时是指望不上它了!”
靳准接过话道,“不仅仅是猎鹰,当然还有其他的手段!”
靳准手一招,很快就有数人已经走出列,在戈壁滩上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