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们果然都抛下*女朋友陪着单身狗泡吧,包间里严可一杯接一杯喝酒,谢家辰都看不下去了,他握住严可的杯子:“别喝了,你怎么也酗酒?”
贺一飞扔了颗开心果到嘴里,“那还用说,感情问题。”
楚钧现在不喝酒,他喝着柠檬茶一个劲儿瞅严可:“是不是和韩非有关?”
严可眼睛有点红,他点点头艰难的说:“嗯,他回来了。”
贺一飞一拍大腿凑上前说:“不是吧,前段时间你不也说有人看到他吗?别疑神疑鬼的。”
严可头垂的更低:“他今天去医院了,跟鬼一样坐在我面前。”
估计严可这句话太震撼,几个大老爷儿们面面相觑都没说话,韩非那人他们都知道,楚钧还曾经和他打了一架,那就是个心理*的主儿,发起疯来什么也不管不顾,用贺一飞很装逼的一句话来形容就是“不疯魔不成活。”
这么压抑的气氛不太适合他们,贺一飞袖子一挽问:“严可,说要怎么做,要不要哥们儿揍丫一顿?”
谢家辰白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消停点儿,是揍人还是找揍呢,干架王,散打冠军,特种兵,枪械专家,你觉得哪一点儿能干过人家?”
楚钧比较靠谱儿,他问严可,“他到你医院干什么?”
“他脸上有一道疤,说是整了去,其实我看出来是冲着我来的,他走得时候说了一句话,说他不准备当逃兵,问我呢?”
严可又灌下一口酒,辛辣的滋味从口腔一路烧到咽喉,在烧灼在胃里,可他知道就算痛是十倍百倍也比不上韩非给他带来的一丝一毫。
楚钧低声问:“那你呢,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当然是躲的他越远越好,对了,我要申请跟着慈善机构去贫困地方义诊,我现在就回家填表格,马上就走。”
楚钧拉住作势要走的严可,把他按着坐下:“严可,他说的对,你们之间的问题已经无法选择逃避,五年了,你还不能面对吗?”
严可瞪着眼睛傻傻的看着楚钧,似乎很费力的理解他话的意思,过了老半天,他用手遮住脸,深深的叹息。
几个人都没有说话,陪着他沉默,不知谁放了音乐,唱的李碧华的一首老歌“听到别人说起关于你的消息忍不住多问一句…….如果说分手如此容易总有人来人去我又何必触景伤情……
那个时候港台音乐正流行,大陆的本土音乐也崛起,初中生都爱哼两句,韩非天天坐在严可自行车后座上听他唱,从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到李碧华的分手跨度有点大,韩非这个非主流的音乐人提意见:“丫就不能唱点男人的歌,来首梦回唐朝。”
严可才不搭理他,一路分手到家。
这些日子韩非一直赖在严可家,说是跟着严可补课,他爷爷来送了好几次生活费都给严爷爷拒绝了,老首长没办法,只能个隔三差五的送些好吃的好玩的过来,两家老人在一起喝茶下棋就更频繁了,韩爷爷一个劲儿夸严可,说这孩子成绩好有礼貌,韩非跟着他这段时间竟然都考及格了,这就是个奇迹,严爷爷也投桃报李夸韩非,说他热情开朗,严可和他在一起后开朗多了,都知道说冷笑话了。
两个老人哪里知道,为了在严家在严可的牀上获得长久的居住权,韩非可是签了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比如不准抽烟不准打架不准说脏话考试要及格等,就这些,韩非可是拼上老命呀!
严可私下里也诧异过,韩非这小子真是太聪明了,有些东西他给讲一遍他就能举一反三,这厮要是稍微用点心在学习上,他的第一也该让位了。说起来也是不打不相识,谁能想到他们还会在一个牀上滚日子呢。
眼看就要元旦了,照例是每个班级要准备节目然后在班里吃吃喝喝玩玩乐乐过一下午,韩非当然不会参加演出,但是他却期待这场联欢会,因为严可要唱歌。
韩非美不兹兹的,看着女生们议论时候那种疯狂的模样,他心说严可整天唱给我听,你们算个逑!
等到那一天韩非买了很多好吃的,每个桌子上放一包,“吃吧,我请客。”他的这种高兴劲儿只保留到严可上台的时候,因为严可适合张晓琳一起上去的,他们要对唱一首萍聚。
看着两个人在台上深情对望,配合的天衣无缝韩非的脑子都要炸了,偏偏有不识时务的小弟瞎议论,“看见没,我们初二三班的金童玉女,刚才我还看到张晓琳给严可递情书送礼物。”
情书?礼物?韩非气的暴跳如雷,他腾的站起来一脚踹翻了桌子,本来沉醉在歌声里的男女同学都吓了一跳,有人还尖叫起来,总之当时情形很乱,框框铛铛响成一片,地上到处是滚来滚去的橘子苹果。
韩非擦着讲台走出去,上面唱歌的严可早就停下来,韩非很大力的摔门,震得墙上的学生守则都掉下来,却没有一个人敢拦他,连班主任和任课老师都傻了。
严可喊了两句让大家安静,然后又让张晓琳从头开始唱,这才算救了场子,张晓琳对他临危不乱的大将之风更加佩服,崇拜的不行。
下午放了学,严可自己骑车往家走,半道儿就看到有个傻 逼 站在风里,衣服扣子也不系,自己觉得潇洒。
严可看都不看他,骑着车就从他身边儿过去,他伸手扥住了严可的胳膊,一用力连人带车都摔倒地上。
严可爬起来也不说话,扶起车子就想走,韩非一抖,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