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璟冷笑一声:“你能这样想最好。”
“可是我反悔了,你在我最难的时候还来照顾我说明你心里还关心我,我又有信心了,满满的。”
安璟见他还是回避孩子的问题,心里堵的慌,就故意说话气他:“你错了,我其实是在可怜你,同情你。怎么说我们也夫妻一场,我还得到了你辛苦打拼回来的房子和钱,熬点汤送过来也是应该的,你不要多想。其实我早该告诉你省的你误会,我已经接受江逾白的求婚了,他在风荷镇给我种下了一片玫瑰花田,那玫瑰是个新品种,取名叫时光静好,等花开的时候我们就在那里举行一场婚礼,如果你想参加,我会给你一张喜帖。”
安璟这番话就像一个打耳光狠狠的抽在楚钧脸上,本来苍白的脸火辣辣的红起来,他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然后勉强凑了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二丫你学坏了,不带这么整人玩儿的,你玩笑开大了。”
安璟摇头:“不是玩笑,是真的。”
楚钧的头摇的更厉害:“我不信,打死我也不信。”
门被推开,江逾白笑着说:“那喜帖一定要给你下,到时候见到了不就信了。”
楚钧的脸由红又转白,他眼睁睁看着江逾白走进来,他一只手放在安璟的腰上,另一只手把安璟的手从楚钧手里解救出来,然后和安璟的手指交叉紧紧握住。
楚钧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们交握的手,安璟的手指干干净净并没有戴戒指,他不禁摩挲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腐蚀心肺的嫉妒和难受从他的手指开始向着四肢百骸蔓延而去。
所谓情字伤人,大抵就是这个感觉了。
安璟在被江逾白抱住的那一刻开始就浑身僵硬,但为了给楚钧看一场戏她索性就配合着依偎在江逾白胸前。
大家谁也没有说话,三个人,三种纠葛*的心事,徐徐刻画在流转的时光里。
装的太久,安璟觉得脖子都酸掉了,她仰头对江逾白说:“我们先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江逾白借机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很愉快的说:“是呀,今晚我们还约了朋友吃饭呢,楚律师,那我们就告辞了。”
安璟看了楚钧一眼并没有说话,楚钧不知道怎么说出的话,但是他却听到自己的声音说:“慢走,不送。”
门慢慢在他眼前关上了,眼里的红丝把他的视线割裂成条条框框,再也看不到二丫明媚的笑容。
楚钧把视线转到桌子上的迎春花。
半个下午的时间,那花儿鼓鼓的花蕾更饱满了些,应该快要开放了吧?花开有时,人一旦失去了就再难寻回。
出了病房门不远安璟就甩开了江逾白的胳膊,江逾白也不说话,双手插在裤兜里冷冷的看着她。
电梯来了,安璟只得和他共处在那个逼匛的空间里,江逾白后背倚着墙壁,长腿闲适的伸展着,虽然嘴角上挂着一抹笑意,但是眼睛却冷冷的,就像冰封的湖面。
安璟想了想觉得自己理亏,只好先开口:“你生气了?”
江逾白挑起眉毛,“我们什么时候去拍婚纱照?什么时候见家长?这都要结婚了,这些事可都要提到日程上来呀。”
“对不起,江逾白我不知道你会来医院。”
安璟垂下头,丝丝颤动的长睫毛也垂下来像小扇子一样阖在眼睑上,江逾白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他真想把这个折磨人的小女人抱在怀里狠狠的疼爱她。
“江逾白,你怎么不说话呀,真生气了?我就是气气楚钧,你别当真。”
柔软下来的心又给她勾出火来,江逾白冷冷的说:“我不去你就可以胡说八道了?安璟你这样很不尊重别人你知道吗?我反正是当真了,你看着办吧!”
安璟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忽然笑出来:“瞧你真小气,我就是随便说说的,真是的,有必要这么生气吗,好了好了,大不了我请你吃饭。”
“不吃,气饱了。”电梯开了,江逾白大步走出去,他不敢单独和安璟呆在一起,他真怕控制不住把这个对他没心没肺的女人吃了。
“那你去哪儿?”安璟追了他几步,在后面问他。
“回家。”
安璟看着高大的背影消失无力的*,这些长得好看的男人一个比一个难伺候,都是让女人给惯坏的,江逾白,我咒你早日找到一个凶巴巴的老婆,看你怎么拽!
江逾白在医院门口绕了一个圈儿,然后又回到了楚钧病房里。
对于他的去而复返,楚钧一点儿都不意外,他指指一边儿的椅子:“请坐。”
江逾白也不客气,他一屁股坐下来,然后开门见山的说:“你知道我来的目的吗?”
“大概猜出一点儿,总不会是因为探病再回来的吧?”
江逾白眼睛里流溢出赞赏的目光:“你很聪明,我也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我回来是想和你谈一笔交易。”
“交易?”楚钧失笑,“我好像和您江总没有什么业务往来吧?”
“你没有,但是颐达有,展氏也有,大韩也有。”
“噢?江总难道在这些领域都有生意?我可听说您制作花卉园林植物攻城这一方面的。”
江逾白的视线放在那两瓶迎春花上,楚钧赶紧显摆同时也是示威:“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