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破虏见到白小七这一刺,顿感熟悉,心道:“原来他和那绿衣男子是同一门派的,不过看他这剑,火候上还比他师兄差点。”他已见过林宇出招,自认武功应在林宇之上,现在所对的不过是林宇的师弟,又岂有不胜之理?
想到此节,龙破虏心中松了口气,招式反而紧迫几分。原来他想到枯荣禅师等人都近乎不战而胜,自己若花费太多时间,面子上也不好看,于是使出神龙刀法中大开大阖的功夫来,定要在十招之内逼得白小七弃剑投降。
白小七招式使老见龙破虏一刀斜着砍了过来,脑海之中根本没想着如何抵御,又是平平一剑刺了出去。本来是龙破虏率先出刀,可是刀行半路,悦容剑已来到他的面前,龙破虏不敢不应,慌忙收招躲避。白小七再次跟上一剑,又是平平的刺了出去,龙破虏心道:“他们这个门派当真邪门,这一剑怎么躲也不能躲,挡也不好挡?”
他刚才看着林宇和麻三儿动手,见林宇以这平平无奇的一剑逼得麻三儿无路可退,还道是麻三儿武功不济,现在亲身经历,才知并非如此。他自从得到神刀,武功大成以来,自认为受到上天眷顾,行走江湖之时一向无往而不利,眼下却被一个年轻人逼得如此狼狈,心中愤恨之情可想而知。
龙破虏与麻三儿不同的是,他手上毕竟有一柄绝世神兵,见白小七又刺来一剑,当即钢牙紧咬,朝着悦容剑劈下。白小七从未见过这样霸道的打法,在兵刃上吃了大亏,不得不另行变招,改用较为灵活的昆仑剑经。龙破虏一刀破了白小七“最擅长”的一招,心中暗暗得意,复又转守为攻,使一招见龙在田,五彩神刀在白小七胸前一划,险些将白小七开膛破肚。
白小七自认武功不在对方之下,却不得不连连躲闪,心中大感烦闷。烦闷之余,不禁想到:“若我拔出灵霄剑来,管保一剑把你的破刀砍成两截!”但见那神刀光彩耀人,又想到灵霄剑虽然神奇,看起来却只是普普通通,不知道是不是那神刀的对手。再者说,现在灵霄情况未卜,就算真比那神刀厉害,白小七也不会让她出鞘。
正胡思乱想间,龙破虏的刀势越发凶猛,白小七不得不凝神相对,都说单刀就看手,那龙破虏手腕反反复复,刀势连绵不绝,直逼的白小七气都喘不过来。白蓦然在一旁看着,暗暗着急道:“早知如此,这一阵就认输好了,再这样下去,白小七就算能赢一阵,下一阵也不必再打了。”
话虽如此,白小七能赢下眼前的一阵,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二人顷刻间已过百招,白小七年轻力盛,却也微感疲惫,心中暗暗后悔道:“刚才我明明觉得必能轻易胜他,难道是我太过托大了?”
这厢白小七固然觉得苦恼,那边龙破虏更是心烦意乱,自觉百余招都拿个年轻人没什么办法,实在是件丢人的事情。若他知道眼前的白小七就是在杨家战胜轩明池之人,或许心中烦闷之情还会减少一些,但此情此景,他也只当白小七与宁南木茜茜之流一样,不过是个普通的年轻高手罢了。
龙破虏无门无派,年轻时常常不受重视,就连这神刀,都不敢在人前露出。直到近些年来,他武功已经大成,也创出了一番名堂,才算是在江湖上打响了名姓,因此他一生之中最为看重的,除了手上这柄神刀以外,就是“名声”二字,一想到若对白小七久战不下,传出去别人恐怕都要笑他,已是恶向胆边生,抽刀回手,将刀贴在脸边,轻轻道:“这一击就宰了那厮!”白小七听不清龙破虏的话,只觉此人忽然自言自语,颇为奇怪。
不知是否白小七出现了错觉,龙破虏嘀嘀咕咕一番之后,那神刀忽然闪过一阵光亮,与其说是因为阳光照耀,倒不如说是这刀本身发了发光。随即,白小七忽听耳边响起一声龙吟,那龙破虏手持神刀,如天神下凡一般劈了过来。这一刀虽然声势惊人,却不见有什么招式,白小七正纳闷间,忽见龙破虏的神刀之中仿佛飞出一条五彩金龙,与那刀身等长,张牙舞爪的与其一同杀来。
这神龙鹿角蛇身,与传说之中别无二致,白小七被那神龙一惊,登时忘了反抗,呆呆的愣在原地。忽然间,耳边灵霄的声音响起:“不过是一条小蛇,你怕什么?”随即,白小七背后的剑匣闪出一片白光,只不过能看见这白光的人,除了白小七以外,也只有龙破虏一人而已。
那白光闪过之后,白小七的背后登时现出一名白衣女子,龙破虏只觉得那女子定然极美,却看不清对方的面貌。转眼间神刀砍到,白小七手持悦容,举剑横栏,龙破虏在心中暗道一声“断”,五彩神龙刀落下,却只听“当”的一声,神刀被悦容剑稳稳拦住。
龙破虏正惊疑间,又见白小七背后那女子伸出手来,直往他的刀身抓去。那条小龙见灵霄朝自己抓了过来,竟不敢反抗,任由纤手捏在它的脊背之上。这是龙破虏平生未遇之事,他心中畏惧之极,有心想要叫喊出声,喉咙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塞住,又如何发得出声来?
灵霄抓起那条小龙,笑道:“大家同为器灵,念你修炼不易,我就饶你一条性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日我要你三百年的修为。”说着把那小龙往口边一送,顿时有一股五彩气息从小龙的双角上丝丝涌出,在空中化为白色,度入灵霄的口中。
不过片刻功夫,那小龙已萎靡之极,灵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