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七与人交手数招,早有几个白灵教弟子上来帮忙。这几个弟子虽然不是魁星之流,但武功也都不差,几乎与梅儿组建的执法队中弟子差不多。白小七的武功本就不在天山派那二人之下,得了众人的帮助瞬间便占据了上风。
天山派的两人被身陷重围,已是左右支绌,偏生那五短身材使铜杖的汉子跟师兄赌气,不来帮忙。使镔铁扇的青年见情势危急,高声叫道:“五师叔,快来帮忙啊!”那矮汉子哼一声道:“我本来是要去帮你们的,可你叫我帮,我偏偏不帮!”说着铜杖连挥,逼开几个白灵教的弟子。由于白灵教中弟子分作两队,留下的高手自然有限,一时间没人敢去接他的铜杖。
那使镔铁扇的青年见五师叔左冲右突,似如无人之境,好像很威风,其实对方并不与他交手,徒然耗费己方战力而已,心中愈发焦急,向那络腮胡子大汉道:“四师叔,你快劝劝五师叔吧!”
那络腮胡子大汉冷哼一声道:“老五一向胆小,他是见这少年武功高强,不敢和他动手,故意找借口跑了。”青年心道:“五师叔虽然胡闹,却绝不是四师叔说的这样。”刚想开口问话,就听不远处的矮汉子哇呀呀一声喊道:“老四,你又在放什么屁?!你说老子不敢跟那臭小子动手,老子偏偏要一对一的单挑打赢了他,你们要是敢来帮我,就是乌龟儿子王八蛋!”说着铜杖抡起,一招“势如破竹”打向白小七的胸口。
白小七已经看出那矮子不过是膂力强劲,招式却未必高明,就不与之硬碰硬,只管展开灵鼠步法与之周旋。那络腮胡子的大汉知道这位五师弟说不让别人帮忙,就是不让别人帮忙,当即向师侄道:“我们先料理了这些小娘皮,等你五师叔打不过了再来去助他。”矮汉子闻言叫道:“放屁放屁,还是等我打倒这小子之后再去帮你们!”
度灵口前虽有二百多个白衣女子,但敌人太少,能与敌人交上手的白灵教弟子只不过区区数十人,另有大半都只得远远看着。那两辆马车中的十二人武功都很不弱,一时间倒还支撑得住。白小七与那矮汉子过了几招,觉得对方的招式殊不足道,使一招“月下江山”点在那铜杖的杖首。矮汉子只觉一股大力传来,心道:“这小子内力好强!”也将内力蕴于双臂,由铜杖上传了过去。
一时之间,二人的兵刃顶在一起,竟如焊死了一般,交界处发出丝丝热气。旁人心知这二人在比拼内力,端得是凶险无比,都不敢贸然帮忙。
白小七使的是剑,对方使得却是一根铜杖,比拼内力之际不免吃亏。那矮汉子使十分力,便有十分力传到杖首。可白小七使十分力,传到剑尖之时最多剩下五分。那矮汉子拼了一会,发现白小七额头已经见汗,知道对方内力不济,手上更是加劲。这是白小七内力大成以来头一次跟人比拼内力,本来就没什么经验,一时间只得咬牙顶住。
白蓦然本来正和十来个姐妹围攻第一辆马车上的六人,远远望见白小七面目狰狞,脚步略有后退,知道他败像已露,伸掌推开面前的对手就要去帮白小七解围。然而才迈出两步,却见那使铜杖的汉子哇呀一声怪叫,铜杖竟脱手而出,白小七趁势上前补上一脚,把对方踢了个跟头。白蓦然虽不知白小七为何反败为胜,但既然见他没什么危险,也就不用再去帮他,回头又和敌人战成一团。
原来白小七与那矮汉子比拼内力之时,双方的内力汇于兵刃之上,发出了阵阵热气。这热气初时只在兵刃交接处,后来慢慢向下传导,那矮汉子的整条铜杖便如火里捞出来的一般,烫的通红。矮汉子手心虽有老茧,可毕竟是血肉之躯,不一会手掌就被那铜杖烧焦。反观白小七,紫灵精本就不易传热,因此悦容剑上只是微烫,再加上悦容剑的剑柄乃是紫衫木所制,更是隔绝热气,所以白小七的手心才安然无恙。
白小七踢倒那矮汉子,却不上前补刀,而是将身子一矮,用出刚学的“兰香拂穴手”来在他胸前一拂,封住了他的穴道。这是他自学点穴以来头一次使用,竟真能成功,白小七不禁暗喜。
其实他只会点穴的手法,却不懂拳脚功夫,与人打斗之时断无点中对方穴道之理。但是那矮汉子既已被他踢倒,没有反抗之心,就如砧板上的鱼肉一样任他宰割,这才被点中了穴道。若他知道白小七手脚上的功夫极差,奋力反抗一二,多半能够逃脱。
见白小七点中了那矮汉子,早有五六个白灵教的女子抢出来将那矮汉子绑了,白小七道:“此人功夫不弱,可以留为人质。”那些白灵教弟子异口同声的道了声“是”。
那络腮胡子的大汉见师弟被擒,早想过来帮忙,无奈与他交手的几人武功都很是不俗。他心急之下非但没能腾出手来,反而被刀剑划过,身上多了两处伤口。
白小七四处看了看,见白灵教已经大占上风,心中刚刚松了口气,就听“轰隆”一声,度灵口前的巨木竟被人以掌力推开。白小七心中大惊道:“该有多大的掌力,才能推开那样一根巨木?”
须知那洞口并非只有一根巨木,还有两乘报废的马车,数块大石,此时都被推开,来者掌力实在不凡。
众人都听到声响,往那度灵口一看,这才发现来者并非一人。原来各大门派的人急切间只找到八辆大马车,于是挑选了五十名高手,挤在马车里冲了进来。不料除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