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无道生怕扈青得罪了射天狼,说完话后便带着众人离去,扈青虽然仍在生气,却也不敢忤逆父亲的意思。
白小七见青竹帮的一行人渐渐走远了,才略带歉意道:“司徒兄,最后还是麻烦你们了。”
司徒寇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在乎,射天狼却不满道:“喂喂喂,我也帮忙了啊,为什么你叫了他的名字,到我这就只剩下个‘们’了?”
白小七看着射天狼,心中没来由的想起了灵霄来,暗道:“灵霄姑娘,我总觉得要是这个射天狼跟你签订了契约,恐怕一天的十二个时辰中得有十个时辰都在拌嘴。”
灵霄哼一声道:“他嘴贱是他的事,你没来由的带上我干嘛?”
说完话后,灵霄便没了声息,白小七总觉得灵霄刚才的说话声极其虚弱,关心道:“灵霄,你怎么了,为什么有气无力的?”
“还不是怪你?!”灵霄道:“要不是你本事太差,老娘也不会被这两个狗东西抢走。他们虽然一直在你身旁,使我们之间的感应不至于断绝,但是我离你越远,能从你身上汲取的灵力也就越少。别说老娘没提醒你,再这样下去,我可撑不了多久啦!”
白小七知道灵霄自从在苦树县城之内,用过降灵之法后就有些虚弱,这些日子一直没缓回来。现如今听了灵霄这一番话,心中更是替她着急,有心向司徒寇讨回灵霄剑,却也知道此事并不现实。
司徒寇正要招呼白小七上路,就见他在原地发呆,还道他是失血过多,神志有些不清醒了。又见到那小弩仍插在白小七的肋间,便对射天狼道:“刚才闲了那么半天,现在给你个机会,去把那弩箭拔了。”
射天狼不情愿道:“这弩箭插的又不深,也没射中要害,你就自己拔一下呗。要不然,让那白小七自己拔也行,反正就抬抬手的事。”
“好啊,你不拔是不是?”司徒寇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道:“这生肌散我还有五包,为防万一,这一包也用了吧!”
此言一出,射天狼虽然知道司徒寇是在以此要挟自己,却更知道司徒寇那言出必践执拗性子。连道:“别别别,何必为了这么点事,生肌散?这东西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说完,射天狼来到白小七的身边,道:“忍着点疼!”
白小七刚刚从与灵霄的交流中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嗯”了一声,只见射天狼猛地一伸手,将那弩箭拔了出来,可白小七的腰上也随之喷出了一股鲜血。
司徒寇见状怒道:“像你这样拔,我难道不会么?!”
射天狼晃了晃那小弩道:“我都说过了,这伤又不严重,没必要那么小心翼翼的。再者说了,你看这里……”射天狼努了努嘴,让司徒寇注意到那小弩的箭头道:“这上面全都是倒钩,你拔的越慢,它反而越会钩进肉里。”
司徒寇这才明白过来,却仍不免有些担心,射天狼笑道:“他腰上的血脉是你亲自封住的,流这点血,死不了人的!”
话虽如此,白小七仍是痛的脸色惨白,射天狼慢悠悠的从怀中掏出止血膏来,往白小七手里一扔道:“自己涂在伤口处......别涂太多,这东西很难弄的。”
白小七道了声谢,将止血膏涂好,伤口处虽然渐渐止住了血,可是疼痛之意丝毫不减,甚至略有增加。白小七虽是习武之人,但不像别人那样从最基础练起,因此对疼痛的承受能力远不如旁人,这几日接连受伤,只觉背上的几处伤口已经练成了一大片,痛的白小七咬着牙直冒冷汗。
射天狼从白小七手里取回了止血膏,皱着眉头道:“你都多大的人了,只不过是受点小伤,至于疼的咬牙切齿的么?”
司徒寇也觉得白小七的反应太过小题大做了,但有的人天生怕疼,司徒寇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道:“你这几天受伤太多,再赶路伤口没准会崩开,而且脚程也会受到影响。我们还是找个地方休息半日,明天一早再上路吧。”
射天狼本来也懒得赶路,听说能多歇半天,自是无有不可。倒是白小七不想因此耽搁时间,刚迈出半步,想说不用休息,就感到背后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灵霄劝道:“从你被破阵军伤到腰间算起,背后的伤口都快连成片了,这些虽然都不是内伤,但若不好生修养,也没准会留下后遗症。反正你已经给小柔留了那么多银子,足够她在驿站之中住上个一年半载了,也不急在这一两天。”
白小七听灵霄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坚持,咬着牙道:“那就找个地方歇会,不过也不必休息太久,反正附近并无人烟,与其夜宿荒郊,倒不如连夜赶路。”
“等你能走动了再说吧!”司徒寇看见白小七的脸色,就知道他在逞强,于是并不远走,只是钻入林中找了一片空地坐下。白小七也忍着疼痛,走到了司徒寇的身旁,打坐等药效慢慢发挥。
这时候虽是暖春时节,但林中不见阳光,时不时还有凉风吹过,白小七有伤在身,抵抗力也难免下降,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忽然间,白小七眼前一黑,头上不知被什么东西给罩住了。白小七一抬手将那东西扯了下来,原来是一件粗布的袍子,只是要比白小七的身形大了不止一个尺码。
回头一看,那射天狼笑嘻嘻道:“这是我在囚车里捡到的,看着还算干净,你先凑合披着吧。要不然我们两个大老爷们,跟你一个光着膀子,又满身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