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时的白小七,想躲过这一枪,倒也不难,无奈背后剧痛之下,行动受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枪尖越发逼近,却是无可奈何。
就在兵刃临体的一刹那,白小七几乎感到了枪尖之上传来的寒气,急欲扭转腰身,让这一枪尽量不要刺中要害。突然之间,异变陡生,那枪尖猛地倒退回去,白小七抬头一看,原来是那出枪的破阵军士兵已经倒飞出去,胸甲更是凹进去一片。
不需多想,有此实力者此间除了司徒寇,再无第二个人选。射天狼缓缓走到了白小七的身边,语气轻浮道:“我说你小子也不行啊,楚唐国的破阵军我是领教过的,等闲五六十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这才十个人你就对付不了了?”
司徒寇踢开了那破阵军,站在白小七身前,头也不回道:“你只会远远地射箭,十个人和一百个人对你来说有什么区别?再者说了,白小七身上有伤,又要保护那女的,有些意外也很正常。”
“你还是不是我师弟,怎么一个劲的帮着外人说话啊?”射天狼埋怨一声,又道:“嘿嘿,姓白的,这次可是老子提议要跟上来看看,你这条命得算是老子救的!”
白小七懒得搭理射天狼,向司徒寇道:“多谢再次救命之恩,我只是一时失手,其他人让我自己对付便是。”
射天狼拍拍白小七的左肩道:“嘿,你是不是听不懂别人说话啊,要不是我提议跟上来,你现在都被戳出一身的透明窟窿了,知不知道啊你?”
司徒寇退回来道:“好,我们帮你救人,这些破阵军便由你打发了。”
射天狼道:“喂,你们能不能听听我说话啊,司徒寇,你自己说说,是不是我让你跟上来的?”
“哎呀,你别绕来绕去的,让人看得心烦!”司徒寇见射天狼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一把将其推开道:“你照顾这个女的,我去救人,赶紧把事情弄完才好上路!”
司徒寇说过话后就不再搭理射天狼,径直走到了扈无道的囚车之前,双手捏住锁在门上的铁链,用力掰开。扈无道急道:“这铁链乃是以精铁所铸,你只凭......”话音未落,只听“咔吧”一声,那铁链应声而断。
“你刚才想说什么?”司徒寇问了一句,扈无道呆愣着,摇摇头道:“没......没什么......”
解开了铁链,司徒寇又把双手在扈无道的枷锁上一掰,就跟掰锅巴似的,把那六十斤重的枷锁生生掰成了两半。
扈无道见状心惊,暗道:“这枷锁和囚车都是专门为了武林中人准备的,我徒具四五十年的内力,被锁住之后一样是无可奈何。那白小七能用宝剑劈开枷锁,就已经很是不凡了,此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居然用手生生掰断了精铁,若非亲眼所见,老朽这辈子也不相信会有这种事情!”
就在扈无道正胡思乱想的功夫里,司徒寇早就走到下一个囚车之前,如法炮制的救了另一个人。
那些普通士兵本就不敢与司徒寇动手,见了他这徒手掰断铁链的本事,更是畏之如虎,没多一会,所有的青竹帮之人都被救了出来。算上扈无道和扈青,共计一十六人,有些性格暴躁的刚被救出就要杀人泄愤,却是碍于司徒寇的威势,不敢妄动。
另一边,射天狼被安排去照顾扈青,虽然不太愿意,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走到了扈青的身旁。他天生是个爱说话的性子,哪怕是一个人,也要不住的自言自语,看见扈青当即好奇道:“诶我说,听说你好像被你夫君给卖了,是不是这么回事啊?”
扈青只当射天狼是在嘲笑她,抿着嘴唇道:“是我遇人不淑,请恩人不要取笑了!”
射天狼却更加好奇,绕到了扈青的面前道:“你这长得挺好看啊,是不是平时对那个江知县太凶了,他忍不了你的河东狮吼,才拿你去换他的前程了?”
若是别人这样说,扈青早就气急败坏了,可射天狼毕竟是他的救命恩人,扈青只得咬牙不语。射天狼却是个没脸没皮的角色,非但不加收敛,更是晃到扈青的眼前道:“扈夫人,说说话嘛,我师弟求我保护你,可是我看你挺安全的,咱俩总不能就在这傻站着呀。”
“若是恩人觉得无趣,大可以不用待在这里。”扈青再怎么说也是个女人,这时候面子上已经完全绷不住了,语气微微严厉道:“我虽是一介女流,却也能照顾好自己!”
射天狼却是哂笑道:“哈哈,你要是能照顾好自己,刚才就不会连累得白小七差点受伤了!”
扈青脸色更暗,终于忍不住一掌打出:“恩人既然这样说,扈青只好稍微显露些本事了!”
射天狼虽没料到扈青这就会出手伤人,但他的武功比扈青高了不知多少,只是随手一抓就捏住了扈青的手腕:“哎呦,好泼辣,怪不得你夫君不要你!”
他句句说在扈青的伤心处上,扈青怒极,左手后发而至,射天狼将扈青的右手一绕,直接用扈青的右手小臂夹住了她的左手腕。扈青挣扎两下,却又如何能挣扎的脱?
“放手!”扈青见双手受制,想也不想就翻起一脚,被射天狼笑嘻嘻的用左手接住。
白小七见射天狼虽然在与扈青打打闹闹,但显然没动真火,大有留手的余地,也就放下心来。那破阵军只剩九人,不敢贸然对白小七出手,却仍是围在他的身边不散。
若要杀了这些人,对白小七来说当然不是难事,可白小七既要退敌,又不想杀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