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奴儿乃是万兽门前任门主的关门弟子,又是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因此在门内没少受到大家的娇惯,性子才有些跋扈。这大熊一直以来对她颇为照顾,狸奴儿也知道大熊的性子憨厚,反而不会像欺负那马脸汉子一样欺负他,拍着大熊的肩膀笑道:“怎么会呢,我一开始就说要对那铁乌龟留手,要不是你提醒我,我可就食言啦!”
大熊身子约么有一丈出头,狸奴儿才五尺多高,踮起脚来才能勉强碰到大熊的肩膀。大熊不露声色间,略微将肩膀下沉了一些,让狸奴儿既能碰到他的肩膀,却不至于被狸奴儿发现。
没多一会,骁勇营的骑兵散去,只留下了几个人影。老狗知道射天狼必然在这几人之中,龇着牙上前道:“射天狼,你射死了老子家的小狗儿,如今终于落在我的手里啦!”
他喊了一声,却没人答应,老狗心里一慌,再仔细看去,只见不远处的两个男子中有一个是司徒寇,另一个却不是射天狼。
那司徒寇也是老狗的老相识了,远远地看见老狗过来,便以晚辈之礼打了个招呼道:“老狗前辈,射天狼知道你不肯与他善罢甘休,这时候已经偷偷地回了辉耀城了。”
老狗闻言怒极,幸好凭万兽门一众人的智慧,大多猜不到此行乃是中了射天狼的奸计。只有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眼神微微变化,心里略微有些计较。但他知道凭着老狗的性子,此时若将猜测说出,非但不会有任何好处,反而要引得老狗迁怒于他,于是闭口不言。
那老狗本以为终于能将射天狼擒住,报他杀子的大仇,熟料又扑了个空。他不愿承认是自己太过莽撞,反而将罪过都怪在了那周良纯的身上,恨恨的骂道:“他妈的,那姓周的混账明明没捉到人,还敢跟老子讨价还价……不对,我看他就是知道自己不是狸奴儿的对手,故意将人给放跑了!”
骂归骂,那周良纯已经带着大部队远远地走了,任凭老狗如何鲁莽,也绝不至于因此而率领门人去攻打辉耀城。骂了一阵之后,老狗仍不解气,转头便看见了那边的司徒寇,心中暗道:“此人与射天狼同行而来,我且抓了他,看看射天狼就不就范!”
这想法一起,老狗手随心动,已经一爪探出。那司徒寇没想到老狗身为长辈,居然出手偷袭,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躲避,只好以右手上拍,去打老狗的手腕。
司徒寇不愧是炼体一路的高手,右手后发先至,居然真的拍在老狗的手腕之上。然而拍归拍,老狗的手腕却是纹丝未动,司徒寇只觉拍在了一块精钢之上,震得五指生疼。
老狗虽然莽撞,但平生所怕的几个人中,就有阴帅一个,是以这一招只使了七分劲力,扯住了司徒寇的领子,却未伤人。司徒寇知道老狗是要抓了自己去威胁射天狼,赶紧将双臂一格,就如两道铁箍一般箍住了老狗的手腕。
老狗向后一扯,见司徒寇居然纹丝未动,心中微微惊奇,夸一声道:“好样的,不愧是名师出高徒,就是在我万兽门的第二代弟子之中,能挡得住我这一抓的,该不超过五指之数!”
司徒寇闻言,嘴角微笑,有心答话。可是随着老狗逐渐加力,司徒寇的一张脸涨的如同猪肝一般,若是张口泄气,必然会当场一败涂地。
老狗看司徒寇脸色涨红,而后反白,知道对方已是强弩之末,只要他的脸色再有红白交替三次,必会深受内伤。有道是“打狗还看主人”,老狗心说司徒寇与他并无仇怨,倒没必要断了他的武道,于是手上猛然加力,要一举震得司徒寇无从抵御,这样一来司徒寇受伤反而不会太重。
刹那间,司徒寇只觉一股大力从胸前传来,激得他双眼一黑,几乎昏厥。却不料那大力刚刚传来,又马上烟消云散,司徒寇受力不及,反而被自己的内力向后推了十余步,幸而他变招迅速,一连在空中翻了七八个跟头,才算是没有跌倒在地,却也觉得胸闷难挡。
司徒寇张着大嘴喘息半天,才稍稍缓了过来,抬头看去,竟有一个蓝衣身影与那老狗纠缠在了一处。
不消多言,那蓝衣身影自是白小七无疑,原来他见司徒寇明显不敌,眼看要被老狗抓去,便将小柔放在地上,仗着悦容剑来替司徒寇解围。小柔虽然腿伤颇重,但将养了这些时日,骨头已然长好,若只是站在原地不动,倒也不需要旁人搀扶。
按说此处除了老狗之外,还有十余个万兽门中之人,但也亏得这些人是万兽门的,都知道老狗在与人打斗之时最讨厌有人相帮。再加上白小七只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少年,那些万兽门人都觉他必然不是老狗的对手,因此在白小七偷袭老狗之时,居然没有一人出言提醒。
白小七所出之剑,乃是“昆仑剑经”之中的一招“江河日下”,那老狗见来者年纪轻轻,招式却十分凌厉,心中暗暗称奇,不由得起了惜才之心,想看白小七多出几剑。白小七一剑刺空,之后接连三剑,也都是“昆仑剑经”之中的招数,逼得老狗接连后退。
老狗连让四剑,已经看出白小七的剑法虽然精妙,招式却还未至炉火纯青的境地,嘿嘿笑道:“小子,你的剑法不错,接下来该我啦!”
话音未落,老狗的右爪同时探出,白小七知道对方内力深厚,不敢硬挡,脚下连连点了几下,侧身躲过一抓。老狗见状,神色间闪过一丝犹疑,之后又是几爪,却都被白小七以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