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钧在牀上动了动,他最终还是选择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去。
安璟彻夜未眠,她脑子里萦绕的全是楚钧对孩子亲密纵容的样子,她不该去吃个小孩子的醋,可是小孩子背后还有一个妈妈,她几乎能够想象出他们一家三口走在街上的样子,那种无力的感觉就像一潭深水几乎要将她溺死,她难受的狠狠抓住了枕头,手指像麻花一样拧起来。
差不多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安璟才朦胧睡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她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上花朵形状的水晶吊灯,大约过了五分钟才明白过来自己是谁是在哪里。
她耷拉着脑袋垮着肩膀去梳洗,打开门正看到楚钧在洗手间里刷牙,他一嘴的牙膏沫子含混不清的说早,安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去了另一间浴室。
安璟正低头洗脸,楚钧温热的身子就贴她后背上,他的手臂压过她的把整个人都环住,然后慢慢握住她满是细腻泡沫的手,滑腻的触感在两个人手上蔓延开来,那让紧密的交 缠看起来有些情 色。
楚钧则着脸去亲安璟的唇,安璟扭了扭身子想躲开他,却不想他把她拥的更紧。
他的嘴唇含住她的耳垂,然后喃喃低语:“二丫,你是我的,能逃到哪里?”
安璟用力挣了挣:“是你的什么,一只开心就逗逗的小狗吗?楚钧你放开。”
楚钧拉着她的手在水流下冲洗干净,然后又扯过毛巾温柔的给她擦干,他把她反过来,让她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眸深的像海,精准的擒住安璟的眸光,“二丫,昨天是我不好,我很累,累到不想解释,希望你能谅解我。”
“我当然想谅解你,可是谁来谅解我?我知道你很累,但是我让你累的吗?是楚律师自己要当个伟大的父亲,您的父爱无限制的爆发,累吗?您应该心甘如怡。”
安璟在灰暗的天气里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她这些日子里遭受的委屈一下子就爆发出来,像一串被点燃的爆竹,噼噼叭叭扔到楚钧身上。
刚才的缱绻温柔消失的干干净净,楚钧捏着额头很无力:“二丫那我现在解释好不好,你听我说。”
安璟挣开他,长发一甩扫在他的眼睛上,那么柔软的发丝还是把楚钧给打痛了,原来攻击的时候不在于武器够不够硬,而是在于攻击的部位是不是对方最柔软最容易受伤的。
楚钧捂着眼睛哎哟一声,安璟却被怒气顶的耳膜嗡嗡响根本就没听到,她大步走出浴室,只留下淡淡的芳香。
在郁闷中度过了一天,中午的时候韩老师问安璟:“今天怎么不高兴,和老公吵架了?”
安璟点点头,她苦笑着对韩老师说:“师父,为什么人与人间会产生矛盾,做不到坦诚。”
韩老师的眸色染上一层迷茫,她想了想才说:“也许人要的太多,对别人要求的太多,安璟,想过没有,会不会你给的不是别人想要的,而别人想要的你也给不了。”
这么深奥的问题安璟不敢去想,那样头会疼的炸开,好不容易在没有楚钧电话和短信的情况下熬过一天,所以当安老师在校门口看到楚钧骚包的q7时竟然眼睛一亮。
很快的掩饰好欢欣的情绪,安璟快步走过去,她一言不发的上车,楚钧也一言不发的开车,两个人像在演出一场哑剧。
楚钧把车开到一条僻静的林荫道儿上,他猛地踩了刹车,安璟吓了一跳:“你要干什么?”
楚钧并不答话,他闷头走下车,打开后备箱盖子,安璟就听到了小动物的狺狺哀叫。
安璟跳下车一看,原来后备箱里关了个白色的大狗,正是谢家辰家的妞妞,它此时被楚钧被胶带糊着嘴巴,水汪汪的小眼睛一个劲儿的看着安璟,就像一个被绑架的姑娘在求救。
安璟赶紧把胶带给撕开,她冲着楚钧喊:“你这是虐狗你知道吗?”
“给你遛,我和你一起遛狗,总行了吧?”楚钧伸手就把装着妞妞的大盒子给搬下来,妞妞委屈万分的从盒子里爬出来,大白脑袋蹭着安璟的腿一个劲儿呜呜“伦家可是高贵的萨摩耶,给坏银欺负去了,嘤嘤嘤,伦家不活了。”
安璟蹲下摸着妞妞的头安慰“妞妞不怕,他不敢再伤害你了。”妞妞好像听懂了安璟的话,伸出舌头舔着安璟的手心,一幅讨好的傻像。
安璟牵着妞妞就走,根本就不想理楚钧,楚钧在后面大步追赶:“干嘛呢,不是嫌我和蒋婷遛狗吗?我找一个大个儿的,我们沿着这条路遛3圈儿呀。”
安璟本来不想理他,却听他说的越来越气人,安璟红着眼圈儿回头:“楚钧你不觉得幼稚吗?简直是不可理喻。”
安璟又低头对妞妞说:“妞妞我们走,不理这个神经病。”
楚钧站在寒风里,他大衣的扣子没系,被风吹得飘来荡去,他恨恨的踢飞了脚下枯黄的树叶子,却不想飞起的尘土扑了他一脸,他淬了一口嘴里的碎草沫子,冲着安璟霸气的喊了一句话:“遛狗遛狗你以为那真是温馨的家庭剧?我他妈的被狗咬屁股了!”
这条路上行人不多,但总有那么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过,楚钧在别人看傻 逼的眼神注视下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不过也亏得他脸皮厚,挺着腰板儿就帅气的那么一站:看什么看,就算被狗咬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