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回来了!”齐彧进门时一贯兴冲冲地喊着宝贝老婆,她正伏在摇篮边哄小孩睡觉,转头对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齐彧会意,轻声轻脚地走过去,探头看,一粉一蓝两团小宝贝正睡得香甜。
白白嫩嫩的两张小脸,浓密卷翘的长睫毛小扇子般洒落在眼睫上,纷嫩的小嘴微微张开流着口水。
握成小拳头蜷缩在胸前的小手偶尔挥动一下,嘴里咕哝吐着小泡泡,可爱极了,像两个小天使。
每天看着他们安静睡觉,都是叶宝最幸福的时候。心脏就像一颗粉色的气球,被一点点充满满的,越来越能感受到身为母亲的责任与孩子带给她的幸福。
诚然,小婴儿不懂事爱哭闹,有时候两个一起哭,此起彼伏的,让她焦头烂额,麻烦的事情绝对不少,有时候还忍不住生气。
可是,只要看着他们的睡容,就什么都忘记了。为了他们,她什么都愿意。
一眨眼,一年就过去了。当初两个皱巴巴的小肉团在悉心照料与呵护之下茁壮成长着,圆润、白嫩,谁见了都要感叹真是一对漂亮的龙凤胎。
她拿小陆霖的照片对比过,差不多漂亮。当然那,这一切都得益于齐彧出色的基因。
叶宝在这温情中沉浸了一会儿,才闻出一股酒味,皱起眉头把齐彧推到一边。方才还温柔如水的,脸一下就拉了下来。“喝酒了?”
“嗯!今天有应酬,免不了喝了两杯,没醉!”齐彧扔下西装丢到一边,扯开领带就要去亲叶宝,被她躲开,不高兴地瞪着他。“我说过多少次叫你别喝酒,一身酒味回来,熏着孩子怎么办?”
“今天的客户很重要,大哥也喝了!”他很不厚道地把齐孠拉下水,试图得到谅解,但叶宝不吃这一套。
“大哥是大哥,你是你。人家没结婚能潇洒,你能吗?我管不了他,反正你不许喝!”
齐彧试图晓之以理,“这个我真没办法向你保证,一般的应酬,我不沾酒水,但也免不了有特殊场合……”
“我不管你什么特殊场合,反正就不许喝!”叶宝双手环抱双臂,老不高兴地数落着。
“公司不是还给大哥了吗?怎么最近你应酬的次数比他还多?你倒是好,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丢我一个人在家带孩子。说好要一起带,怎么成我一个人的责任了?”
“我也是没办法……那些客户是我之前在任时负责的,现在自然找我。我知道最近应酬多,冷落了你,我向你道歉,以后尽量推掉。嗯?”
她这性子闹得有些突然,也有些没道理,但齐彧一向对她是纵容惯了的,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这段日子尽管他都提早回来,但比之前在家的时间少了许多,她心里估计积怨已深,现在才会这么不依不饶,能够理解。
“尽量尽量,每次都说尽量,尽量换一个意思不就是做不到吗?”
女人的脾气都是如此,对方一道歉,就愈发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非但不消气,火反倒蹿得更高了,闹得更厉害。
“你现在这算什么意思?负责生不负责养是吧?孩子跟你没关系吗?这些天都是我一个人在带,我有多辛苦你知道吗?”
“我说过请保姆,你不同意!”
“保姆能代替自己父母?你到底爱不爱孩子?”
“当然爱了!我也爱你!”
叶宝翻了个白眼,“男人说爱,就是口头上的。结婚,包括怀孕那段时间多好啊,每天陪着我,细心照顾着。孩子一生下来就完全变样了,理都不理。怎么?厌倦了家庭生活,怀念当初灯红酒绿声色犬马的日子?”
她心里知道齐彧的重心还是在家,完全没有自己说的那么不负责任,是她心理不平衡,夸大其词。
可女人闹脾气的时候哪里有半点理智可言,什么话难听挑什么说,噼里啪啦地把责任往对方身上推。
齐彧清楚她的个性,也就没把她这些话往心里去,反倒愈发温柔了脸色,好整以暇地安慰着。
“你明明心里不是这么想,为什么非要这么说?你和孩子在我心里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什么比得上你们!”
双眼温柔地凝视她的眼睛,扶住她的肩膀,被她扭来扭去地推搡也不肯放手。温柔的力道,却让她挣脱不开,不然由着她的性子又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
“这段时间是我疏忽了,我请假在家陪你,嗯?”
明知是自己无理取闹他还纵容着,叶宝免不了就有点理亏。抱怨和自责两种情绪一冲突,就更心烦了,嚷嚷起来。
“嗳……我又没不让你去上班,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我就是、就是心理不平衡。我天天在家带孩子,跟个保姆,跟黄脸婆似的,一天到晚灰头土脸蓬头垢面,你却天天光鲜亮丽地出门,肯定对着我烦了是不是?”
“妈妈牺牲多一点很正常,我也愿意,可是、可是我觉得自从我带孩子之后,我们的感情越来越生分了,你看我都没有了以前那种……”
一时间想不清楚该怎么说,随口道:“欲.望……你应酬的时候,肯定到处都是漂亮女人,一回来看到我这么邋遢,肯定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我也想漂亮想打扮啊……可是天天照顾孩子,哪有那么多时间和心思……你肯定嫌弃我了!”
弄了半天,原来是小东西自己自卑外加没安全感!齐彧忍俊不禁,摸摸她半低着的毛茸茸的小脑袋。
她好像受了很多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