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舒被赶出医院后连家都不敢回,直接逃往机场,但齐彧动作比她更快,冻结了她的护照。
她没法逃出国,只能暂时找了一间房子藏身。白天躲在房子里不敢出去,晚上才敢出去买点食物,过着老鼠一般的生活。
入夜,好不容易才入眠的她正在做恶梦,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第一反应是逃跑,但这里是十楼,她根本逃不掉。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门外传来齐彧的声音。“开门!是我!”
许念舒往前迈了一步,又吓得往后退,躲在角落里。
“许念舒,开门!你逃不掉了!我已经找到了证据,警察正在来的路上,你最好自己向他们自首!”
许念舒捂着耳朵。她不听……她不听……不是她做的……不是不是……
敲了很久都门都没有开,齐彧没了耐心,用力一踹,一脚踹开了房门冲进去。
许念舒想躲,但他几步上前拽住了她的手臂。“你还想逃到哪去?”
“放手……快放开我……放开我……”许念舒犹如惊弓之鸟,不断地扑腾,挣扎,大喊大叫,“放手——”
“你逃不掉了!”
她朝他大喊,“我没做过,不是我——”
“你毁了录像监控,但酒店还有另一个更加隐蔽的监视器,里面清楚地记录下了你放火的过程,而且那个女侍应已经认罪,你无法抵赖!”
“我、我没有……阿彧,你相信我,我……一定是有人栽赃,一定是……你是知道我的,我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好不好?阿彧……”
许念舒乞求着他的信任,但齐彧回以她的是最冰冷的态度。
“我早就不了解你,如果知道你这么狠,你认为我还会给你接近宝儿的机会?事到如今,你还否认?”
“我……我……”许念舒吓哭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我只是一时疯了……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我真的很后悔……你原谅我吧,阿彧……我没想过要烧死叶宝,我也只是……只是想给她一个警告……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人的……”
“最多……最多只想害她流产……我真的没有想过要杀她……我没有……你相信我啊……阿彧……”
她跪倒在他脚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不要让我坐牢好不好?如果……如果我坐牢……整个人生都毁了……我活不下去的……既然宝儿没事……你就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求求你……”
许念舒边磕头边哭着道歉,“我知道错了,我会改的,真的会改……我立刻离开这里,永远都不回来,好不好?我不会再接近她了,我向你发誓……”
齐彧决绝地推开她,“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再相信!”
许念舒又爬回他脚边,继续乞求。
“我……我只是被嫉妒蒙住了眼睛,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是对你的爱毁了我,你怎么忍心再把我推进地狱?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女人……你不能这么对我……阿彧……不要这么残忍……”
她声泪俱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你忘了我们的过去吗?你忘了我们四年的感情?在你一无所有,最困难最累的时候……是我陪在你你身边……是我一直鼓励你……你生病了,我没日没夜地守在*边照顾你……你有不顺心的事……是我安慰你……”
“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情,求你念旧情,放我一马好不好?求求你……我真的不想坐牢……我知道、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我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就饶过我吧……求求你……求求你啊……阿彧……求你……”
她的恸哭撕心裂肺,可怜极了,但这也不足以动摇齐彧的决心。
“你做任何事情,我都能原谅,但你伤害宝儿,我绝不原谅!”齐彧漠视她的痛苦她的绝望,不动心性。“你要为你所做的事情,承担应有的责任,法律会审判你!”
警察冲了进来,将她押倒在地上,她拼命反抗,扑过去紧紧抱住齐彧的大腿。“阿彧……放过我……求求你……放了我……阿彧……求你……”
“放手啊啊……我不要坐牢……我不要……不要……”
她一次次扑倒在齐彧脚边,最后却被他一脚踢开,警察将她的双手反铐在身后,押了出去,整条走廊都回荡着她绝望的哭喊。
那哭声,足以让任何人心痛,包括齐彧。
他闭了闭眼,压下一丝不忍,眼神随之恢复了清明,颀长的身影如牢不可摧的城堡。
……
茶楼,包厢。
烫杯、三冲三泡后,龙井在水中慢慢舒展开,冲出扑鼻雨后杭州的香味,茶香袅袅。
孔茉抿了一口茶,优雅的姿态及面容透露出女人的精致。
对面的齐彧遗传了她的美貌,半低头泡茶的专注神态,像是一幅赏心悦目的水墨画。
“茶不错!今天怎么有空找我喝茶,不用陪老婆?我还以为你忘了我这个当妈的!”
齐彧无视她的话,直接问。“慈善晚宴,休息室的礼服是你换的?”
“你在说什么?慈善晚宴?”孔茉故作不懂,但神情也没有丝毫要隐瞒的意思。吹了吹茶气,嘴角便泛起了淡淡的涟漪。
“你早就知道许念舒要害宝儿,便换不和尺寸的礼服引她去洗手间,所以你的目的在于齐孠!”
这个结果,既在齐彧意料之中又在齐彧意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