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霄听白小七如此“恳求”,这才微微满意,便答应白小七以后再遇到事情,一定帮他出谋划策。白小七却不知道,其实灵霄身为剑灵,原本也不擅长应付这些事情,否则他也不至于落得现在这样凄惨。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白小七也没没了练功的心情,便将包袱放在床头,难得的睡了一觉。他这半年来几乎都是靠着打坐练功来顶替睡觉,美美地睡了一觉之后,只觉得神清气爽,夜里连个梦都不曾做。
第二天一早,白小七见包袱还在,总算是放下心来,草草的吃过了饭菜便继续启程。或许是与楚唐国接壤的关系,这一带的风土人情与楚唐国大抵相同,只是由于夑武国内战乱不休,导致山贼强盗也不少,一天里白小七便遇上了两伙剪径的强人。好在白小七武功高强,等闲几个强盗他也不必放在眼里,都被他轻描淡写的给打发了。
初时遇到几个强盗,白小七还不太当回事,可是接连三天,白小七每天都会遇到几个剪径之人,心里终于暗自有些怀疑。灵霄也看出事情不对,向白小七道:“按说盗贼之间都有领地划分,这区区方圆数十里的地界,怎么会有这么多强盗的?”
白小七也很是费解,嘀咕道:“是啊,就算他们互相之间不会经常火并,但是这么许多强盗,总不会是树上结的。”巧的是他正想着,前面就又闪出一队人马来,共是六个手持单刀的汉子。
不消白小七回头便能猜到,他的身后也有人包围过来,听声响共有三人。白小七打量眼前的几人,看他们也不像高手,心里叹一口气道:“哎,我难不成是捅了马蜂窝了,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麻烦?”
那剪径的强人看见白小七面不改色,自觉大丢面子,清了清嗓子道:“你要是怕死,就赶紧把包袱留下,自己逃命去便罢!”
灵霄忽笑道:“这几天遇上的都是外行,拦路抢劫时连一句切口也不喊!”白小七听灵霄这样说,忽然念头一闪,心道:“的确,这些天遇到的七八伙人里,只有两三伙会喊切口,其他人果真都是大大的外行!”
原来强盗拦路抢劫之时,多半要喊些“此山是我开”之类的言语,一是显得师出有名,二来这也是祖师爷传下来的规矩。通常而言不喊切口的只有两类人,一是初来乍到,紧张之下将这一茬给忘了,二就是那种偶尔出来做一桩“生意”的半吊子。
偶尔碰到一两次不喊切口的,白小七还不会太在乎,但三日里碰到这么多的“外行”,饶是白小七再傻也难免起疑。
其实灵霄之所以开口提醒,也未尝不是抱了同样的心思,只是她毕竟不能确定这是凑巧发生,还是别人有意而为,生怕自己猜的错了,白小七耻笑于她。所以灵霄才想了这么个法子,表面上是出言调笑,其实意在将此事的疑点告诉白小七。至于白小七听闻此事之后作何因应,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无论对错,却都怪不到灵霄的头上。
白小七心知灵霄所言有理,便着意打量那为首的盗贼一阵,见他虽然体格健硕,却脚步虚浮,看样子没什么内功的根基。那汉子被白小七盯的发毛,将钢刀挥的飒飒作响道:“你这小子难道被吓傻了不成,速速交出黄金,否则老子一刀下去,叫你身首异处!”
听闻对方威胁,白小七并不当一回事,只是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带着黄金的?”
那盗贼一愣,显然是没想到白小七危急关头,会有如此没头没尾的一问。正如白小七所想,此人本来不是绿林中的好汉,只是得知白小七身怀巨款,因此纠结了同党来做这一桩生意的。被白小七一问之下,此人生怕暴露了身份,心道:“左右老子不能留他活口,何必再跟此人废话,倒不如先一刀剁了他,再分赃便是!”
恶念一生,这人再也不想多言,道一声:“问阎王爷去吧!”手中钢刀直奔白小七额头斩下,白小七见他刀法笨拙,知道此人只是个三流的角色,便不拔剑,只把身子一侧,那钢刀立时斩了个空。
其余盗贼见首领动手,也都纷纷举刀杀来,这群人都以钢刀作为兵刃,武功却不是同一路数。白小七躲闪之时,见他们的钢刀具是一般模样,看起来又都很新,阳光照耀之下还闪着熠熠的白光,心道:“这几把刀都是新买的,看样子这群人也是最近才聚在一起。”
白小七越想越是疑惑,便决心先不将敌人赶走,便一直空手在刀光之中来回避让。那九个盗贼虽然学过一些粗浅的刀法,但白小七的“灵鼠步法”乃是万兽门里的上乘轻功,再杂糅了一些“白猿剑术”中的腾跃法门,只凭那几人却又如何奈何的了他?
过得半个时辰,那九个贼人尚未砍到白小七的半片衣角,却都有些累了,兀自气喘吁吁的出刀。白小七见时候已到,便骈起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在那为首的盗贼胸前猛然一点。
白小七这几日一直在练习“以指为剑”的法门,虽然没人教导,以至于不得其法,但用来对付几个筋疲力尽的盗贼却也足够。那为首的汉子被白小七点中胸口,顿觉剧痛,捂着前胸不住地叫唤。
白小七这一指本欲点对方的“膻中穴”,却偏了半寸,心下着恼。听背后风声又到,白小七忙回过身去,再一指点向来者的小腹,这一下倒是点中了“神阙穴”,登时让对方干呕不止。
其余几人,白小七也都用同样的法子一一点去,倒有三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