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七接连碰壁,心知此事绝难再办下去,拍案而起道:“好吧,我就不信,此事我自己办不得!”
说罢,白小七转身欲走,身旁那仆人捧着个茶包上来,小声道:“白统领……碧螺春……”白小七却看也不看此人,从他身侧走了过去。
刘芝林没来由的得罪了这统领大人,心中有气,兀自道:“老子若不劝你,等你那劳什子奏章被别人看见,莫道统领之位,便是项上人头都保不住了!”
他今日劝诫白小七的言语,虽是出于自保,却也不无好心,被白小七全然当成了驴肝肺,自也没有好脸。他明知白小七对自己已有疏远之意,也就不想再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心道:“你若执意如此,早晚要出事,到那时却别说我没提醒你!”
白小七回家之后歇了几天,心知此事绝非自己能够做到,便又去寻求别人帮助。可他认识的人里,再无地位高过张明理与刘芝林的,那些人听统领有事相求,一开始都十分热切,可等知道了白小七所求何事,却又无不面露苦色。
他们毕竟不像张明理和刘芝林似的,敢于直言劝诫白小七,但白小七见他们吞吞吐吐,就知道这些人无心帮忙。就这样,又过数日,白小七终究是没能有任何进展,兀自在府里生着闷气。
反观轩辕幻晴,倒是趁着白小七到处游说的功夫,将这庆丰府里里外外的玩了个遍。他来此本是应了轩辕雪之邀,如今轩辕雪被他派出去调查事情,轩辕幻晴本是闲不住的性子,留在城中无事可做,已然萌生去意。
只是他一时间还没帮白小七弄清那刺客的身份,又担心阴帅还会对白小七不利,只觉要是就此走了,难免显得不够意思。轩辕幻晴暗自思忖道:“那阴帅迟迟没有动作,或许真如白小七所言,已经对他失了兴趣。说来我已经在此处待了一个来月,若不是有白小七在这,现在早都走了。”
他将离去的想法跟夏老说了,又道:“只是我怕我走了之后,那阴帅再对白小七下手,我却帮不上忙了。”
夏老笑道:“这有什么,少主大可在庆丰府附近游玩一阵,一边等大小姐传讯,一边打听着庆丰府里的情况。再过一两个月,那阴帅要是仍无作为,咱们再去找大小姐不迟。”
轩辕幻晴闻言连连拍手:“妙计妙计!无怪别人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要不是有你夏老提醒,我可想不到这么好的法子。”
他心思定下,就去找白小七辞行,在路上恰好碰上了白安。那白安本就要去找轩辕幻晴,如此倒省了些功夫,给轩辕幻晴行了一礼道:“轩辕公子,白统领有请,说是那刺客的伤终于好利索了,要请你做个比武的见证。”
轩辕幻晴心里一直在挂念着这茬,他知道依照自己下手的轻重,那刺客早在七日之前就该痊愈。那刺客之所以到了现在才与白小七比武,多半是为了炼化自己给他的那枚丹药的药性,心中略有不安:“我给他这丹药本来是为了让他快些伤愈,却忘了此丹中的许多药物都是提升功力的大补之物,如此反而给白兄弟帮了倒忙。”
夏老看见轩辕幻晴面色阴晴不定,早猜到他心中所想,安慰道:“凭白少侠的功夫,就是给那刺客吃了‘九转十全丹’,他也不是白少侠的对手。”
轩辕幻晴心道不错,那刺客的功夫虽然不差,但比之白小七却多有不如,于是放下心来。跟着白安走了一会,便来到统领府院里的空地之中,白小七与那刺客早在此间等着,白小七道:“好,如今见证人也来了,咱们便痛痛快快的决个胜负。”
那刺客知道轩辕幻晴是白小七的朋友,但承蒙轩辕幻晴赐药之恩,对轩辕幻晴也很是信得过,便道:“好,若你胜了,便随意发问就是。”
白小七自觉武功觉对手为高,因此抽出悦容,却不抢先发招。那刺客见白小七双足不丁不八,手上也看不出什么架势,显然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心道:“好,我今日就让你知道知道自大的下场!”
但见他掌心银光晃动,已是皎然出剑,剑光登时笼罩白小七胸前三尺。院子里除了轩辕幻晴以外,还有不少仆役下人,都是来看热闹的,见状无不惊奇,为白小七暗自捏了把冷汗。
那白安就站在轩辕幻晴的身侧,见那刺客掌中的银光怪异,不由问道:“轩辕公子,你知不知道那家伙手里的是什么玩意?”
轩辕幻晴乐得与人解惑,笑道:“这刺客的兵刃乃是一柄软剑,长约五尺,薄如蝉翼,平时可以缠在腰上或者手腕之上。你看他掌中好像是一团银光,其实是在不断变换招数,才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白安闻言细看,果然隐约看出那人手里的是一柄软剑,啐一口道:“看他五大三粗的一个爷们,居然用这等兵刃,也真不嫌害臊!”
轩辕幻晴笑而不语,心里却道:“男子天性属阳,易练阳刚功法,是以少有人用这等柔剑软鞭之类的兵刃。可那汉子动作毫无阴柔之态,偏生能将一柄软剑舞得滴水不漏,已是至阳反阴的征兆,倘若假以时日,不难进入阴阳相济之境。等到了那时,他以软剑能使阳刚之招,以硬剑能使阴柔之招,比现在强出十倍又有何难?”
话虽如此,那刺客毕竟还没练到阴阳相济的地步,手中握着软剑便只能使软剑的招数。白小七见对方剑走偏锋,便以“修齐剑术”中堂堂正正的“守礼剑”护住心口,任那刺客