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压在墙上动弹不得,裴寒之才真切的觉得,自己面对的是带着虎豹军横扫越国边境的大将军。
或许因为白慕谦平日里总是嘴角带笑言语温和,给人一种清风明月的感觉。让他忘了那个一夜之间颠覆王朝的男人是不容挑衅的。
房间里寂静无声,只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声。
他们之间的距离好近,裴寒之都能在暗淡的屋内从白慕谦眼中看到惊慌无措的自己。
白慕谦温暖湿润的气息,传入他的脖颈里,就像轻细的羽毛在抚摸。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让裴寒之很不自在的侧过脸躲避。
这个动作明显让白慕谦很不满意,直接用手钳住他的下巴,强迫对方看着自己。
再想挣脱已是不能,下一刻裴寒之就感觉柔软的嘴唇覆了上来。
没有试探,更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白慕谦霸道的用舌头撬开他的齿,极尽缠绵的去寻找香舌。
裴寒之双手被抓紧压在墙上,身子更是动不了,他本来就矮白慕谦一头,现在完全被桎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瞬间,他们一个穿着黛色宽袍,另一人则是月白长裙,昏暗的屋内黑与白相互交织,互相对抗,却无法融合。
突然,本是清香的口中被血腥味占据,白慕谦吃痛退了出来。
“你咬我?”他道。
“怎么,白将军还想同我救你那夜一般羞辱我?”裴寒之轻蔑一笑。
他摆出救命之恩,让白慕谦眼里出现了几丝清明,但很快便被喷涌的和愤怒盖过。
嘴里模糊的说道:“你既然那么想让人看,衣服不穿也罢。”
说着放开裴寒之的手腕,抓住裙衫用力一扯,刺啦一声,白裙便搭拉下来。白慕谦纤长发烫的手,顺势从他脖子后面到腰身来回抚摸,裴寒之惊慌的不断想往上拉衣服。
他想阻止,却发现每一寸被碰到的肌肤,都像烧着了般,不断撩拨自己内心深处的。
这样的感觉让裴寒之感到羞耻,他忍不住喊道:“白慕谦,你混蛋!”声音中已有哭音,能活动的手也无他用,只能破碎的捶打白慕谦的肩膀。
白慕谦稍有停顿,但摇曳的烛光中,裴寒之露出的锁骨显得太诱人。他盯看一会儿,终于从喉咙中发出低吼,俯身咬了上去。
被咬的不轻,裴寒之嘴里轻呼,“嗯······疼。”又觉得此话是在认输,便骂道:“你疯了吗!”
与此同时他感谢如此钻心的疼痛,这让让他神绪稍清,脑子飞快运转。
白慕谦平日的行事作风,实在不像此刻这般。若说是万芳散发作,可白慕谦进来功力恢复并无不妥,显然已经能压制毒性。
如果说他有什么是今日做过以前没做的?那只有饮酒,对!他今日饮酒了。那酒还是······是司空彦递给他的。
醍醐灌顶般,裴寒之想通了关卡。顾不得许多,他用尽全身力气冲着隔壁喊道:
“司空彦,你快给我滚进来!”
随着门被踢坏的声响,司空彦站在走廊处,坏笑着道:“来啦,来啦。”
“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快把他弄开。”裴寒之道。
果然,就算有人来了白慕谦也没停止,明显已经神志不清。
司空彦还好似不好意思的说道:“破坏你们的好事不妥吧。”
可他站在那明晃晃的看着,哪有丁点不好意思的感觉。此番景象被人瞧见,裴寒之顾羞得满面通红,哭腔更重了,只能重复道:
“你,你快把他弄开。”
看着他白玉似的手臂上,一条条发红的痕迹,又听他哭音中带着祈求,司空彦竟然难得有几分不忍,连他自己都有点不相信。
最后说服自己,反正戏也看到了,小爷我也不是见死不救之人。
只见司空彦脚往后低住围栏,飞身进屋。一手抓住白慕谦的手臂,另外一只手拿着颗淡绿色的药丸往他嘴里放。这种时刻九王爷嘴里还不忘说道:“慕谦,来,吃颗糖啊。”
白慕谦哪是好对付的,身子稍转,便轻松挣脱制服。他眼白发红,好像不识和自己动手的人是谁一般,迅速与之动起手来。只是动作没有平常轻盈快速。
两人你来我往,动静不小。已经吸引了不少人在门外偷偷往里瞧,
红霜也揉着眼走进来,他刚刚不知怎么特别困,到隔壁没一会儿便睡着了。现在看着一屋狼藉,惊讶的对裴寒之道:
“发生了什么?”
终于能自由行动的裴寒之,此刻没有轻松之感,反而全身哪都疼。他不想说话,只是坐在一旁轻轻摇头。
河涧镇小,人们难得见到高手过招,外面偷瞧的人已经逐渐变成了围观。他们也不管会不会被误伤,毕竟能看热闹嘛,那还要命做什么?
还有些起哄架秧子的,在那拍手叫好呢,嘴里喊着:“再来一个,打他呀。”
也不知一个王爷一个将军被人当杂耍的是何感想,反正裴寒之在旁乐得给几个赏钱。
你别说,他一带头,还真就人往地上扔铜板。
九王爷司空彦:······
红霜已经拿来了外袍帮裴寒之披上,见他要起身连忙伸手扶住。
“我在帮你,你却要走。寒之未免太不近人情。”司空彦手不停,嘴也没闲着。
“公子,要不······”红霜道。
“管他们去死。”裴寒之咬牙道,“都不是好东西。”
无法,红霜只好陪他去隔壁的房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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